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门被敲响时，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烦躁地批改着一堆错误百出的五年级魔药论文。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魔杖，门开了。你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决绝。
“有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目光又落回到那篇垃圾论文上，羽毛笔狠狠地划了一个“T”。
你走进来，门在身后轻轻合上。你走到他书桌前，将那卷羊皮纸放在摊开的论文上。
“这是什么？”斯内普没有立刻去拿，只是抬起眼。
“离婚协议。”你的声音很轻，“我签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也请签了吧。”
地窖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他身上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斯内普的目光从你脸上移到那卷羊皮纸上，又移回你的脸上。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在消化这几个字的意思。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清的嗤笑，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
“离婚？”他慢慢向后靠进椅背，盯着你，“我以为我们早已过了那种会因为一点琐事就提出这种幼稚威胁的阶段。还是说，”他的声音更冷了些，“你又和那个万事通小姐进行了什么深入的交流，给了你这种灵感？”
你没有理会他话语里的刺，只是重复道：“你看一下协议吧。我的要求不多。”
斯内普盯着你，试图从你眼中找到一丝动摇、赌气或者悲伤。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只有一片沉寂的疲惫和疏离。这种陌生感让他心底莫名地窜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最终伸出了手，几乎是粗暴地抓过那卷羊皮纸，迅速展开。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条款，条款清晰、冷静、公事公办，不像是一时冲动。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解释。”他放下羊皮纸，声音里压着怒意，“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闹，西弗勒斯。”你终于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段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们都不快乐。”
“快乐？”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你以为婚姻是什么？童话故事？我从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这种幼稚的期待。”
“是的，你不认为。”你轻轻地说，“所以，我们之间只剩下无休止的猜疑、刻薄的嘲讽、还有隔阂。我累了。”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他习惯了你之前的争吵、流泪、甚至是愤怒的控诉。而此刻这种冰冷的平静，让他感到失控。
“因为昨晚的事？”他假设着一个理由，试图将事情拉回他熟悉的轨道，“因为我错过了你精心准备的晚餐？”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还有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虚，“我告诉过你，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突然找我有急事……”
“不全是。”你打断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西弗勒斯，问题不在于你错过了哪一次晚餐，而在于你错过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指了指那份协议：“签字吧。或者你需要再看看条款？我可以等。”
这种彻底公事公办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一种被轻视、被单方面判决的怒火涌了上来。
“很好。”他猛地抓过羽毛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把离婚协议扔回给你，“如你所愿。希望你不会为这种冲动决定后悔。”
你接住它，仔细地卷好，“我不会的。”你轻声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没有一丝留恋。
就在你的手碰到门把手时，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搬去哪里？蠢货朋友的某个安全屋？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投入某个能给你快乐的巨怪脑子的怀抱？”
你的手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这与你无关了，西弗勒斯。”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地窖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壁炉火的噼啪声。斯内普盯着那扇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确信，用不了一周，最多半个月，你就会后悔，会哭着回来求他。他太了解你了。
他重新拿起那篇五年级论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第二天，你没有出现。
斯内普在地窖里，耳朵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厌恶这种被打扰后又突然中断的混乱。他批改论文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
第三天，晚餐时分，他在礼堂教工长桌旁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格兰芬多的长桌，他甚至恶劣地想，或许你已经被你冲动的决定吓坏了，躲在哪里不敢见他。
第四天，他发现自己常用的那款墨水瓶底下压着一张便条，是你清秀的字迹，提醒他那批月光草存货不多了，需要订购。他冷哼一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火里。多管闲事。
第六天，周末。地窖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他烦躁地起身，打算去图书馆找些偏僻的资料来打发这过多的空闲时间。
