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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追袭,软剑破敌与密信警讯

剑放叙归

西漠草原的黄昏,风裹着黄花的香气吹过,却吹不散突然逼近的杀气。

那几个灰衣人影从草原尽头的矮坡后窜出来,速度极快,腰间“萧”字腰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为首的正是吴奎,他胳膊上还缠着绷带,脸色因愤怒而扭曲,手里的裂沙刀在余晖里划出道刺眼的弧:“跑啊!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萧副盟主说了,今天不拿到密信,谁都别想走!”

他身后的黑甲卫足有二十多个,手里握着弩箭和弯刀,呈扇形包抄过来,箭尖对着众人,显然是早有准备。草原上无遮无拦,连棵能躲的树都没有,众人瞬间被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吴奎这狗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苏放咬牙,下意识摸向腰间——短剑之前交给了魔教卡哨,现在手里空空如也。他刚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石子,温叙却突然挡在他身前,玄铁剑不知何时已经取回,剑刃斜指地面,冷光劈开迎面而来的风。

夜离轻笑一声,手腕一转,软剑“唰”地出鞘,红色剑穗在风中飘得张扬:“看来今天是少不了一场硬仗了。温兄,不如咱们比比,谁杀的黑甲卫多?”

温叙没应声,却率先冲了出去。玄铁剑横扫,最前排两个黑甲卫的弩箭被挑飞,箭杆“啪”地断成两截。吴奎怒吼着挥刀砍来,裂沙刀带着风声劈向温叙的肩膀,却被夜离的软剑缠住——软剑像条灵活的蛇,绕着裂沙刀缠了两圈,夜离手腕一拧,吴奎的刀竟被生生夺了下来,“哐当”掉在草地上。

“你!”吴奎又惊又怒,伸手去拔腰间的短刀,苏放却突然冲过来,捡起地上的石子,精准地砸在他的手腕上。吴奎惨叫一声,短刀掉在地上,苏放趁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苏放!小心身后!”云舒突然大喊。

苏放回头,只见三个黑甲卫举着弯刀朝他砍来,他刚要躲闪,却牵扯到肋骨的伤口,疼得眼前一黑。就在这时,林砚突然窜过来,弯刀对着黑甲卫的后背砍去,黑甲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林砚扶着苏放,语气里带着责备:“跟你说过别冲动,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这不是想帮忙嘛,”苏放咧嘴笑,却疼得龇牙,“再说,有你护着我,我怕什么?”

林砚的耳朵微微发红,没再说话,只是将他往自己身后护了护,继续挥刀迎敌。云舒则从药箱里掏出几个药包,往黑甲卫密集的地方扔去——药包裂开,冒出刺鼻的烟雾,黑甲卫闻到后,顿时头晕眼花,动作慢了下来。

“这是‘醉仙散’,能让他们像喝醉了一样,”云舒解释道,“咱们快趁现在突围,别等药效过了!”

夜离和温叙对视一眼,立刻调整阵型:夜离的软剑灵活,负责牵制黑甲卫的弩箭手;温叙的玄铁剑刚猛,负责劈开黑甲卫的包围圈;林砚和苏放护着云舒、苏忠和苏辰,往魔教总坛的方向退。

吴奎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打散的黑甲卫,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捡起裂沙刀,对着温叙的后背砍去——温叙察觉身后的风声,侧身躲开,玄铁剑对着吴奎的胳膊砍去,之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瞬间染透了绷带。

“我跟你们拼了!”吴奎状若疯癫,挥舞着裂沙刀乱砍,却没了章法。夜离趁机绕到他身后,软剑对着他的脖子划去,吴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黄花。

临死前,他死死盯着苏忠手里的密信,嘴里还喃喃着:“萧副盟主……密信……武林大会……”

苏放心里一沉——吴奎提到了武林大会,难道萧鹤年要提前在武林大会上动手?他刚要开口,夜离却突然拉住他:“别愣着,还有几个黑甲卫没解决,先离开这里再说!”

