星期一的晨光刚漫过训练场的铁丝网，金属碰撞声就划破了宁静。警长踩着运动鞋的鞋尖，把战术靴的鞋带又紧了两圈，抬头就看见双面正靠在器材架旁擦枪——黑色的模拟步枪在他手里转了个利落的圈，枪管擦过晨光时，亮得晃眼。
“动作这么慢，一会儿分组训练该拖后腿了。”警长拎着自己的装备包走过去，故意把包往器材架上一放，震得上面的空弹夹哗啦啦响。双面没抬头，只是用布擦过扳机护圈的动作顿了顿。
“总比某人上次拆枪漏了零件，让教官罚站半小时强。”
这话戳中了警长的痛处，他伸手就要去抢双面手里的枪：“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是谁调了我的瞄准镜，害我打脱靶？”双面手腕一翻，轻松躲开，同时把擦好的枪放回枪套，抬眼看向训练场中央——教父正举着扩音喇叭，身边站着恶魔和法官，显然是要宣布今天的训练内容。
两人赶紧往集合点跑，刚站定，教父的声音就通过喇叭传了过来：“今天练协同突击，还是上周的分组——我和恶魔一组，警长和双面一组，剩下的人做靶场裁判。”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单面抱着记录本凑到警长旁边，小声说：“警长，你可得跟我哥好好配合，别又吵起来。”警长刚要反驳，就听见双面在旁边冷冷开口：“放心，只要某人别擅自改路线，就不会出问题。”
“谁擅自改路线了？”警长立刻扭头，“上次演练是你观察错了方位，还好意思说我？”
“好了！”教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去拿战术地图，二十分钟后在东山坡的模拟建筑集合，目标是突破三层防线，找到藏在顶楼的‘情报箱’，限时四十分钟。”
两人没再拌嘴，各自去拿了地图。警长展开地图时，指尖在标注着“铁丝网障碍”的位置顿了顿——这里是东山坡的死角，上次训练有人在这里卡了十分钟才过去。他正想着，就看见双面的手指也落在了同一个位置，两人的指尖在地图上轻轻碰了一下，又同时缩了回去。
“这里得用剪钳快拆，你带了吗？”双面先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却没了之前的嘲讽。警长从装备包侧兜掏出剪钳晃了晃：“早就备好了，不像某些人，上次忘带工具，只能用手掰铁丝网。”双面没接话，只是把地图折好放进兜里，转身往器材室走：“我去拿烟雾弹，你在门口等我。”
等两人背着装备赶到东山坡时，其他组已经在模拟建筑前站定。恶魔靠在墙角，看着他们过来，挑了挑眉：“你们俩今天没吵着来，倒是稀奇。”警长刚要开口，双面就先一步接话：“先赢了我们再说。”
枪声落下的瞬间，警长和双面几乎同时冲了出去。东山坡的草还带着露水，踩上去咯吱响，两人却都没减速。离模拟建筑还有五十米时，第一层防线的“敌人”——由船员和守望者扮演——就举起了模拟枪，“砰砰”的空包弹声立刻响了起来。
“左边有两个！”警长压低身体，从背包里摸出烟雾弹，扯掉拉环就往左边扔。橙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敌人”的视线。双面趁机绕到右边，手里的模拟步枪连续扣动扳机，“砰砰”两枪，精准命中船员和守望者胸前的感应靶——红灯亮起，意味着两人“出局”。
“还算有点用。”警长冲双面扬了扬下巴，率先冲进模拟建筑的一楼大厅。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柱子，二楼的楼梯口却传来脚步声。双面立刻贴在柱子后面，做了个“停”的手势，同时指了指楼梯上方——那里有个黑影正往下探。
警长会意，从腰后摸出战术匕首，悄悄绕到楼梯另一侧。等黑影——也就是内鬼——完全探出头时，双面突然从柱子后站起，模拟枪对准他的胸口，而警长则同时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服了服了！”内鬼立刻举手，“你们俩这配合，比上次好多了。”
“那是自然。”警长收回匕首，得意地看了双面一眼，“毕竟我指挥得好。”双面没反驳，只是往二楼走：“别得意，还有两层。”
二楼的防线比一楼复杂，不仅有“敌人”，还有绊线陷阱。警长刚踏上二楼的地板，就看见地上细细的红线——那是绊线，一旦碰到，就会触发模拟爆炸，意味着“任务失败”。
“小心点，绊线连了感应器。”双面蹲下身，从装备包拿出荧光笔，在绊线旁边画了个圈，“从左边绕，这里的地板承重力够。”警长点点头，踩着双面画圈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等两人都过了绊线，就看见三个“敌人”正守在三楼的楼梯口——分别是狙击手、捣蛋鬼和中立。
“你从通风口绕到他们后面，我来吸引注意力。”双面放下望远镜，看向警长，“你的突击速度快，等我开枪，你就从通风口冲出来。”
“凭什么听你的？”警长皱眉，“万一你故意晚开枪，我不就成了活靶子？”
双面从口袋里掏出战术手表，按了两下：“现在九点十五分，我数到三就开枪，你要是没在十秒内冲出来，就算你输。”