就在他穿过城堡走廊时，他看见了波特和韦斯莱，他们正费力地搬着一个不小的箱子，朝门厅走去。
“她说这个一定要轻拿轻放。”西凯特喘着气说。
“早就告诉她没必要买这么多书。”瑞拉嘟囔着。
地窖的门被敲响时，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烦躁地批改着一堆错误百出的五年级魔药论文。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魔杖，门开了。你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决绝。
“有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目光又落回到那篇垃圾论文上，羽毛笔狠狠地划了一个“T”。
你走进来，门在身后轻轻合上。你走到他书桌前，将那卷羊皮纸放在摊开的论文上。
“这是什么？”斯内普没有立刻去拿，只是抬起眼。
“离婚协议。”你的声音很轻，“我签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也请签了吧。”
地窖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他身上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斯内普的目光从你脸上移到那卷羊皮纸上，又移回你的脸上。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在消化这几个字的意思。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清的嗤笑，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
“离婚？”他慢慢向后靠进椅背，盯着你，“我以为我们早已过了那种会因为一点琐事就提出这种幼稚威胁的阶段。还是说，”他的声音更冷了些，“你又和那个万事通小姐进行了什么深入的交流，给了你这种灵感？”
你没有理会他话语里的刺，只是重复道：“你看一下协议吧。我的要求不多。”
斯内普盯着你，试图从你眼中找到一丝动摇、赌气或者悲伤。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只有一片沉寂的疲惫和疏离。这种陌生感让他心底莫名地窜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最终伸出了手，几乎是粗暴地抓过那卷羊皮纸，迅速展开。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些条款，条款清晰、冷静、公事公办，不像是一时冲动。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解释。”他放下羊皮纸，声音里压着怒意，“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闹，西弗勒斯。”你终于迎上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段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们都不快乐。”
“快乐？”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你以为婚姻是什么？童话故事？我从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这种幼稚的期待。”
“是的，你不认为。”你轻轻地说，“所以，我们之间只剩下无休止的猜疑、刻薄的嘲讽、还有隔阂。我累了。”
斯内普抿紧了嘴唇。他习惯了你之前的争吵、流泪、甚至是愤怒的控诉。而此刻这种冰冷的平静，让他感到失控。
“因为昨晚的事？”他假设着一个理由，试图将事情拉回他熟悉的轨道，“因为我错过了你精心准备的晚餐？”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还有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虚，“我告诉过你，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突然找我有急事……”
“不全是。”你打断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西弗勒斯，问题不在于你错过了哪一次晚餐，而在于你错过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指了指那份协议：“签字吧。或者你需要再看看条款？我可以等。”
这种彻底公事公办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一种被轻视、被单方面判决的怒火涌了上来。
“很好。”他猛地抓过羽毛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把离婚协议扔回给你，“如你所愿。希望你不会为这种冲动决定后悔。”
你接住它，仔细地卷好，“我不会的。”你轻声说，然后转身走向门口，没有一丝留恋。
就在你的手碰到门把手时，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搬去哪里？蠢货朋友的某个安全屋？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投入某个能给你快乐的巨怪脑子的怀抱？”
你的手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这与你无关了，西弗勒斯。”
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地窖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壁炉火的噼啪声。斯内普盯着那扇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确信，用不了一周，最多半个月，你就会后悔，会哭着回来求他。他太了解你了。
他重新拿起那篇五年级论文，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第二天，你没有出现。
斯内普在地窖里，耳朵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厌恶这种被打扰后又突然中断的混乱。他批改论文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倍。
第三天，晚餐时分，他在礼堂教工长桌旁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格兰芬多的长桌，他甚至恶劣地想，或许你已经被你冲动的决定吓坏了，躲在哪里不敢见他。
第四天，他发现自己常用的那款墨水瓶底下压着一张便条，是你清秀的字迹，提醒他那批月光草存货不多了，需要订购。他冷哼一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火里。多管闲事。
第六天，周末。地窖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他烦躁地起身，打算去图书馆找些偏僻的资料来打发这过多的空闲时间。
