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雕花大床的锦被滑落在腰际，身上是月白色的旗袍，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窗外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墙上的日历显示着——民国二十六年，上海。
【当前世界目标人物：沈聿安，沈氏银行总裁，年龄28，初始情欲值0。宿主身份：苏弥，留洋归来的孤女，暂居沈公馆客房。】
虞弥，不，现在是苏弥了。她起身走到梳妆镜前，镜中女子有着一双含情眼，眉梢微挑时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正是她最擅长的模样。
下楼时，客厅里传来翻动报纸的声音。沈聿安坐在紫檀木沙发上，玄色长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他抬眼时，目光像淬了冰的手术刀，落在她身上时带着审视：“苏小姐醒了？”
“沈先生。”苏弥屈膝行礼，裙摆扫过地板，留下轻微的声响，“叨扰了。”
他放下报纸，指尖在膝头轻点：“家父与令尊是旧识，暂住无妨。只是沈公馆规矩多，苏小姐最好安分些。”
她注意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了一下，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跳了0.1。
“多谢沈先生提醒。”苏弥垂下眼睫，长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只是我刚回国，对上海不甚熟悉，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还望沈先生海涵。”
晚餐时，沈聿安的特助周明也在。周明眼尖，见苏弥夹菜时，袖口滑下来露出半截皓腕，上面有颗小小的红痣。他刚想开口，却见沈聿安的目光在那痣上停留了半秒，随即转向窗外。
“听说苏小姐在法国学的油画？”沈聿安突然开口，声音比午后温和了些。
“是。”苏弥舀了勺汤，“只是学艺不精。”
“下月有场画展，苏小姐若是有兴趣，我可以让人送票。”他说话时，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敲着，系统面板的数字又跳了0.3。
苏弥抬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藏着老上海的雾，看不真切。她弯起唇角：“那便多谢沈先生了。”
晚饭后，苏弥在花园里散步。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她故意走到沈聿安常去的凉亭附近，假装崴了脚。果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聿安扶住她的胳膊时，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苏弥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了一下，系统面板上的数字猛地跳到1.5。
“小心些。”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扶着她的手却没松开。
“多谢沈先生。”她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檀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许是白天在画室站得久了，腿有些软。”
他扶她站稳，指尖却在她胳膊上多停留了两秒：“需要叫医生吗？”
“不必了。”苏弥摇摇头，抬头时，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下巴，“沈先生若是不忙，能陪我坐会儿吗？我一个人，有些怕黑。”
沈聿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月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苏弥说起在法国的趣事，说到好笑处，她笑得肩膀发抖，眼角泛出薄红。她注意到沈聿安的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眼睛上，系统面板的数字缓慢地涨着，到2.0时，他突然站起身。
“夜深了，苏小姐该休息了。”他转身时，耳尖有些发红。
苏弥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痣。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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