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荻蓦的到来并没有打乱秦昱宸的弹唱,他们仿佛就像两个世界的人,弹唱声戛然而止秦昱宸看也不看的摆弄着调音器淡淡的开口,“问话恕不奉陪!”
靳儒言听完沉下了脸冷冷的不让他反驳,“这由不得你。”他从衣兜里拿出钢笔翘着二郎腿沉声利落的开口道:“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睡觉!”秦昱宸故作轻松的长吁了一口气,“睡了一大觉,睡得可舒服了!”苏荻蓦似一只小兽一样审视着秦昱宸的眼睛而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她。
她淡淡的笑了笑,一眼扫到秦昱宸床下的白球鞋,球鞋是新的,但脚后跟那里却有一层薄薄的泥泞,从泥泞的分布密度来看是新沾上的,并且半干不干,而案发当晚确实下着雨,如果秦昱宸在现场那么他鞋子上的泥泞就可以解释了。
靳儒言看着苏荻蓦对着床下的鞋子发呆,会心的笑了笑,早在他们进来之后他已经把这里的方位陈设看了个清楚,寝室的装潢带着浓浓的欧式艺术,墙上还有各种乐器,而他的个人物品甚至比他的同窗室友周昀琛还要多,可见秦昱宸是个沉迷于艺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床下有一双带着泥泞的球鞋,窗前象牙白书桌上的抽屉没有关严,里面有一个药瓶隐隐约约的能看到药瓶上露出几个英文字母,hallucinogenics,医用致幻药物。
靳儒言微微的探了探头眉毛拧成一股绳,眼中带着一种深沉似潭水般的探知,绵绵的声音像是再给秦昱宸最后的一个洗清嫌疑的机会,“我再问你一遍,案发当晚你在那里!”
“我说了,我在睡觉!”秦昱宸变得极为不耐,他看苏荻蓦半天也没说句话,生怕苏荻蓦看到什么,漫不经心的走到床头荡着脚假作不经意的将那一双球鞋踢到了里面。
秦昱宸以为自己做的不动声色,但他的举动早被两个人看到眼里,继续愤愤道:“我最不喜欢被人打扰耽误我写歌。”然后他扬了扬手,指了指门外下起逐客令,“所以,现在请你们出去!”说完跳了起来拿起窗前的吉他并借机推严了书桌抽屉,坐到刚刚的窗台上。
靳儒言不在乎的笑了笑,他那坚毅的唇瓣冷冷的似寒冰般的开口,“案发当晚你在现场,你刚刚踢到里面的球鞋已经证实了我的推断。如果你还不死心,我们可以看看你的球鞋,上面的泥泞还未干透。”靳儒言摇了摇头沉声开口,“新球鞋,不会这么快就沾上泥泞吧!”
秦昱宸挠了挠后脑,眼神没了刚才的放荡不羁,反而是有些慌张,揉了揉鼻子向右看,“嗯——大概是我跑步时留下的。”紧接着他又岔开话题喊起来,“你们知道一个音乐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吗?是时间,今天你们已经占用了我太多时间了。”
苏荻蓦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假意看了看时间,“我们只占用你5分钟。”她稳住了秦昱宸后,又用手机文字编辑的方式,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给靳儒言看:眼睛右扫揉鼻,他在撒谎!
秦昱宸你猜猜我的抽屉里,为什么会有致幻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