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灵“嗯，你说的对，人心确实没那么简单。”
话音顿了顿，诸星灵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望向窗外。
几个穿着志愿者马甲的人正抬着一箱矿泉水往安置点走，阳光落在他们汗湿的背上，镀上一层暖金色。
诸星灵“但是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更多。”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执拗的暖意。
诸星灵“就像刚才帮我们搬行李的大叔。”
诸星灵“还有给我们递热水的阿姨，他们不都是陌生人吗？”
诸星灵“可还是愿意伸手帮一把。”
林天健看着她眼里的光，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喉间的郁结像是被这股暖意冲散了些。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扯出一个算不上轻松却带着妥协的笑：“那就这样吧，先等施工队的通知。”
“要是他们真敢糊弄，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抬腕看了眼磨损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半，阳光透过板房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马上要到中午了，肚子该饿了。”
他转头看向诸星灵，语气里带着点提议的轻松。
“咱们去外面吃个便饭嘛，巷口那家面馆的牛肉面挺香的，加个卤蛋才十二块，垫垫肚子总比啃面包强。”
诸星灵却摇了摇头，伸手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面包——那是安置点发的应急食品，包装袋上还沾着点泥渍。
她捏着面包的一角，指尖轻轻摩挲着包装袋，声音轻却清晰：“我还是吃点面包吧，不用花钱。”
诸星灵抬头对上林天健诧异的目光，连忙补充道：“现在情况这样了，房子没了，存款也得省着花，能省就省点。”
诸星灵“等过两天我去附近的便利店或者餐馆问问，找个兼职工作，赚点钱再说。”
诸星灵“到时候咱们再去吃牛肉面，我请你。”
说这话时，诸星灵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知道自己能赚大钱一样。
林天健看着她手里的干面包，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有点发闷。
他别开视线，望着板房外空荡荡的街道，声音低了些：“其实谁不想吃点好的？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炖排骨，口水都流出来了。”
林天健抬手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也不到五十块。
“关键是口袋没钱，”
自己语气里满是无奈的自嘲。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难受归难受，总不能真去抢吧？那不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诸星灵听着他的话，悄悄把面包往他那边递了递，包装袋撕开一个小口，露出里面微黄的面包片。
诸星灵“要不咱们分着吃？”
诸星灵“这个面包挺大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诸星灵“等下午我就去附近找找工作，说不定能碰到招临时工的地方呢。”
诸星灵“等等，我好像有些东西。”
诸星灵翻了翻口袋，找出来10个像种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土豆种子嘛？”
面对林天健的疑问，她摇了摇头。
诸星灵“我也不知道，要试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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