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地板上。苏晴正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她扶我坐起来。
消毒水混着铁锈味的气息又钻进鼻腔,后槽牙的金属填充物开始隐隐作痛。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老宅阁楼里找到的那个生锈铁盒,里面装着泛黄的符纸和半截断掉的铜铃。
"祠堂...白无衣..."我声音发涩。
"都在这儿。"苏晴指着我的手机,"但现在已经没了。"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最后的画面:祠堂的废墟中,一块写着"林野"的牌位正在燃烧。火焰吞噬木纹时发出的噼啪声仿佛穿透屏幕传来,让我耳膜一阵刺痛。
"你觉得..."我犹豫了一下,"我们真的赢了吗?"
苏晴沉默片刻,握住我的手:"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透过玻璃洒进来,在瓷砖地上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条纹。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那道伤痕还在,但已经不再渗血。虎口处隐约浮现金色纹路,像是有人用细笔勾勒的藤蔓。
防火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晴的手突然收紧。她的掌心全是冷汗,指尖微微发抖。消毒水混着铁锈味的气息突然浓烈起来,后槽牙的金属填充物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听到了吗?"我问。
"听到什么?"她反问,耳朵渗出的血痕正在形成人脸图案。轮廓有点眼熟——像是祠堂里烧毁前的某个牌位。
孩童的哭声从记忆深处传来。断断续续,忽远忽近。我的心口剧烈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有个孩子在哭。"我说。
陈昊的表情变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锁链叮当作响:"快走!"
整个病房开始震颤。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心电监护仪的导线纷纷坠地。我向门口奔去,却被一股力量拽住。
"你逃不掉的。"陈昊咬牙切齿,"我们是一体的。"
"或许吧。"我举起符剑,刺向自己的胸口,"但今天,我要斩断这一切。"
剑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我看到病房墙壁在融化,露出朱红色的木纹——和祠堂一模一样的老式门板。看到陈昊痛苦的表情,看到苏晴冲过来抱住我。
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地板上。苏晴正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她扶我坐起来。
"祠堂...白无衣..."
"都在这儿。"她指着我的手机,"但现在已经没了。"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最后的画面:祠堂的废墟中,一块写着"林野"的牌位正在燃烧。
"你觉得..."我犹豫了一下,"我们真的赢了吗?"
苏晴沉默片刻,握住我的手:"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病房的一角。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那道伤痕还在,但已经不再渗血。虎口处隐约浮现金色纹路。
防火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晴坐在床沿,耳中的人脸血痕逐渐模糊但眼神愈发空洞。百叶窗的光影在她脸上晃动,像某种神秘的密码。我盯着掌心的伤疤,心跳与走廊的脚步声完美同步。
"三十七个。"我喃喃自语。
"什么?"苏晴问。
"指印的数量。"我指着慢慢浮现的痕迹,"正好是当年私塾学生的人数。"
防火门把手开始转动。一下,两下,三下。节奏和唐小雨生前敲击摩斯密码的规律吻合。鼻腔突然涌入祠堂香灰的味道,持续了二十三秒。
洗手间镜子上的冷凝水珠慢慢聚成一行字:"你杀不死她"。我盯着那些水珠看了好几秒,它们才开始往下淌,像眼泪一样。
"你记得我们初吻时我说了什么吗?"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我愣住了。那天的场景突然清晰起来:图书馆顶楼的天台,夜风卷起她的长发,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你说...消毒水味道..."
"错。"她往前走了一步,玉符在我胸前悬浮着,正反面分别映出唐小雨和白无衣的脸,"是'终于找到你了'。"
窗外急救车鸣笛恰在此时停顿,形成三秒绝对寂静。
"你才是容器。"陈昊说。他的声音带着三种重音,和祠堂里混杂的嘶吼一模一样。
我举起符剑,却发现剑身映出的倒影不是陈昊。那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手里握着断线的纸鸢。
"阻止他!他会毁掉所有容器!"三种声音混杂着嘶吼。这次不只是在脑海里,病房的四个角落都响起了同样的呐喊。
玉符表面的裂缝开始渗出血,防火门把手上出现三十七个指印。我记得那个数字,它和当年私塾学生的人数完全吻合。
"你逃不掉的。"陈昊说。他的影子在地上延伸出六根触须,缠住我的脚踝。
我转身要冲出去,却被一股力量拽住。"你逃不掉的。"陈昊咬牙切齿,"我们是一体的。"
"或许吧。"我举起符剑,刺向自己的胸口,"但今天,我要斩断这一切。"
剑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世界天旋地转。我看到病房墙壁在融化,露出朱红色的木纹——和祠堂一模一样的老式门板。看到陈昊痛苦的表情,看到苏晴冲过来抱住我。
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地板上。苏晴正焦急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她扶我坐起来。
"祠堂...白无衣..."