“输就输！”警长虽然嘴硬，却还是蹲下身，开始检查通风口的栅栏——还好，栅栏是活动的，用剪钳就能剪开。
双面看了眼手表，轻声数：“一、二、三！”
枪声瞬间响起，狙击手和中立立刻转身对准双面的方向。警长趁机用剪钳剪开栅栏，钻进通风口——里面又黑又窄，他只能匍匐前进，耳朵却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砰！”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中立的喊声：“我出局了！”
警长心里一紧，加快了速度。等他爬到通风口的另一端，正好看见狙击手正举着枪对准双面，而双面的枪却卡在了枪套里——显然是刚才开枪太急，出了故障。
“小心！”警长几乎是下意识地从通风口跳了出来，手里的模拟枪对准狙击手的后背，“砰”的一声，狙击手胸前的红灯亮了。
捣蛋鬼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往三楼跑，嘴里还喊：“我才不跟你们俩打！”
两人没追，只是对视了一眼。警长先开口：“刚才谢谢你，要不是我……”
“别自作多情。”双面打断他，同时把卡在枪套里的枪拔了出来，“我只是没想到你动作这么慢。”
警长刚要反驳，就听见三楼传来捣蛋鬼的喊声：“情报箱在顶楼的保险柜里，钥匙在我这儿！”
两人赶紧往三楼跑，刚到顶楼，就看见捣蛋鬼正站在保险柜前，手里拿着钥匙晃来晃去。“想要钥匙？”捣蛋鬼笑着说，“除非你们俩比一场，谁赢了我就给谁。”
“比什么？”警长和双面异口同声，说完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就比拆枪！”捣蛋鬼从口袋里掏出两把一模一样的模拟手枪，“谁先拆完再装回去，谁就赢。”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去拿枪。警长的手指灵活，拆枪的速度一向快，他先把弹匣卸下来，再拧下枪管，动作行云流水。而双面则更稳，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周围渐渐围了不少人，单面举着记录本，紧张地看着两人：“加油啊哥！警长你也别输！”
“咔嗒！”一声轻响，双面先把最后一个零件装了回去，举着枪对准捣蛋鬼：“我赢了。”
警长不服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几秒钟后也装好了枪：“不算！你刚才拆的时候少了个步骤！”
“我没有。”双面把枪递到教父面前，“教父可以检查。”
教父接过枪，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没问题，步骤都对。”
双面接过钥匙，走到保险柜前，刚要插入钥匙，就听见警长在旁边说：“等等，保险柜的密码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双面回头。
“上次工程师调试的时候，我看过一眼。”警长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咔嗒”一声，保险柜门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红色的“情报箱”。
两人同时伸手去拿，指尖又一次碰在一起。这次，他们没有立刻缩回，而是同时握住了情报箱的把手。
“我先拿到的！”警长说。
“是我开的锁。”双面反驳。
“好了！”教父走过来，看了眼手表，“用时三十五分钟，比规定时间快了五分钟，算你们过关。”
两人这才松开手，各自后退一步。警长揉了揉手腕，没说话，却在转身时，悄悄把自己的备用弹夹塞给了双面——他刚才看见双面的弹夹空了。双面接过弹夹，放进兜里，也没道谢，只是说：“下次拆枪，我还能赢你。”
“不一定！”警长立刻回头，“下次我肯定比你快。”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单面摇着头，在记录本上写下：“警长与双面，协同突击成功，仍未分出胜负。”
晨光渐渐升高，照在两人身上，他们站在训练场中央，虽然还在拌嘴，眼里却多了几分认可——毕竟，能让自己全力以赴去较量的对手，从来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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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了，3000多字，应该够你们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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