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帝都的轮廓在天际线上浮现,如同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
塔兹米、伊耶亚斯和莎悠站在山丘上,望着这座他们梦寐以求的城市。夕阳的余晖为高耸的城墙和尖顶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下方蜿蜒曲折的贫民区巷弄。
“我们终于到了!”伊耶亚斯兴奋地挥舞着拳头,破烂的披风随风扬起。
莎悠轻轻叹了口气,整理着自己汗湿的衣领:“比想象中还要大啊...这里真的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塔兹米目光坚定,手握紧了背上的剑柄:“一定会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来到这里,不能就这样放弃。只要找到工作,赚到钱,村子就有救了。”
三人带着希望和不安踏入帝都大门,立刻被汹涌的人潮淹没。贵族乘坐的精美马车险些撞倒躲避不及的老人,商贩高声叫卖着稀奇古怪的商品,巡逻的士兵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人群。这里的繁华与他们的家乡天差地别,空气中弥漫着奢靡与腐败交织的气息。
他们在拥挤的街道上艰难前行,寻找便宜的住处和工作的机会。
“看!征兵处!”伊耶亚斯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帐篷喊道,帐篷前悬挂着帝国的旗帜。
帐篷前排着长队,大多是像他们一样的年轻男女,个个面带饥色,眼中却闪烁着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入了队伍。这是最快能够获得稳定收入的方式了。
“下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
塔兹米走上前去,面对着一个满脸疤痕的征兵官。那人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他:“名字,年龄,籍贯。”
“塔兹米,十六岁,来自托尔瓦村。”
“有什么特长?”
“我会用剑,在村里打过猎,也对付过袭击村庄的危险种。”塔兹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信。
征兵官嗤笑一声:“乡下把式。伸出手来。”
塔兹米照做,征兵官粗糙的手指检查着他的手掌和手臂肌肉,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塔兹米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纹丝不动。
征兵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正常:“有点意思。去那边测试体力。”
测试过程很简单:举起重石、挥动训练剑劈砍草靶、全速奔跑。塔兹米轻松完成了所有项目,甚至没有喘粗气。伊耶亚斯和莎悠的表现也同样出色。
征兵官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兴趣:“你们三个,可以直接进战斗部队。签了这份契约,每月军饷五个银币,包吃住。表现好有额外奖励。”
五个银币!这在乡下是一笔巨款。塔兹米几乎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伊耶亚斯和莎悠紧随其后。
“明天早上来报到,会有人带你们去军营。”征兵官收起契约,挥挥手示意下一个。
那天晚上,三人挤在一间廉价旅店的房间里,兴奋地讨论着未来。
“五个银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寄钱回村子了!”伊耶亚斯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莎悠擦拭着她的弓,微微皱眉:“但我今天在城里听到一些传闻...说军队内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
塔兹米望向窗外,帝都的灯火如同繁星:“每个地方都有好坏两面。重要的是我们保持本心,记住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第二天清晨,他们准时到达征兵处,被一个沉默的老兵带往城外的军营。帝都的繁华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荒凉的景象。
军营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栅栏围起的大片空地上排列着整齐的帐篷,远处是训练场和武器库。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皮革和钢铁的气息。
“新兵三人报到!”带路的老兵向值班军官行礼后便离开了。
值班军官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他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他们:“名字。”
他们依次报上姓名,军官在名册上勾画着:“塔兹米,伊耶亚斯,莎悠。分配到第七新兵中队,第三小队。这是你们的身份牌,去后勤帐篷领装备,然后找你们的营房。明天开始训练。”
后勤处发给他们的是一套粗糙的麻布制服,一件磨损的皮甲,以及一柄制式长剑。武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剑刃上还有细微的缺口。
“这剑比我家乡的差远了。”伊耶亚斯小声抱怨道。
莎悠检查着弓和箭袋:“至少能用。省着点,坏了可能要自己赔。”
他们的营房是一个挤着二十人的大帐篷,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脚臭。几个早到的士兵懒散地躺在通铺上,看到新人进来,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
“新来的?找空位睡吧。提醒你们,晚上有鼾声如雷的,最好准备好耳塞。”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笑道。
塔兹米礼貌地点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整理床铺。他能感觉到一些不友善的目光,尤其是当他们三人明显是一起来的时候。
“乡下人?”一个瘦高的士兵斜眼看着他们,“来军队混饭吃的?”
伊耶米斯立刻站起来:“我们是来为帝国效力的!”