剩下的黑甲卫见吴奎死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草原深处跑。夜离没追,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锐利:“这些人肯定会回去给萧鹤年报信,咱们得加快速度去魔教总坛,不然他会提前在武林大会上动手。”

众人点点头,加快脚步往魔教总坛走去。草原上的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暗了下来,远处的魔教总坛亮起了灯笼,暖黄的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醒目。苏放靠在温叙身边,伤口越来越疼,却咬着牙没吭声——他不想拖大家的后腿。

温叙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脚步,蹲下身:“我背你。”

“不用,我能走,”苏放摆手,“马上就到总坛了,我能坚持。”

温叙没跟他争,直接弯腰将他抱起来。苏放愣了愣,脸颊贴在温叙的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有他粗重的呼吸——这个总是沉默的人,总是用行动代替语言,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安。

林砚和云舒走在后面,林砚扶着云舒,生怕她被草地上的石头绊倒。云舒看着前面温叙抱着苏放的身影,轻声说:“他们俩,倒真像一对要一起闯天下的人。”

林砚点头,眼神里带着点羡慕:“等报了仇,咱们也一起去江南,开家医馆,好不好?”

云舒笑着点头:“好啊。咱们就开在镜湖城,每天看荷花,煮茶,比在西漠自在多了。”

苏忠和苏辰走在中间,苏忠紧紧攥着密信,生怕出什么意外。苏辰看着他,小声说:“师父,萧鹤年会不会真的提前在武林大会上动手?要是赵盟主没收到密信,怎么办?”

“不会的,”苏忠安慰他,“夜离舵主的朋友肯定会把密信送到赵盟主手里,咱们只要尽快赶到魔教总坛,商量好对策,就能在武林大会上揭穿萧鹤年的阴谋。”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魔教总坛。那是一座用黑石砌成的城堡,城墙很高,上面有很多瞭望塔,塔上的守卫看到夜离,立刻打开城门,恭敬地行礼:“舵主回来了!”

众人走进城堡,里面很宽敞,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是用黑石砌的,屋顶挂着红色的灯笼,暖黄的光映在街道上,显得格外热闹。街上的人大多穿着黑色或红色的劲装,看到夜离,都热情地打招呼,偶尔有人好奇地打量着苏放他们,却没人上前询问。

夜离把他们带到一座宽敞的石屋前,推开门:“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跟总坛主汇报情况,顺便联系武林盟的朋友。晚饭我会让人送过来,有什么需要,就跟门口的守卫说。”

众人走进石屋,里面有几张石床和一张石桌,墙上挂着油灯,暖黄的光映在墙上,显得很温馨。苏放被温叙放在石床上,云舒赶紧过来帮他检查伤口:“伤口又裂开了,得重新敷药。”

温叙站在旁边,看着云舒为苏放处理伤口,眼神里满是担心。苏放看着他,笑着说:“别担心,我没事。等咱们揭穿了萧鹤年,我请你喝镜湖城最好的酒。”

温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伸手帮他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动作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苏放的脸颊突然有些发烫,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墙上的油灯。

林砚帮云舒收拾好药箱,坐在石桌旁,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夜离的朋友什么时候能联系上赵盟主,要是萧鹤年提前动手,咱们就麻烦了。”

“放心,”云舒坐在他身边,“夜离舵主看起来很靠谱,他肯定能办好的。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着去武林大会揭穿萧鹤年的阴谋。”

苏忠和苏辰坐在另一边,苏忠把密信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对苏辰说:“明天咱们跟夜离舵主一起去武林盟,一定要把密信亲手交给赵盟主,不能出任何差错。”

苏辰点头:“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密信的。”

晚饭很快送来了,是几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和烤饼,还有一些西域的水果。众人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苏放喝着羊肉汤,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饭后,夜离回来了,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脸色比去时沉了几分。他刚走进石屋,就把纸条拍在石桌上:“萧鹤年动了手脚——武林盟的朋友传信说,萧鹤年把武林大会的时间提前了三天,还以‘整顿会场’为由,把赵盟主身边的亲信都调去了城外,现在望湖楼里,全是他的人。”

这话像块冰投进石屋,原本松弛的气氛瞬间紧绷。苏放刚放下的汤碗顿在手里,指尖捏得发白:“提前三天?他是怕咱们把密信送过去!不行,咱们得立刻出发去镜湖城,不能让他在大会上搞鬼!”

