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毒杀案

《秋江独钓图》的案子刚了，罗非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周日清晨就被秦小曼的敲门声吵醒。她穿着警服，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攥着个文件夹：“罗非，张记绸缎庄的老板张万霖，昨晚在自家宴会上被毒死了！”

罗非揉着太阳穴，跟着秦小曼往张府赶。张家在静安寺附近，是栋中西合璧的洋楼，门口挂着的红灯笼还没摘，显然是昨晚的宴会刚结束。客厅里一片狼藉，酒杯、餐盘摔了一地，几个佣人缩在角落，脸色惨白。

张万霖的妻子刘芸穿着旗袍，眼睛哭肿得像核桃，见罗非进来，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罗非先生，您一定要找到凶手！昨晚是我们结婚二十年纪念日，那么多客人在，怎么就有人要害他啊！”

罗非安抚了她几句，走到餐桌旁。张万霖的尸体已经被抬到沙发上，盖着白布，只露出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他掀开白布，死者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嘴角还挂着一丝白沫。罗非用镊子夹起死者用过的酒杯，杯口有一圈淡红色的印子，不像口红，倒像是某种颜料。

“昨晚宴会上，有没有陌生人来？”罗非问刘芸。

刘芸想了想，摇摇头：“都是些生意伙伴和亲戚，哦对了，有个穿服务生衣服的女人，戴着面纱，说是厨房新雇的，我也没多想，她还给万霖递过一杯酒。”

秦小曼立刻去问厨房的佣人，果然有个陌生女人昨晚来应聘服务生，说是从苏州来的，叫阿香，可今早一早就不见了。“有人看见她往码头方向走了，还提着个黑色的行李箱。”

罗非拿着那只酒杯去了化验科，结果出来，酒杯里残留的是附子毒——一种从乌头里提炼的剧毒，只要零点一克，就能让人在十分钟内死亡。而杯口的淡红色印子，是一种舞台用的油彩，遇水不化。

“凶手应该是个会易容的女人，她用服务生的身份混进宴会，在酒里下毒，然后借着混乱逃走。”罗非分析道，“张万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秦小曼翻着文件夹：“张万霖的绸缎庄最近在和天津的王记商行抢生意，王老板上周还派人来威胁过他，说要让他在上海混不下去。”

他们找到王记商行在上海的办事处，王老板不在，只有一个助理在。助理支支吾吾地说：“王老板确实雇过一个杀手，叫‘影子’，据说她擅长易容，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罗非和秦小曼立刻去码头布控。傍晚时分，一个穿着蓝色旗袍、提着黑行李箱的女人出现在码头，正是刘芸说的“阿香”。秦小曼刚要上前，女人突然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罗非放缓脚步，语气平静：“你是为了钱才杀张万霖的吧？王老板给了你多少，我让张夫人双倍给你，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

女人愣了一下，匕首松了松。秦小曼趁机冲上去，一把夺下匕首，将她按在地上。审讯室里，女人始终不说话，直到罗非把化验报告放在她面前，她才叹了口气：“我叫林媚，是个戏子，王老板说只要我杀了张万霖，就帮我赎身，还能给我一笔钱让我回老家。”

就在这时，罗非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真相，就一个人来废弃工厂，晚了就没机会了。”

秦小曼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能去！这肯定是陷阱！”

罗非皱了皱眉，还是拿起外套：“我必须去，老Captain肯定在背后搞鬼，我得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废弃工厂在城郊，阴森森的，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罗非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信封。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军装，笑容诡异——正是老Captain年轻时的样子。照片背面写着：“游戏才刚刚开始。”

罗非握紧照片，转身走出工厂，秦小曼正举着枪在门口等他：“你没事吧？”

“没事。”罗非摇摇头，“但我知道，老Captain这次的目标，不只是张万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