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前三天，苏弥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沈聿安路过时，总能闻到松节油的味道。周明打趣道：“先生，苏小姐莫不是要画到画展当天？”
沈聿安没说话，却在第二天让管家送了些上好的颜料过去。
苏弥收到颜料时，正在画一幅夜景。画布上的沈公馆笼罩在月色里，凉亭的位置留了片空白。她拿起新颜料，在空白处添了两个并肩的身影。
傍晚时，沈聿安推门进来。画室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台灯照着画布。他站在她身后，看了半晌才开口：“这画……”
“还没画完。”苏弥转过身，脸上沾了点颜料，像只偷吃东西的猫，“沈先生觉得如何？”
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个身影上，喉结动了动：“画得很好。”
苏弥走近一步，台灯的光晕落在两人之间。她能看到他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其实我不太会画男人的背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仰头看着他，“沈先生能当我的模特吗？就一会儿。”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跳到3.8。
沈聿安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点了点头。
他坐在画室中央的椅子上，背对着她。苏弥拿着画笔，故意走得很近。她的呼吸落在他颈后时，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僵了一下。
“沈先生，能再坐直些吗？”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照做了，指尖却攥紧了衣角。苏弥的画笔在画布上移动，偶尔，她的衣袖会不经意地蹭过他的后背。每次触碰，系统面板的数字都会跳一下，等她画完时，数字已经到了5.2。
“好了。”苏弥放下画笔，“多谢沈先生。”
沈聿安站起身，转身时，目光扫过画布。画中的背影挺拔，带着他独有的疏离，却又在细节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画得很像。”他说。
“因为沈先生好看。”苏弥笑得坦荡，眼神却带着钩子。
沈聿安的耳尖又红了，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却停下脚步：“画展那天，我陪你去。”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在他关门的瞬间，跳到了6.0。
苏弥看着紧闭的门，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添了一笔——月光下，男人的耳尖泛着红。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