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的引擎在晨光里突突作响，警长攥着背包带往车门走时，正好和拎着登山包的双面撞个正着。两人的背包带缠在一起，警长下意识往回拽，却被双面先一步捏住带子末端，指节用力得泛白。
“手没力气就别抢，省得等会儿摔下去没人扶。”
“用你管？”
警长咬牙扯回带子，背包上的金属扣“咔嗒”撞在车身上。
“昨天靶场没分输赢，今天谁先抢到靠窗座，谁就算赢。”
话没说完，他就往车厢后排冲，帆布鞋踩得台阶咚咚响。双面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看着警长扑到靠窗座前，却因为背包太沉差点栽进座位里，嘴角勾了勾又迅速压平，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单面抱着鼓鼓的零食袋从后面上来，刚想往两人中间坐，就被警长一把拽到另一边。
“坐这儿，别挡着我看风景。”
双面没说话，只是把车窗往下摇了半寸，清晨的风灌进来，吹得警长额前的碎发乱飞。
“关窗！”
警长伸手去按按钮，却被双面的手按住手背，温度凉得像刚摸过冰。
“你怕风？”
双面挑眉，指尖故意往下压了压
“上次在土坡上喊得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我那是战术配合！”
警长猛地抽回手，从背包里掏出模拟射击手册翻得哗哗响。
“不像某些人，打个平局就装高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了冠军。”
双面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戴上，遮住眼底的情绪，只淡淡回了句。
“总比输了找借口强，七环的成绩，也好意思提。”
大巴车驶离营地时，法官在前面清点人数，教父站在车下挥手。警长扒着车窗往后看，没注意到背包侧兜的水瓶滑了出来，眼看就要掉下车，双面伸手勾住瓶身，扔回他怀里。
“东西都拿不稳，回学校是不是还要人帮你收拾储物柜？”
“要你多事！”
警长把水瓶往兜里塞，却故意撞了下双面的胳膊。
“昨天要不是天黑，我肯定比你多两环。”
双面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再搭话，只是在车辆过减速带时，悄悄把警长歪倒的背包往里面推了推。
快到学校时，警长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颗薄荷糖扔给双面。
“喏，上次你帮我捡过瞄准镜，这颗算还人情。”
双面接住糖，指尖碰到糖纸的凉意，抬眼看向警长——对方正扭头看着窗外，耳尖却悄悄泛红。他拆开糖纸，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时，才低声说了句。
“下次别把糖纸扔在靶场，教官会罚你打扫卫生。”
“知道了！”
警长回头瞪他一眼，却没再反驳。大巴车停在学校门口，两人拎着背包下车，刚走了两步，警长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双面说。
“下周模拟战术训练，我肯定比你先找到目标。”
双面脚步没停，只是抬手挥了挥，算是回应。
单面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一个走在前面，一个在后面气鼓鼓地盯着前者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俩死对头，就算回了学校，也没打算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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