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惊魂

毒杀案过去一周，秦小曼总觉得罗非心事重重，便拉着他去天蟾舞台看戏——最近有个叫苏玉玲的坤角很火，唱的《霸王别姬》堪称一绝。

戏院里座无虚席，锣鼓声一响，苏玉玲穿着虞姬的戏服走上台，水袖一甩，台下立刻掌声雷动。可刚唱到“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苏玉玲突然身子一软，口吐白沫倒在台上，戏服上溅满了白色的泡沫。

观众们惊呼起来，场面一片混乱。罗非和秦小曼立刻冲上舞台，苏玉玲已经没了气息，嘴里散发着一股苦杏仁味——是氰化物中毒。

舞台监督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刚才苏老板还好好的，去后台补了个妆，回来就……”

罗非跟着他去后台的化妆间，桌子上摆着胭脂、水粉，还有一瓶半满的卸妆水。他拿起卸妆水，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这卸妆水是谁给她的？”

“是她的师妹柳如眉，昨天柳老板说苏老板的卸妆水快用完了，就送了一瓶新的。”舞台监督说。

柳如眉也是个坤角，和苏玉玲是同门师妹，两人一直明争暗斗。秦小曼找到柳如眉时，她正在自己的化妆间补妆，见警察来，故作镇定：“我送她卸妆水怎么了？那是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好心好意，怎么就成毒药了？”

罗非盯着她的眼睛：“你送卸妆水的时候，有没有别人在场？”

柳如眉想了想：“当时道具师陈叔也在，他还帮我把卸妆水递给苏师姐了。”

道具师陈叔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总是低着头。罗非问他昨天的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帮忙递了一下，别的什么都没干。”

罗非觉得不对劲，偷偷让秦小曼去查陈叔的背景。结果发现，陈叔三年前因为挪用公款，被苏玉玲的父亲——也就是戏班班主，赶出了戏班，直到上个月才被重新雇回来当道具师。

“你是因为记恨苏班主，才杀了苏玉玲？”罗非找到陈叔时，他正躲在道具间里，手里攥着个黑色的盒子。

陈叔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我恨他？我恨不得让整个戏班都完蛋！”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传单，上面印着“推翻旧秩序，建立新上海”的字样，“我加入了‘黑风会’，他们说只要帮他们做事，就能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罗非心里一沉，“黑风会”是最近在上海兴起的神秘组织，专门制造混乱。他立刻联系沙威探长，带着警察突袭了“黑风会”的据点——一间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武器和传单，几个成员正忙着印刷，见警察来，立刻反抗。经过一番搏斗，终于把他们全部抓获。

清理现场时，罗非在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老Captain的笔迹：“你的行动太慢了，罗非。”他捏着纸条，心里清楚，这只是老Captain扰乱上海秩序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