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旅馆的木门推开时 带着松针气息的风先涌进来 混着大堂里旧壁炉的暖味 还是老样子 木质柜台后的风铃 墙上挂着的旧猎枪 靠窗那张我们以前总坐的藤椅 连柜台上的搪瓷杯都还是以前的样子
这时从木质楼头走上来一个人 边伯贤 他怎么也在这 他看见你的瞬间 脚步顿了顿 眼底闪过点意外 随即又沉下去 像藏着没说出口的话
“边少爷倒是有闲心”你先开了口 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凉“马上要结婚的人 不去陪你的未婚妻 来这做什么”

这话像针戳了他一下 他走下最后一级台阶 慢慢朝你走近“装深情?那你呢 你来这里不会也是寻找回忆吧?”停在我面前 声音比平时低 你有一年没见他了
“以前之所以是以前 就是…”你往后退了步 想拉开距离 话没说完 他突然伸手扣住你的手腕 用力把你拉进怀里 没等你挣扎 他的唇就堵了上来 带着点急 又带着点慌 像怕你再说出什么推开他的话 风铃还在轻轻响 和当年你逃婚来这的时候一模一样

二楼的房间还是老样子 窗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你当年画的速写 他把你抵在门板上 吻没停 手轻轻蹭过你后背 动作里带着熟悉的温柔 又藏着点失而复得的急切“亓官 我想你想的快要疯掉了”
你闭着眼听着他的话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那些刻意装出来的冷漠 在这一刻全碎了 林间的风还在吹 就像当年你们在这 以为能永远逃开那些算计的时候一样 原来他从来没忘 你也没忘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从你唇角滑到下颌 再顺着脖颈往下 在你锁骨处稍作停留 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那处皮肤 不重 却留下一圈浅浅的红痕 像在宣示什么
你闷哼一声 身体瞬间软下来 靠在他怀里 他立刻托住你的腿弯 动作轻柔得像托着易碎的瓷 把你轻轻放在窗边的小桌上 就是当年你画速写的那张木桌 木纹里还藏着经年的温度 蹭过你裸露的小腿 带着点微凉的痒

他站在你身前 双手撑在你身侧的桌沿 把你圈在一个小小的 只属于他的空间里 风从窗帘缝里钻进来 吹得桌角的速写本纸页哗啦响 也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几缕黑发垂在他眼底 遮住了部分情绪 却遮不住他瞳孔里映着的你的身影 亮得惊人 还裹着失而复得的急切
他的指尖慢慢移到你上衣的纽扣旁 没立刻解开 只是用指腹蹭过那颗冰凉的白扣 再顺着纽扣往下 轻轻划过你上衣下的皮肤 每一下都带着细腻的痒意“小瑜 这次让我留住你好不好”
你看着他眼底的自己 看着他指尖微微发颤的动作 看着他藏在温柔里的慌乱 终于忍不住抬起手 指尖轻轻抚过他脸颊上的泪 然后你环住他的脖子 把自己更贴近他 声音轻得像落在风里“边伯贤 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下一秒 吻又铺天盖地落下来 比之前更沉 更用力 解开纽扣的手指不再犹豫 一颗一颗 动作慢却坚定 冰凉的纽扣从布料间滑落 掉在桌上发出轻响 他的掌心贴着你裸露的后背 轻轻描摹着你脊背的线条 带着滚烫的温度 从肩胛骨慢慢滑到腰侧 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唤醒沉睡的记忆“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你”
楼下的风铃还在随风轻响 林间的松针气息混着他身上的皂角香 裹着你周身的空气 他的吻慢慢移到你肩头 每一个细微的触碰 都带着让你沉溺的温柔 把这一年的思念 都揉进了此刻的相拥里
他慢慢把你从桌沿抱下来 脚步轻得没声音 一直退到床边 床单蹭过你裸露的小腿 带着点柔软的暖 他俯身吻你时 你能闻到他发间的松针味 混着壁炉里木柴的烟火气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碎得彻底 你抬手去解他衬衫的领口 指尖碰到他颈间的皮肤 他的吻突然顿了顿 随即更用力地拥住你 把你压在柔软的被褥里 唇齿间全是失而复得的急切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还有他贴在你耳边的低语 哑得像浸了水“亓官瑜 现在你完整的属于我了”

当张艺兴问你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时 你脑海里回忆的全是边伯贤在崖边的脸 他温柔 他决绝 他把婚姻当游戏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 直直的走进了你的心 你爱边伯贤吗 他比朴灿烈要好吗 实则不然 只是当时 你回忆的是他的脸
……
他半靠在床头后背抵着磨得有些软的靠枕 指尖夹着支烟 烟雾慢悠悠往上飘 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他偏过头看你 指腹轻轻蹭过你搭在他腰上的手 动作还带着事后的慵懒
你盯着他指尖的烟 声音有点轻 “边少爷未婚妻怎么办?”
他闻言 喉间低低笑了声把烟往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摁了摁火星灭了 留下一圈灰痕 然后他伸手 把你往怀里带了带让你贴着他的胸口 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他伸出三根手指“我边伯贤 发誓 不与亓官瑜 不度此生”

