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蝉鸣裹着栀子花香，毕业照拍摄现场挤满了人。林小满站在第三排，望着镜头里的自己——白裙子被风吹得翻边，发梢沾着点碎发。
“小满！”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林叙白挤到她身边，手里举着张纸条：“让摄影师把我拍在你右边。”
她笑着点头，镜头按下时，她听见他小声说：“以后每一张合影，我都要在你右边。”
照片洗出来那天，林小满盯着相纸看了很久。林叙白的肩膀挨着她的，他的嘴角翘着，眼里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亮。相纸背面，他用铅笔写着：“致小满：这是我画过最美的风景。”
那天傍晚，她抱着相册坐在梧桐树下，林叙白走过来，手里捧着个铁盒——是她去年生日的拼图。“我重新拼了一次。”他说，“这次…多了两只蓝尾雀。”
她翻开铁盒，拼图上，梧桐树下站着两个少年少女，蓝尾雀停在他们的肩头，翅膀上沾着细碎的阳光。
“其实…我攒了四年。”他声音很低，“从高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风掀起相册的页脚，林小满笑着点头：“那…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他望着她，眼里有整个夏天的星光：“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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