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目光骤然凝固在上官浅腰间那枚玉佩上,嘴角噙着一副病态的弧度,果然是哥四年前丢失的贴身玉佩。
上官浅注意到宫远徵的视线,下意识的往腰间一看,果然用宫尚角的玉佩钓宫远徵,一吊一个准。纤手轻轻覆上玉佩,唇角弯出一抹浅淡笑意:“徵公子盯着我的玉佩做什么?”
“这玉佩……”宫远徵微微挑眉:“你从何处得来?”
“哦?”上官浅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面,暗中失笑果然上钩了。
她语气坦然,甚至微微侧身让玉佩更清晰些,故作不解:“没想到徵公子既对这玉佩情有独钟,实不相瞒这玉佩是我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的?”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宫远徵喉结滚动“这分明我哥宫尚角的玉佩。”宫尚角三字特意用了重音。
他看见上官浅鬓边那支珍珠步摇随着她的轻笑微微晃动,但却没有丝毫震惊,仿佛早已知晓一切,突然觉得,这女人比他想象中更深不可测。指尖微微掠过腰间暗器囊袋。
上官浅目光注意到宫远徵的动作,面上却依然无辜,柔柔开口:“徵公子莫要误会,我自是知道这玉佩是尚角公子之物,当日救我之人,便是戴着这玉佩。”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陷入回忆,“我被歹人所害,是一位公子出手相助,我醒来时便看见这掉落的玉佩并留作念想了。后来知晓公子身份,我便一直留着这玉佩,盼着有日能归还。恰遇上宫门选亲,我便来向当年救我的公子道一声谢。”
宫远徵目光狐疑,他自是知道哥哥行事作风,救人之事一定为真,但玉佩计法与自己暗器囊带相同很难掉落才是。
可上官浅这一番说辞,倒也合情合理。他盯着上官浅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破绽,却只看到一片坦然。
“你敢证明所说的话都为真话吗?”
“公子是在怀疑我,我有何不敢证明的?那公子是否有办法证明呢?”上官浅面带难过之色看一看对面向自己一步步走近的宫远徵。
宫远徵戴上手套,接着从腰间悬挂的小壶中倒出一只通体漆黑、令人心生恐惧的小虫子,将其举到上官浅的面前。“此虫可辨人心,置于掌心即可。若你所言有假,它必会毫不留情地钻入你的肌肤,噬咬你的内脏,直至肠穿肚烂。”“如何,可有胆量一试?”
上官浅面容悲戚,颤抖着伸出的手在空中微微晃动。
然而,她的内心却在暗自嘲讽,果然还是这老一套啊,远徵弟弟。
宫远徵冷眼看着她,明明很害怕,双眸里都水汪汪的了,伸出的手更是不停的颤抖,可却始终坚定的往前伸着。
顿了顿,上官浅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过来虫子,松松地握在手心。
“徵…徵公子既然不信我,何不妨亲自看看浅浅有没有说谎。”
“既是如此,这玉佩我便替我哥收下了。”宫远徵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上官浅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将玉佩解下,放在宫远徵掌心,心中却暗自思量着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