温叙也站起身,玄铁剑在掌心轻轻敲了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萧鹤年提前大会,肯定是想在赵盟主拿到密信前,先控制武林盟的人,到时候就算咱们揭穿他,也没人敢站出来帮咱们。”

“不止这些,”夜离指着纸条上的一行小字,“我朋友还说,萧鹤年在望湖楼的地下埋了炸药,要是有人敢反对他,他就炸了望湖楼,把所有人都灭口!”

“疯子!”林砚忍不住骂出声,“他为了夺权,连武林同道都敢杀?”

云舒皱着眉,手指在药箱上轻轻摩挲:“咱们得想个办法,既不能让他引爆炸药,又要把密信交给赵盟主,还要揭穿他的阴谋——太难了。”

苏忠突然开口,声音很沉:“我有个主意。当年苏门有个暗阁,就在望湖楼的地下,跟萧鹤年埋炸药的地方相通。咱们可以从暗阁进去,先找到炸药的引线,再悄悄把密信交给赵盟主,等他稳住局面,咱们再一起揭穿萧鹤年。”

“暗阁?”夜离眼睛一亮,“你知道怎么进去吗?”

苏忠点头:“我当年跟着苏门主去过一次,暗阁的入口在望湖楼后院的老槐树下,有块松动的青石板,掀开就能看见楼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入口还在不在。”

温叙立刻做了决定:“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出发去镜湖城。夜离,你安排人手护送商队去安全城,咱们几个跟你去镜湖楼——苏放有伤,跟在我身边;林砚和云舒负责破解炸药引线;苏忠和苏辰负责带咱们去暗阁,找到赵盟主。”

众人都点头同意,没人反对——现在时间紧迫,容不得半分犹豫。夜离立刻出去安排,临走前给了每人一块黑色的令牌:“这是魔教的通行令,路上遇到萧鹤年的卡哨,亮令牌就能过去——他还不知道咱们跟魔教联手,不会起疑心。”

半个时辰后,众人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了魔教总坛。夜离找了辆最快的马车,车夫是魔教最熟悉西漠和江南路线的老手,鞭子一挥,马车就像箭一样冲出城门,往镜湖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里很暗,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星光透进来。苏放靠在温叙怀里,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没心思睡——他满脑子都是武林大会的事,怕赵盟主被萧鹤年控制,怕密信送不到,怕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

温叙察觉到他的不安,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别担心,暗阁的入口肯定还在,咱们会找到赵盟主的。”

“嗯,”苏放闷闷地应了一声,往温叙怀里缩了缩,“温兄,要是……要是咱们失败了,怎么办?”

温叙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很坚定:“不会失败。就算望湖楼有炸药,就算萧鹤年的人再多,咱们也有密信,有彼此,还有夜离他们——咱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苏放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温叙的衣角。他能感觉到温叙的心跳很稳,像擂鼓一样,敲在他的心上,让他渐渐安定下来。

旁边的林砚和云舒靠在一起,林砚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云舒身上:“困了就睡会儿,到了镜湖城,还有硬仗要打。”

云舒点了点头,靠在林砚肩上,很快就睡着了。林砚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温柔,手指轻轻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这个平时毒舌的人,只有在云舒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柔软。

苏忠和苏辰坐在对面,苏忠把密信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用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苏辰看着他,小声说:“师父,明天到了望湖楼,我跟你一起去暗阁,我能帮你。”

苏忠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好,咱们师徒一起,把密信交给赵盟主。”

马车在夜色里疾驰,车轮碾过黄沙和石子,发出“咯吱”的声响。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从西漠的草原变成了江南的水田,空气里的沙味也变成了水汽和稻花香——他们离镜湖城越来越近了。

