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开幕当天，沈聿安亲自开车来接苏弥。她穿了件藕荷色的旗袍，领口别着颗珍珠，是他前几日让人送来的。
“很漂亮。”沈聿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系统面板跳了0.5。
画展上，苏弥的画前围了不少人。其中一幅画的是沈公馆的花园，角落里有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正是那天在凉亭里的沈聿安。
“这位小姐，这画中的先生是谁？”有人好奇地问。
苏弥还没开口，沈聿安就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在她身边：“是我。”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苏弥能感觉到他的手离她的腰只有寸许，系统面板上的数字慢慢涨到8.3。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是画展的主办方之一，陆景然。陆景然对苏弥很是热情：“苏小姐的画很有灵气，不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画社？”
“多谢陆先生赏识，我……”
“她没时间。”沈聿安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陆景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沈先生这是……”
“苏小姐是沈公馆的客人，行程由我安排。”沈聿安的手轻轻搭在苏弥的肩上，系统面板的数字猛地跳到10.0。
苏弥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占有欲。她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不再是雾气，而是清晰的怒意和……别的什么。
“抱歉，陆先生。”苏弥轻轻挣开沈聿安的手，“我确实还有事，改日再聊吧。”
离开画展时，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沈聿安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指节微微发白。
“沈先生好像不高兴？”苏弥轻声问。
他侧过头看她，目光锐利：“你和陆景然很熟？”
“今天第一次见。”她眨了眨眼，“沈先生是在吃醋吗？”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跳了1.2，变成11.2。
沈聿安猛地转回头，盯着前方的路：“苏小姐想多了。”
可他耳根的红，却出卖了他。
回到沈公馆，苏弥刚下车，就被沈聿安拽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把她拉进了花园。
“苏弥，”他低头看着她，呼吸有些急促，“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比平时重了些，系统面板的数字在疯狂跳动，很快到了15.0。
“我不明白沈先生的意思。”苏弥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
“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沈公馆的地位？”
苏弥猛地抬头，眼眶瞬间红了：“在沈先生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沈聿安的动作顿住了，系统面板的数字突然跌到12.0。
“我只是……”苏弥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只是觉得沈先生很好，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若是沈先生不喜欢，我明天就搬走。”
她说着，用力想挣开他的手。可他却握得更紧了。
“别走。”沈聿安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我错了。”
他抬手，想替她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系统面板的数字慢慢回升，到14.5时，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
“抱歉。”他说，“我送你上去。”
这晚，苏弥躺在床上，看着系统面板上14.5的数字，轻轻笑了。民国的雾再浓，也总有被吹散的一天。而她有的是耐心，等那个数字，一点点涨到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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