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因为选亲时的刺客,其身份毫无疑问地被放回了女客院。
果然魑魅魍魉,云为衫上一世身手不差。为什么只是一个魑呢?上官浅看着宫远徵离开后,刚要将窗户关上,并在窗边看到了被侍女搀扶回来的云为衫。正在人道别。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宫唤羽。
看来宫唤羽肯定和某一方达成合作了。此宫门怕是又要生变了。而宫二先生现在应该刚离开宫门不久。毕既宫二不离宫门你又如何让你的蠢弟弟当上执任,又如何完成你的大业呢?宫唤羽。
上官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继续观察着云为衫和宫唤羽。
一场新的阴谋,在这看似平静的宫门中悄然展开。
—徵宫—
宫远徵猛地从榻上坐起,头痛欲裂的同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摘下手套,看着光滑,没有一丝疤痕的左手掌心,他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这是回到了过去,不过这一世为何被抓入水牢的不是郑南衣,而却先是云为衫后又是一位上辈子没有的刺客,怎么一切都在改变。
宫远徵努力回想脑中关于这一世和上一世的记忆,并进行对比。
正当他满腹狐疑之际,如水的月光如银辉般洒落在桌上,那块玉佩竟如被唤醒的精灵般,瞬间亮起了光芒,宫远徵的目光也被吸引住了。
哥哥的玉佩。浅浅…
所以变故是你吗?浅浅
宫远徵心中急切,很想前去探视一下如今尚在人世的上官浅,同时也想找上官浅问个清楚明白。
然而宫远徵心里清楚,当下并非他们相见的良辰,如果去与上官浅那就等同她无锋身份暴露了,倘若她果真与他一般重生,他贸然寻她,被她识破了破绽,势必会将她惊走。
而如今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有别的事。如果不出错的话宫唤羽已经动手。只等被发现了。
这一世我不会在让宫子羽那个蠢货当执任了,执任是我哥宫尚角的。宫子羽这辈子当个一宫之主就够了。
如今哥哥还没走远。
“来人!”
一个侍卫立刻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公子有何吩咐?”
宫远徵指着门外,急切地说:“快!备马!你立刻快马加鞭去给我哥哥宫尚角送信,就说宫门出事了让他快回!记住,一定要快!”
侍卫不敢怠慢,大声应道:“是!”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宫远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焦急万分,只希望哥哥能尽快收到消息,执任之位这一世一定得是哥哥宫尚角的。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只需等哥哥到来。
然后走向药房打开种出云重莲的密室。如今三朵不够他要为浅浅也种上一朵。
—女客院—
晨雾还没散尽,女客院的石板路上已落满了脚印。东边的窗棂刚映出鱼肚白,各房的门便陆陆续续开了,开门声、说话声、脚步声混着木梳划过发丝的簌簌声,还有铜镜碰撞的脆响,搅碎了往日的沉寂。
廊下的姑娘们都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有的正将几件旧衣叠进包袱,有的坐在镜前描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院中央的杏树下,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说话,声音压得低低的,眼角眉梢却藏不住欢喜。“嬷嬷天不亮就挨房通知了,今日少主夫人以选,落选的姑娘马上就能回家了。”穿粉衣的姑娘手里绞着帕子,声音里带着颤,却不是怕,是激动。
院中杏树纷落下几片金色的杏叶,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落在姑娘们泛红的脸颊上,映着眼里的光,比院中的花还要明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