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总统椭圆形办公室里百叶窗只拉开一道缝隙把朝阳切得锋利总统指尖叩着桌案上的调查报告封皮“边境‘磐石’军事基地弹药库爆炸事件”的黑体字在冷光下像道未愈的伤口

国防部部长亓官傲肩线绷得笔直声音却带着难掩的颤“总统先生是基地后勤处擅自缩减维护预算下属瞒报了三个月的设备故障”

“亓官”朴齐湾打断他抬手将报告翻到第17页指腹点着伤亡数据“3名士兵当场牺牲 12人重伤 2000万的防空导弹配件被毁这不是‘下属瞒报’ 是你这个国防部长的监管失职”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是国会众议院军事委员会的专线朴齐湾接起听了两句挂断时脸色更沉“国会已经收到联名弹劾提案要求彻查你任内三次军事预算挪用案现在民众在白宫门外举着‘问责国防’的牌子你告诉我傲哥我怎么办”

朴齐湾的手攥紧了西装下摆指节泛白“我任职二十七年平定过西部边境冲突推动过装备更新”

“但这次你搞砸了最基本的安全底线”朴齐湾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作为总统我有权任命你也有权解除你的职务下午三点前我会发表全国声明傲哥两个孩子的事…我给你三天平息这一切”

当天下午白宫官网准时弹出声明白底黑字写着“总统决定解除亓官傲国防部部长职务任命国防部副部长暂代其职即日起生效”

电视新闻里记者围着走出国防部大楼的亓官傲追问他的黑色轿车在闪光灯里驶离而街角的咖啡馆里

你在清晨的阳光里猛地惊醒手肘撞到咖啡馆冰凉的玻璃桌桌上的柠檬水晃出细碎的水花刚揉着太阳穴坐直邻桌电视里循环播放的新闻就像冰锥扎进耳朵“总统决定解除亓官傲国防部部长职务”

你抓过手机的手都在抖屏幕上推送的标题一条比一条刺眼父亲走出国防部大楼的照片被配着“监管失职”的字眼评论区已经吵得沸沸扬扬你猛地起身想往家冲转身却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朴灿烈原本坐的位置空着椅背上没了他常穿的黑色外套桌上只留着半杯早已冷透的美式杯底压着张折得整齐的便签

你指尖发颤地展开他遒劲的字迹落在纸上“ 等我”便签边缘还沾着点未干的咖啡渍显然是刚写没多久窗外的车流声突然变得刺耳你攥着便签站在原地看着电视里重复播放的总统声明又低头盯着那张纸条急得眼眶发紧父亲那边还没联系上朴灿烈又突然去查最敏感的线索万一出什么事你连该先找哪边都不知道

指尖在拨号键上按了三遍听筒里始终是机械的忙音父亲的电话像沉进了深海你攥着手机往咖啡馆外跑冷风灌进衣领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拿口袋里的便签纸被风吹得边角翻飞你慌忙按住刚走到庄园门口就撞进了一个男人怀里

“边伯贤？”

他扶住你要倾倒的身体在看到边伯贤的一刻你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眼泪没征兆地砸在他黑色风衣的纽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攥着便签的手越收越紧指腹被纸张边缘硌得发疼连声音都裹着止不住的颤“边伯贤我爸的电话打了三遍都没人接……新闻上全是‘监管失职’的字国会还要弹劾他可灿烈突然就走了只留了张纸条让我查后勤记录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风卷着庄园门口的落叶扑过来你忍不住往他身边缩了缩鼻尖泛酸得厉害前几天父亲还笑着跟你说“等忙完这阵带你去看边境的胡杨” 朴灿烈昨天还揉着你的头发说“有我在”可一夜之间好像所有支撑都塌了

边伯贤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你先跟我走”边伯贤的手轻轻落在你后背动作带着难得的温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感

边伯贤的车停在酒店后门的阴影里是辆不起眼的银色轿车和他平时出席场合的黑色豪车截然不同他先下车扫了眼四周确认没人盯梢才绕到副驾帮你拉开车门指尖还不忘把你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别抬头跟着我走员工通道”

酒店后门的走廊没开灯只有应急灯在墙角泛着微弱的绿光脚步声踩在地毯上每一下都显得格外沉他攥着你的手腕走在前面手心的温度比刚才更烫偶尔碰到拐角的清洁车都会先把你护在身后确认安全了再继续走

“这里是临时安全点”他停在307房门口从口袋里摸出房卡刷卡时的“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照着摊开的一叠文件你快步走过去指尖碰到文件的瞬间就僵住了是“磐石”基地近半年的后勤预算表其中三笔缩减维护经费的签字栏赫然是现任国防部副部长的名字而不是父亲

“这些是……”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是带着点希望的酸

“是能证明叔叔清白的关键”边伯贤走过来把一杯温水递到你手里“别担心先吃饭会没事的”

外卖盒还带着余温是你常吃的虾仁滑蛋饭边伯贤把筷子递到你手里时指腹不小心蹭到你冰凉的指尖又飞快缩了回去“早上出门时订的知道你没心思吃饭”你低头扒了两口饭嘴里没什么味道可看着他站在窗边警惕张望的背影还是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父亲还在等着

他突然走过来眉头瞬间拧起来“副部动作比我想的快我们得马上走”他弯腰把桌上的文件拢起来塞进随身的黑色背包里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深褐色的大衣递给你“穿上遮住脸员工通道可能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消防梯”