帐篷里响起一阵哄笑。“每个新兵都这么说,”瘦高士兵嗤笑道,“等训练开始后,看你们 1.
帝都的轮廓在天际线上浮现,如同巨兽匍匐在地平线上。
塔兹米、伊耶亚斯和莎悠站在山丘上,望着这座他们梦寐以求的城市。夕阳的余晖为高耸的城墙和尖顶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下方蜿蜒曲折的贫民区巷弄。
“我们终于到了!”伊耶亚斯兴奋地挥舞着拳头,破烂的披风随风扬起。
莎悠轻轻叹了口气,整理着自己汗湿的衣领:“比想象中还要大啊...这里真的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塔兹米目光坚定,手握紧了背上的剑柄:“一定会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来到这里,不能就这样放弃。只要找到工作,赚到钱,村子就有救了。”
三人带着希望和不安踏入帝都大门,立刻被汹涌的人潮淹没。贵族乘坐的精美马车险些撞倒躲避不及的老人,商贩高声叫卖着稀奇古怪的商品,巡逻的士兵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人群。这里的繁华与他们的家乡天差地别,空气中弥漫着奢靡与腐败交织的气息。
他们在拥挤的街道上艰难前行,寻找便宜的住处和工作的机会。
“看!征兵处!”伊耶亚斯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帐篷喊道,帐篷前悬挂着帝国的旗帜。
帐篷前排着长队,大多是像他们一样的年轻男女,个个面带饥色,眼中却闪烁着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入了队伍。这是最快能够获得稳定收入的方式了。
“下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
塔兹米走上前去,面对着一个满脸疤痕的征兵官。那人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他:“名字,年龄,籍贯。”
“塔兹米,十六岁,来自托尔瓦村。”
“有什么特长?”
“我会用剑,在村里打过猎,也对付过袭击村庄的危险种。”塔兹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信。
征兵官嗤笑一声:“乡下把式。伸出手来。”
塔兹米照做,征兵官粗糙的手指检查着他的手掌和手臂肌肉,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塔兹米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纹丝不动。
征兵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正常:“有点意思。去那边测试体力。”
测试过程很简单:举起重石、挥动训练剑劈砍草靶、全速奔跑。塔兹米轻松完成了所有项目,甚至没有喘粗气。伊耶亚斯和莎悠的表现也同样出色。
征兵官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兴趣:“你们三个,可以直接进战斗部队。签了这份契约,每月军饷五个银币,包吃住。表现好有额外奖励。”
五个银币!这在乡下是一笔巨款。塔兹米几乎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伊耶亚斯和莎悠紧随其后。
“明天早上来报到,会有人带你们去军营。”征兵官收起契约,挥挥手示意下一个。
那天晚上,三人挤在一间廉价旅店的房间里,兴奋地讨论着未来。
“五个银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寄钱回村子了!”伊耶亚斯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莎悠擦拭着她的弓,微微皱眉:“但我今天在城里听到一些传闻...说军队内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鲜。”
塔兹米望向窗外,帝都的灯火如同繁星:“每个地方都有好坏两面。重要的是我们保持本心,记住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第二天清晨,他们准时到达征兵处,被一个沉默的老兵带往城外的军营。帝都的繁华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荒凉的景象。
军营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栅栏围起的大片空地上排列着整齐的帐篷,远处是训练场和武器库。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皮革和钢铁的气息。
“新兵三人报到!”带路的老兵向值班军官行礼后便离开了。
值班军官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他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他们:“名字。”
他们依次报上姓名,军官在名册上勾画着:“塔兹米,伊耶亚斯,莎悠。分配到第七新兵中队,第三小队。这是你们的身份牌,去后勤帐篷领装备,然后找你们的营房。明天开始训练。”
后勤处发给他们的是一套粗糙的麻布制服,一件磨损的皮甲,以及一柄制式长剑。武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剑刃上还有细微的缺口。
“这剑比我家乡的差远了。”伊耶亚斯小声抱怨道。
莎悠检查着弓和箭袋:“至少能用。省着点,坏了可能要自己赔。”
他们的营房是一个挤着二十人的大帐篷,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脚臭。几个早到的士兵懒散地躺在通铺上,看到新人进来,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看了看。
“新来的?找空位睡吧。提醒你们,晚上有鼾声如雷的,最好准备好耳塞。”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笑道。
塔兹米礼貌地点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整理床铺。他能感觉到一些不友善的目光,尤其是当他们三人明显是一起来的时候。
“乡下人?”一个瘦高的士兵斜眼看着他们,“来军队混饭吃的?”
