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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的小笑话,他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声像滚落在地上的玻璃珠,清脆又响亮。伊纳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阿基维利也忍不住弯了嘴角,眼底的温柔像漾开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夕阳渐渐沉下去,天空变成了深紫色,像打翻了的葡萄汁。星星开始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石。阿基维利站起身,伸手拉了伊纳斯一把——他的掌心很暖,握住她手的瞬间,像有一股电流轻轻窜过,让她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
“回去吧列车该出发了。”声音平稳有力。
伊纳斯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站起来。阿哈跟在他们身后,嘴里还在念叨着刚才的冷笑话,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看着他们俩走在前面,脸上的笑意也掺了些别的东西。
本想挤到二人中间,但看着少女那温柔明媚的笑意,却选择默默的跟在身后不再言语。
风轻轻吹过,卷起地上的沙砾,也卷起伊纳斯耳边的碎发。阿基维利下意识地抬手,想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可手指在半空中顿了顿,又轻轻收了回来,像怕碰碎了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们走下山丘时,星穹列车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黑夜里的一颗孤星。伊纳斯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荒凉的土地。
阿哈忽然拍了拍伊纳斯的肩膀,手里拿着那个装着干枯花瓣的金属盒子:“给你,留个纪念——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来这里,到时候这花瓣说不定能开出花来呢。”伊纳斯接过盒子,指尖碰到阿哈的手指,他的指尖暖暖的,像揣在口袋里的小太阳。“谢谢。”她轻声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阿基维利走在她身边,看着她手里的盒子,轻声说:“以后我们还会去很多星球,会遇到很多事,但不管去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定心丸,让伊纳斯心里忽然变得很踏实。
来自一位星神的许诺啊……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那目光里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却让她觉得很安心,像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列车的舱门缓缓关上,将荒星的沉寂隔绝在外。伊纳斯靠在舷窗边,看着那颗渐渐变小的星球,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金属盒子。盒子里的花瓣虽然干枯,却仿佛还带着夕阳的暖意,像一颗小小的火种,藏在她的掌心。
阿基维利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张被阿哈涂得乱七八糟的地图,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试图理整齐,只是偶尔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糖。
阿哈躺在对面的座椅上,已经开始打盹,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说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和笑话。
伊纳斯看着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阿基维利,忽然觉得,这场有些遗憾的开拓之旅,因为有他们在,也变得格外温暖。她轻轻靠在舷窗上,心里暗暗想着:或许以后还会遇到更多荒凉的星球,还会有更多“来晚了”的时刻,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就能把那些沉寂的时光,都变成带着暖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