"都在这儿。"她指着我的手机,"但现在已经没了。"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最后的画面:祠堂的废墟中,一块写着"林野"的牌位正在燃烧。
"你觉得..."我犹豫了一下,"我们真的赢了吗?"
苏晴沉默片刻,握住我的手:"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病房的一角。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那道伤痕还在,但已经不再渗血。虎口处隐约浮现金色纹路。
防火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次是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玉符表面的裂缝开始渗出血,映出唐小雨和白无衣的脸交替闪烁。"你杀不死她"的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洗手间镜子浮现三个日期:4月7日、5月12日,还有一个我看不懂的古文数字。
"你七岁那年在槐树下埋过一只受伤的麻雀。"苏晴突然开口。
我浑身一震。那是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那年夏天,我在老家院子里发现一只翅膀受伤的麻雀。我偷偷给它包扎伤口,每天喂它吃小米。但它还是死了,我把它埋在那棵老槐树下,用青石板盖住坟头。
"你怎么知道?"我声音发抖。
苏晴歪着头,眼神空洞:"因为你杀了它。"
我后背发凉。那只麻雀分明是病死的。可她说得如此肯定,仿佛亲眼所见。
防火门把手开始转动。一下,两下,三下。节奏和唐小雨生前敲击摩斯密码的规律吻合。
"你才是容器。"陈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真正的你已经在祠堂中死亡。"
我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脚步声越来越近,和我的心跳渐渐同步。
玉符突然碎裂,金色纹路从虎口渗出如活物般蠕动蔓延。我感觉皮肤下有什么在游走,像是无数条细小的金蛇在血管里穿行。
"你才是镜中囚徒。"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向洗手间的镜子,倒影中的自己正在微笑。而现实中的我明明满脸惊恐。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喉咙发紧。倒影中的男人嘴角微扬,那是我从未做过的表情。
"你才是容器。"陈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三种重音。
我转身时看到三个人影站在病房门口。穿病号服的小男孩握着断线纸鸢,唐小雨脸上爬满血痕,白无衣的红裙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玉符突然碎裂,金色纹路从虎口渗出如活物般蠕动蔓延。皮肤下有什么在游走,像是无数条细小的金蛇在血管里穿行。
"阻止他!他会毁掉所有容器!"三种声音混杂着嘶吼。
防火门把手开始转动。一下,两下,三下。节奏和唐小雨生前敲击摩斯密码的规律吻合。
洗手间镜子上的冷凝水珠慢慢聚成一行字:"你杀不死她"。
"你七岁那年在槐树下埋过一只受伤的麻雀。"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我浑身一震。那是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
苏晴歪着头,眼神空洞:"因为你杀了它。"
我后背发凉。那只麻雀分明是病死的。
"真正的你已经在祠堂中死亡。"穿病号服的男孩走进来,"现在的你只是容器。"
玉符应声碎裂,金色纹路从虎口渗出如活物般蠕动蔓延。
"你才是镜中囚徒。"他伸手轻触我额头。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正透过镜面看着病房世界。
倒影中的"自己"在微笑,而窗外阳光已变成血红色。
镜面开始泛起涟漪,像水面般荡开波纹。我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那个"我"开口说话,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
病房里的其他人仿佛看不见这番景象,仍在对着空气叫喊。他们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从深海里传来的回声。
"你逃不掉的。"他的嘴唇开合,却不是他在说话,"我们是一体的。"
镜面突然剧烈波动,我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已经陷入镜面,冰冷的液体正顺着脚踝往上蔓延。
"现在轮到你了。"他蹲下身与我对视,"记住这种感觉。"
我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倒影渐渐露出和他一样的笑容。
晨光透过百叶窗照在镜面上,在我们之间划出明暗交错的界限。血红色的阳光映得镜面一片猩红,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的世界。
"该换人了。"他轻声说。
镜面轰然碎裂,无数碎片向我飞来。每一片都映出一个不同的世界,每个世界里都有一个我被困在镜中。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他说:"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