伊耶米斯立刻站起来:“我们是来为帝国效力的!”
帐篷里响起一阵哄笑。“每个新兵都这么说,”瘦高士兵嗤笑道,“等训练开始后,看你们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塔兹米拉住即将发作的伊耶亚斯,平静地说:“我们会用实力证明自己。”
训练从第二天破晓开始。两百多名新兵在训练场上列队,面对的是训练官布兰德——一个肌肉发达,脸上有三道狰狞伤疤的老兵。
“菜鸟们!”布兰德的声音如同雷鸣,“从今天起,你们要忘记过去的自己!在这里,你们只是帝国军队的工具!工具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
第一天的训练就是地狱般的体验:负重跑步直到有人呕吐,俯卧撑直到手臂失去知觉,枯燥的剑术基础动作重复上百次。太阳升到头顶时,已经有一打新兵瘫倒在地,被拖到阴凉处喝水。
塔兹米浑身酸痛,但还能坚持。他注意到布兰德教官虽然严厉,但目光中并没有恶意,反而在看到有人真正努力时会微微点头。
午餐时间,他们领到了粗糙的黑面包和稀薄的肉汤。伊耶亚斯狼吞虎咽,差点噎着。
“慢点吃,”莎悠提醒道,“下午还有训练呢。”
果然,下午的训练更加残酷:对抗练习。新兵们两两一组,用木剑对打。塔兹米的对手正是昨天帐篷里那个瘦高士兵。
“小心了,乡下小子。”对方冷笑道。
比赛开始,瘦高士兵立刻发起猛攻,木剑呼啸着劈向塔兹米。但塔兹米轻松闪避,农村生活中与危险种搏斗的经验让他拥有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几个回合后,他找到了破绽,一击命中对方手腕,打掉了木剑。
瘦高士兵捂着手腕,满脸不可置信。
布兰德教官吹响哨子:“停!塔兹米,胜!动作干净利落,有点意思。你,去跑十圈,手腕好了再跑!”
傍晚,浑身淤青的三人在训练场边上休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快散架了...”伊耶亚斯呻吟道,“这比干农活累多了。”
莎悠检查着弓弦:“但确实能让人变强。我才一天就感觉不一样了。”
塔兹米望着远处军官们的帐篷,若有所思:“你们注意到没有,有些士兵的眼神...空洞得可怕。”
伊耶亚斯坐起来:“我也发现了。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莎悠压低声音:“我今天听到两个老兵聊天,说上次发军饷是三个月前了,上面克扣得厉害。”
塔兹米皱眉:“不会吧?征兵官明明说...”
“征兵官的话能全信吗?”莎悠打断他,“我们得留个心眼。”
训练日复一日,塔兹米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他的剑术进步神速,体能远超同侪,甚至在一次模拟小队战术演练中,临时接手指挥反败为胜。布兰德教官看他的眼神中赞赏越来越多,偶尔会在训练后多指点他几句。
“手腕再高一点,”“脚步要灵活,不要死站着,”“攻击后立刻回防,不要贪刀。”
这些指导让塔兹米受益匪浅。他开始在对练中连续获胜,甚至能同时应对两三个对手。
一个月后的新兵考核中,塔兹米毫无悬念地获得了综合第一的成绩。伊耶亚斯和莎悠也名列前茅。布兰德教官亲自将代表优秀的徽章别在他们胸前。
“不错,没给我丢脸。”教官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明天你们就要执行第一次实战任务了,清剿城西的一伙山贼。别死在外面。”
任务前一晚,塔兹米难以入眠。他走出帐篷,看见布兰德教官正坐在篝火旁擦拭长剑。
“睡不着?”教官头也不抬地问。
塔兹米点点头:“有点紧张。”
“正常的。记住训练内容,相信你的队友,最重要的是...”布兰德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炬,“不要犹豫。战场上一瞬间的犹豫就会要你的命。”
第二天清晨,二十人的小队出发了。带队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科斯,他简单介绍了情况:“这伙山贼大概十来人,盘踞在旧矿洞里。据点是易守难攻,所以我们得小心行事。”
行军途中,塔兹米注意到科斯眉头紧锁:“有什么问题吗,长官?”