天快亮时,马车终于到了镜湖城的西门。城门还没开,夜离拿出魔教的令牌,跟守城的护卫说了几句,护卫立刻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城里很安静,只有早起的小贩在收拾摊位,偶尔能看见几个武林盟的护卫在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过过往的人。

“望湖楼就在前面,”苏忠指着远处的楼阁,“咱们先去挽风阁,找谢清辞帮忙——他熟悉望湖楼的地形,说不定能帮咱们找到暗阁的入口。”

众人点头,跟着苏忠往挽风阁走去。清晨的挽风阁还没开门,只有掌柜在打扫门口的台阶。看到他们,掌柜愣了愣,赶紧打开门:“谢楼主早就等着你们了,说你们肯定会来。”

走进挽风阁,谢清辞正坐在听风阁里,手里拿着张地图,看到他们,立刻站起来:“你们可来了!萧鹤年提前了武林大会,还把赵盟主软禁在了望湖楼的书房里,我正想办法救他,你们就来了。”

“我们知道,”苏放说,“我们有办法从暗阁进去,找到赵盟主,还能破解他埋的炸药。”

谢清辞眼睛一亮:“暗阁?我知道那个地方!去年我翻修挽风阁时,偶然发现了暗阁的另一个入口,就在挽风阁的后院,跟望湖楼的暗阁是通的!咱们可以从这里进去,不用去望湖楼的老槐树下,更安全。”

众人都松了口气——没想到谢清辞还有这样的发现,省去了不少麻烦。谢清辞把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这就是暗阁的路线,从挽风阁后院进去,走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望湖楼的地下,离赵盟主的书房很近,也能看到炸药的引线。”

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武林大会明天召开,咱们今晚就从暗阁进去,先找到赵盟主,把密信交给她,再一起商量对策。”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白天,众人在挽风阁休息,养精蓄锐。苏放的伤口被云舒重新处理过,疼得轻了些,能勉强走路了。温叙一直守在他身边,帮他倒水,帮他擦汗,像个细心的护卫——苏放看着他,心里暖暖的,觉得就算明天有再多危险,只要有温叙在身边,他就不怕。

傍晚时分,天渐渐暗了下来。谢清辞带着众人来到挽风阁的后院,后院有棵老槐树,树下果然有块松动的青石板。苏忠弯腰掀开石板,下面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能看见陡峭的楼梯。

“我先下去探路,”夜离拿着火把,率先跳了下去,“你们跟在我后面,小心点,楼梯很滑。”

众人依次跳下去,温叙扶着苏放,走在中间。暗阁里很暗,只有火把的光映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霉味,楼梯上长满了青苔,走起来很滑。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夜离推开门,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隐约能看见一丝光亮——是望湖楼地下的方向。

“前面就是炸药的位置了,”谢清辞压低声音,“林砚,云舒,就靠你们了。”

林砚和云舒点了点头,从药箱里掏出工具,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众人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系着武林大会的成败,关系着能不能揭穿萧鹤年的阴谋,为家人报仇。

通道尽头,果然有很多黑色的炸药包,用引线连在一起,引线的另一端,通到望湖楼的大厅——只要萧鹤年一按开关,整个望湖楼就会被炸成废墟。

云舒蹲下身,仔细查看引线:“是‘慢燃引线’,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引爆,咱们有时间把它剪断。林砚,帮我拿剪刀。”

林砚赶紧递过剪刀,云舒小心翼翼地剪断引线,每剪一下,都屏住呼吸。温叙和夜离守在旁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出现。

剪断最后一根引线时,众人都松了口气。谢清辞指着通道的另一头:“赵盟主的书房就在前面,咱们快过去,别等萧鹤年发现。”

众人悄悄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书房的地下入口。谢清辞轻轻推开入口的石门,里面传来萧鹤年的声音,带着傲慢:“赵盟主,只要你在武林大会上宣布,让我当武林盟的盟主,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等着被炸成碎片吧!”

“你休想!”赵盟主的声音很愤怒,“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这种奸贼得逞!”

苏放和温叙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是时候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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