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奇这瞳孔的折射光！这虹膜的纹理！《绘世录》中记载，古时有画匠以‘灵性之彩’作画，能摄人心魄，缚灵于画布之上！这些画可能不是被‘附身’，而是它们‘本身’就是活的

苏芮戴着白手套，用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另一张打印图——一位忧郁的少女肖像

苏芮打印图片无法体现原画的材质细节。但根据委托人提供的原画高清扫描件分析

她切换着平板电脑上的图像

苏芮颜料层厚度有微小波动，尤其在眼部周围。成分……需要实地采样分析。初步判断，含有某些有机载色剂，成分罕见

米朵盘腿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各种画作的照片。

她闭着眼，手指轻轻拂过照片表面，眉头紧锁。

米朵感觉……很奇怪。不是情绪，更像是……‘注意力’？

米朵很多很多的‘注意力’，非常微弱的‘聚焦感’。就像……有很多人同时在很远的地方，非常专注地看着你后背的感觉。

米朵有点痒，有点毛骨悚然。

黑炭对着一堆打印纸嗅来嗅去，最后对着一张画着几只猎犬的风景画发出了低吼，但对那些人物肖像反而没什么反应

陈昊所以，监控没直接拍到，但有异常信号。画可能用了特殊颜料，材质有变化

陈昊米朵感觉到被‘注视’。黑炭对狗画像反应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

静慧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看着那些画

静慧烦，想戳

陈昊否决

陈昊静慧，你的任务是如果真有东西从画里跳出来，你再戳

陈昊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夜访画廊，实地调查

褪色回响”画廊坐落在一片安静的文创园区深处

深夜，月光给它的玻璃幕墙蒙上一层冷纱。内部空间开阔，画作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显得静谧而……莫测

小组一行人（加一狗）悄无声息地潜入……

好吧，是阿哲屏蔽了警报系统后，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陈昊分头行动

陈昊阿哲，布设你的传感器，捕捉那个脉冲信号源

陈昊林奇，用你的‘专业’眼光看看原画

陈昊苏芮，找机会取样，千万！别留下痕迹！

陈昊米朵，感受‘注意力’最集中的区域

陈昊静慧，警戒

陈昊黑炭……随便闻闻

众人散开

画廊里静得可怕，只有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

无数双画上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无论走到哪个角落，似乎都逃不开它们的“注视”

阿哲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阿哲脉冲信号增强了！

阿哲源点不止一个！正在定位……好像遍布整个展厅！

林奇正对着一幅巨大的战争肖像画念念有词，几乎要贴上画布

林奇眸藏精魄，笔通幽冥……这油彩的触感，这历史的沉淀……不对！这颜料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蜂蜡和……血

。苏芮利用微型工具，极其小心地从几幅画不起眼的角落刮取了一微克不到的样品，放入密封瓶。

苏芮样本获取。需要进一步化验。肉眼观察，眼部区域颜料确有极其细微的胀缩。

米朵注意力’越来越强了，它们好像知道我们来了。从四面八方来好奇？还是警惕？

黑炭突然对着一幅描绘着盛大舞会的画狂吠起来。

那幅画里，数十个人物衣香鬓影，笑容僵硬。

陈昊黑炭发现什么了？

米朵指过去

米朵那里的‘聚焦感’最强！像……像所有的‘视线’都从那里发出来一样！

所有人的手电光都集中在那幅大型舞会画上

画中的人物依旧静止

一秒，两秒……

突然，阿哲猛地抬头

阿哲信号源同步！所有脉冲信号在同一瞬间达到了峰值！就在……

他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