你抬头看他 他眼底没了之前的急切 听着他的誓言 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
他看向你 指腹轻轻捏了捏你的下巴 眼底漫开细碎的笑意 带着点刚褪去的慵懒,了又藏着点狡黠的坏“我都这样好了 不如 再巩固一下?”话音落 他没等你回应 就俯身吻下来 掌心托着你的后颈 力道比之前更温柔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床头的烟灰缸还留着半截烟的痕迹 房间里的暖光裹着彼此的呼吸 把这失而复得的温存拉得更长
第二天清晨 你是被窗外的松风声叫醒的 边伯贤已经穿好了衣服 正坐在床边帮你叠外套 见你醒了 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发“收拾一下 带你回市里”回去的路上 他没去公司 反而绕到了市中心的一个新楼盘 牵着你走进一栋公寓楼 打开门的瞬间 你愣了愣 客厅的落地窗旁放着你当年画画的小桌 沙发是你喜欢的浅灰色 连阳台的花盆里都种着你以前提过的小雏菊“上周刚定下来的”他从身后抱住你 下巴抵在你肩头“以后这里是我们的家”
日子就这么安稳下来 你偶尔会去他公司楼下等他 晚上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成了固定的习惯 这天晚上 电视里放着一部治愈系的电影 你靠在他怀里 盖着同一条羊绒毯 手里拿着半袋草莓 他突然捏了捏你的手 声音混着电视里的背景音乐 轻轻的“小瑜 你怎么就偏偏选中我了?跟捡小狗一样 还把我捡进心里了”
你愣了一下 转头看他 他眼底带着点认真 还有点藏不住的小期待 你忍不住笑了 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谁捡小狗了?明明是某个人当年在林间旅馆 天天坐在藤椅上等我 我去的时候 他手里攥着我画坏的速写纸 眼睛红得像只被丢了又找回来的小狗 还嘴硬说‘只是路过’”
他闻言 低低笑出声 把你抱得更紧 下巴蹭过你的发顶“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 我还以为我装得挺像”电视里的主角刚好拥抱在一起 暖黄的光落在你们身上 你咬了口草莓 甜汁在舌尖散开“不然呢?边先生 你准备反悔吗”

他没再说话 只是低头吻了吻你的发旋 手里的遥控器轻轻放在茶几上 电影的声音成了背景 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还有裹在羊绒毯里的温软“边太太 我想吻你”
你以为你们会一直这样 你以为你们会走进婚姻的殿堂 直到半年后你在他书房看到那个相册 当然 这是后话了
边伯贤靠在沙发上抽事后烟 看着娇羞的你然后发出了明朗的笑声“亓官 明天你早些起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你指尖还带着未散的热意 听他说有礼物 故意往他身边挪了挪 膝盖蹭过他的腿“又不提前透个底?上次说送惊喜 结果是把我画坏的速写装了框 害我偷偷笑了好几天”
他掐灭烟蒂的动作顿了顿 眼底盛着笑 伸手捏了捏你泛红的耳尖“这次不一样 得你亲自去看才有意思”说着就把你拉进怀里 羊绒毯重新裹住两人“先睡会 明天要早起”
晨光把车内的皮质座椅晒得暖融融的 你看着边伯贤熟练地把车停在西餐厅门口 指尖忍不住绕着安全带带子转了两圈 这地方你只和他提过一次 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那家俄式西餐厅
“还在猜礼物?”他替你拉开车门时 指尖轻轻刮过你的手背 眼底藏着你读不透的温柔“进去就知道了”
推开门的瞬间 熟悉的红菜汤香气裹着钢琴声扑面而来 靠窗的老位置旁 一个穿着藏青色羊毛衫的身影正低头翻着菜单
你脚步猛地顿住 手里的包“咚”地砸在地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 直到那人转过身 露出你刻在心里的眉眼 连眼角的细纹都和从前一样 你才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爸?”
父亲手里还握着那把旧银勺 见你愣着 笑着朝你招手“瑜瑜 愣着干什么?你最爱的罐焖牛肉快凉了”
边伯贤拉着你落了坐 然后才娓娓道来“叔叔官复原职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阿姨在你这次回来时没有伤心?”
你紧握着边伯贤的手“这是真的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
边伯贤冲你笑“这就是朴灿烈保守的秘密 叔叔怎么会丢下你呢 是副部长害叔叔入狱 叔叔要不是骗过了他 他怎么会露出马脚呢”
你想起朴灿烈的脸 就算你恨他 躲着他 离开他 他都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 原来是父亲的计划啊…原来 朴灿烈怕涉及你的安全 一直无怨无悔的保留着这个秘密
暖黄的灯光落在餐桌旁 父亲还在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 边伯贤偶尔替你添上一勺汤 你咬着软烂的牛肉 甜咸的汤汁混着眼泪咽下去 才明白那些你以为的“失去”和“误解” 全是身边人用尽全力 为你护住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