就在他穿过城堡走廊时，他看见了波特和韦斯莱，他们正费力地搬着一个不小的箱子，朝门厅走去。
“她说这个一定要轻拿轻放。”西凯特喘着气说。
“早就告诉她没必要买这么多书。”瑞拉嘟囔着。
斯内普本能地想绕开，但一种莫名的冲动让他停住了脚步，“你们愚蠢的喧哗声打扰了整个城堡的清净。如果你们的大脑还能处理更复杂的信息，就该知道搬运物品可以用魔法。”
两个年轻人吓了一跳，箱子差点掉地上。瑞拉抬起头，看到是他：“我们在帮一个朋友搬点东西。”
“朋友？”斯内普的目光落在那只箱子上，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在扩大。那箱子的材质和样式，他有些眼熟。
“是的。”西凯特似乎不想多说。
斯内普的视线越过他们，望向门厅方向。
一个是凯特。
另一个，是你。
你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围着围巾，看起来比前几天更瘦了些，正笑着和凯特说着什么，然后伸手抱了抱她。你的脚边，放着两个收拾好的行李箱。
那不是临时出门的行李。那是要离开的行李。
一瞬间，斯内普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冷了下去。他不是没想过你搬走，但他以为只是搬出地窖，或许会住在城堡的某个空房间，或者去霍格莫德村暂住。他从未想过，你是真的要彻底离开。
斯内普僵在原地，看着门口的你和凯特。然后，你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
隔着长长的门厅，你们的视线对上了。你的笑容淡了下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怨恨，没有不舍，只有一片空茫的平静。
那种平静比任何愤怒的控诉都更让他心惊胆战。
凯特也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下意识地往你身前挡了半步。
你却对凯特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然后，你对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那是一个告别。一个彻底的了断。
接着，你转过身，拎起其中一个行李箱，毫不留恋地迈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凯特拎起另一个箱子，跟在你身后。
门厅里人来人往，斯内普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冰冷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你不是在闹脾气。
你不是在威胁他。
你是真的，彻底地，离开了他的生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猝不及防地缠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他之前所有的笃定和嘲讽，在此刻显得无比可笑。
地窖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石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西弗勒斯·斯内普冲进自己的房间，他的黑袍下摆在身后剧烈地飘动。他径直走向书桌，猛地拉开那个最深的抽屉，粗暴地在里面翻找着。
他的手指碰到了那份平整的离婚协议。
他把它抽出来，几乎是贪婪地重新展阅读份离婚协议。他之前甚至没有仔细看过内容。
条款很简单，简单到残酷。你几乎放弃了所有共同财产，只带走了你自己的私人物品。干净利落，仿佛急不可待地要抹去一切与他有关的痕迹。
“我从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这种幼稚的期待。”他几天前的话语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回他自己脸上。你不是在期待快乐，你只是绝望了。
他猛地将协议拍在桌上，胸腔里充斥着一种陌生的、剧烈的绞痛。
他想起最后你看他的那个眼神，平静，空洞，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的平静，意味着你心里已经彻底没有了他的位置。
你必须回来。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你是他的妻子，曾经是。你们的关系不该就这样结束。
他立刻想到了凯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定知道你的去向。他甚至没有犹豫，转身就冲出地窖。
他拦住了正准备回去的凯特。
“凯特小姐。她在哪里？”
凯特显然被他的突然出现和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情：“我不明白您在说谁。”
斯内普声音里带着颤抖，“告诉我她现在住在哪里！”
凯特被他吼得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扬起了下巴，只有一种冷淡的疏离：“我想这已经不关您的事了。你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您亲自签字的。她现在不想被打扰。”
“我不想听这些！”斯内普打断她，手指紧紧地捏着魔杖，“告诉我地址，凯特！”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她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让我转告你，”凯特顿了顿，清晰地说，“希望你尊重协议，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斯内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凯特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
愤怒和恐慌再次攫住了他。尊重协议？不打扰？他做不到！
他在地窖里踱步，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不行，他必须找到你。解释，道歉，或者用强制的手段把你带回来？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怔了一下。但他立刻为自己找到了理由。你是他的，至少曾经是。他不能就这样放手。
还有办法。总有办法。
他的思维在飞速运转，规划着每一个可能的信息渠道，每一个能找到你的方法。他后悔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后悔当时用冷漠和嘲讽回应你，后悔没有早一点察觉你的绝望。
他必须找到你。
无论你在哪里，无论要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找到你。
然后，把你带回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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