科斯瞥了他一眼:“情报说只有十来人,但附近的村庄报告说至少有三四十人活动。上面不信,认为村民夸大其词。”他啐了一口,“妈的,官僚。”
接近矿洞时,科斯示意队伍停下,派出两个侦察兵。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侦察兵终于回来了,面色凝重:“不止三四十人,长官。起码有六十人,而且...他们有军用弩。”
科斯骂了一句脏话:“该死!我们得撤退,重新计划...”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呼啸而来,精准地射穿了侦察兵的喉咙。刹那间,喊杀声四起,数十名山贼从四面八方涌来!
“防御阵型!”科斯大吼,但新兵们已经乱了阵脚。
塔兹米本能地拔出剑,挡开了一名山贼劈来的砍刀。金属碰撞震得他手臂发麻。这不是训练,这是真正的战斗,你死我活。
伊耶亚斯和莎悠背靠背站立,一个近战一个远程,配合默契。但山贼人数太多,很快就冲散了他们的阵型。
塔兹米看到一名同队新兵被两个山贼围攻,险象环生。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剑刺穿了一个山贼的后背。温热的血液溅到他脸上,那股铁锈味和生命的消逝让他胃部一阵翻腾。
但他没有时间恶心,另一个山贼已经扑来。塔兹米格挡,反击,动作比训练时还要迅猛。生死关头,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能预判敌人的动作,找到最微小的破绽。
科斯在混战中大声指挥,但一支弩箭射中了他的大腿,他惨叫一声倒地。队伍失去了指挥,更加混乱。
塔兹米看到三个山贼正冲向倒地的科斯。来不及多想,他抓起地上的盾牌,冲向长官。
“保护长官!”他大吼道。
伊耶亚斯和莎悠听到喊声,立刻向他靠拢。其他几个还有战斗力的士兵也反应过来,逐渐形成一个小型防御圈。
塔兹米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决断力,他自然而然地开始指挥:“伊耶亚斯,左翼!莎悠,高处射击!你们俩,扶长官到岩石后面!”
他的指令清晰果断,士兵们下意识地服从。在塔兹米的临时指挥下,他们勉强稳住了阵脚,且战且退。
战斗中,塔兹米注意到这些“山贼”中有许多人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农民衣服,使用的武器也是农具改良的。只有少数几人穿着皮甲,使用制式武器。
“我们只是想要食物!”一个年轻山贼在冲锋时哭喊着,随即被塔兹米的剑刺穿胸膛。那双眼睛中的绝望让塔兹米心中一颤。
经过艰苦的战斗,他们终于击退了山贼的进攻,带着伤员撤退到了安全地带。清点人数时,发现四人死亡,七人受伤,其中包括科斯长官。
回到军营后,所有参与任务的人都接受了审问。塔兹米被单独叫去汇报情况。
“你说山贼中有很多像是农民?”审讯的军官眯起眼睛。
塔兹米点头:“是的,长官。而且他们喊说只是想要食物。”
军官冷笑一声:“强盗的借口罢了。你做得很好,士兵。科斯长官说你的临场指挥救了很多人。”
第二天,布兰德教官找到塔兹米:“审讯委员会看了报告。你被晋升为下士,还有额外奖励。”他递过来一个小钱袋。
塔兹米接过钱袋,却没有感到预期中的喜悦:“那些山贼...真的是农民吗,教官?”
布兰德的表情变得复杂:“军队不管这些。我们的任务是清除威胁,明白吗?”
塔兹米沉默地点点头,但心中的疑问却生根发芽。
当晚,他无法入睡,走到训练场独自练习剑术。月光下,他的动作迅捷而精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鸣。在极度的专注中,他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涌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感从四肢百骸汇集而来。
最后一式劈砍,训练剑竟然发出破空之声,将远处的草靶一分为二。
塔兹米喘着气,看着手中的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和剑仿佛融为一体,速度和力量远超平常。
他没有注意到,远处军官帐篷的阴影中,布兰德教官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第二天,布兰德教官将新兵考核和第一次任务报告归档时,在塔兹米的名字旁多加了一个星标。这些档案会被送往更高层级,最终可能到达某位将军的桌案上,成为浩如烟海的文件中微不足道的一行记录。
在帝国将军艾斯德斯的办公室内,一份月度新兵评估报告被随意地放在角落的一堆文件最下方。即便她某天翻阅,目光也只会在那份报告上停留一秒不到——如果她真的会翻阅的话。
塔兹米·下士的名字,还远不足以引起帝国最强者的注意。
但种子已经播下,在帝都腐败的土壤中,一颗来自乡村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等待着被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发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