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玄都的断墙后尘沙骤起，司马焦指尖血线刚要探向系统残留的气息，后颈忽然挨了记狠的——东方青苍攥着拳头，眼底燃着业火的余烬，显然还在气被系统弹回来的事。

“砰”的一声闷响，司马焦撞在石墙上，转身时血线已缠上东方青苍的手腕。他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咬着牙道：“你不找回去的方法就算了，还总拖累我！”

血线勒得发紧，东方青苍却没挣，反而往前凑了半步，业火在掌心腾起半寸：“拖累你？”

“我可是师祖！”司马焦的声音陡然沉了，血线往死里收，“岂能被你这条虫砸了两次？”第一次是东方青苍强行闯地界时撞过来，第二次就是刚才被系统弹回时那一下，疼得他后脊还泛着麻。

东方青苍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股桀骜的野气。他猛地挣开血线，业火直逼司马焦面门：“什么狗屁师祖？”

风卷着沙扑在两人脸上，东方青苍的玄衣被业火映得发红，眼神比当年荡平水云天时还要凶：“老子是三界至尊！要打就来，谁怕你？”

司马焦嗤了声，血线骤然暴涨，缠向东方青苍的腰腹：“三界至尊？现在连自家小丫头都护不住，也好意思说？”

“总比你困在这鬼地方强！”东方青苍侧身躲过，拳头带起风砸向司马焦的肩，“连个假徒弟都辨不清，还当师祖？”

“砰！”两人拳掌相撞，气浪掀得断墙簌簌掉灰。司马焦的血线缠上东方青苍的胳膊，东方青苍的业火燎着司马焦的袍角，谁都没留手——一个气被“砸了两次”，一个恨被系统拆散，积了许久的火气全在这一刻炸了。

武祯刚从兰泽探完路回来，远远瞧见这架势，赶紧缩到石头后：“我的乖乖……这俩打起来，玄都怕是要塌了……”她摸了摸猫耳簪，偷偷往兰泽的方向瞅了瞅——还好小兰花和廖停雁没看见，不然指不定得吓着。

而断墙前，司马焦的血线和东方青苍的业火搅在一处，红得刺目。两人都咬着牙，眼里的凶光快溢出来，却谁也没真下死手——毕竟心里都清楚，现在最该对付的是系统，不是彼此。可这口气咽不下，拳头便只能往对方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