你刚把大衣扣到第二颗扣子，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有人喊“307房在哪”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近。边伯贤立刻捂住你的嘴，把你往门后拉，另一只手摸向口袋里的别针——那是他刚才从酒店地毯缝里捡到的，此刻捏在手里泛着冷光。

“别出声”他用气音在你耳边说眼睛盯着门缝下的光影脚步声在306房门口停了几秒又往307这边挪你能听到钥匙串碰撞的叮当声心脏像要跳破胸腔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消防警报的尖啸红色的警示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走廊里的脚步声顿了顿有人喊“先去看看火情”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边伯贤松了口气拉着你往消防通道跑“是我刚才按的警报能拖几分钟”消防梯里积着灰台阶又冷又硬你跟着他往下跑大衣下摆扫过台阶发出沙沙的响跑到一楼时还能听到酒店大堂里的混乱声他拉着你从侧门溜出去银色轿车就停在巷口引擎早就热好了

“抓紧了”他踩下油门车子窜出去的瞬间你回头看了眼酒店大门隐约看到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出来心里的弦又绷紧了

银色轿车刚拐出巷口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突然从斜后方扫来两辆黑色SUV 引擎轰鸣声像野兽般逼近边伯贤猛地踩下刹车同时打方向盘想往侧边的窄路躲可后车已经贴了上来“砰”的一声撞在车尾车身瞬间失控擦着路灯杆停下

没等你们反应过来 SUV上冲下来七八个穿黑西装的人个个手戴黑色手套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打手为首的人掏出电击器朝边伯贤的手腕戳去他下意识挡了一下电流让他浑身一麻却还是伸手把你往身后推“别碰她！”

可对方根本没理会两个男人架住你的胳膊另一个人攥住边伯贤的衣领把他往SUV里拖你挣扎着喊边伯贤的名字却被人捂住嘴鼻腔里瞬间灌满刺鼻的乙醚味意识很快就模糊了最后看到的是边伯贤冲过来想抓你却被人用警棍砸在背上踉跄着摔倒的样子

再次醒来时你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是昏暗的地下室唯一的光源是头顶晃动的白炽灯边伯贤被绑在对面的铁椅上额角渗着血却还在盯着你声音沙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你刚想摇头地下室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副部长周明远踩着皮鞋走进来手里把玩着边伯贤那个装文件的黑色背包嘴角勾着阴笑“边少爷藏得挺深啊以为换个车走消防梯就能躲开我？”他把背包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这里面的预算表可是能让我掉脑袋的东西你说我该怎么谢你？”

边伯贤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文件是我找的跟她没关系你放她走”

“放她走？”周明远笑出声走到你面前蹲下来手指捏着你的下巴“亓官部长的女儿总统儿子和首富儿子的心上人这么好的筹码我怎么会放？”他转头看向边伯贤“要么把原件交出来说清楚朴灿烈在哪要么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用力偏开脸挣脱他的手边伯贤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在铁椅上撞出刺耳的声响“周明远！你敢动她一下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周明远刚想发火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几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从通风口跳下来手里的钢管直接砸向周明远的手下打斗声瞬间填满地下室周明远慌了神掏出手枪想对准你边伯贤猛地踹翻铁椅扑过去撞在他身上手枪“哐当”掉在地上

不过几分钟周明远的手下就全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周明远被两个作战服男人架着脸色惨白这时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走进来递给边伯贤一把匕首恭敬地说：“少爷我们来晚了”

边伯贤接过匕首走到你身边帮你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你然后他转过身靠在铁椅上擦了擦额角的血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看向那个灰夹克男人声音带着点慵懒却满是气场“没事不算太晚不过下次再慢半分钟你们可能就要给我收尸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周明远补充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哦对了还有你们来晚了哦他刚才想动我的人这笔账得慢慢算”

刚把周明远按在地上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下室的白炽灯晃了晃天花板簌簌往下掉灰没等众人反应通风口又窜进几道黑影手里扔出的烟雾弹“砰”地炸开白色烟雾瞬间裹住整个空间呛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保护边少爷”灰夹克男人的声音在烟雾里响起可黑影动作更快直奔周明远而去几秒钟就架着他往通风口拖边伯贤立刻把你按在墙角抬手捂住你的口鼻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枪朝着黑影方向连开两枪只打在水泥墙上溅起火星

等烟雾散得差不多通风口早已没了动静地上只剩周明远掉落的皮鞋灰夹克男人攥着拳头骂了句“吗的还是让他跑了”

边伯贤没说话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黑色背包拉开拉链确认文件还在才抬头看向你伸手拂掉你头发上的灰尘“没呛到吧？”见你摇头他才转向手下语气沉下来“这里不能待了周明远跑了肯定会调更多人来搜我们立刻回国”

你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时“朴灿烈”三个字让你心脏猛地一跳可点开短信的瞬间指尖的温度却骤然褪去“亓官回国的机票都被我买走了你今天回不来了”

“怎么了？”边伯贤注意到你的脸色发白走过来扫了眼屏幕眉头瞬间拧起他拿过你的手机指尖放大短信内容又翻了翻发送记录这条短信没有前缀没有上下文

“不对劲”把手机递回给你声音沉下来“朴灿烈不会不知道文件对叔叔翻案有多重要不可能拦着我们回国出事了”

他转身掏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果断“让私人飞机立刻备降城郊的临时机场清掉所有飞行记录半小时内必须起飞对两个人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