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看着院中的新娘们,不知怎么的就走神了。
若是孤山派尚在,我恐怕也会如她们一般吧!上官浅眼底多了几分看不清的神色。
“姐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不一起去聊聊天吗?出了官门可就没这么多机会天天见面啦!”宋四姑娘正和其他姑娘聊得开心呢,一扭头就瞅见了孤零零的上官浅,而且看上去还有点闷闷不乐的。
上官浅坐在原位看着这个永远有着好心情的姑娘是羡慕的,就这样看着宋四姑娘走过来。
“那我就过来陪姐姐吧!”宋四姑娘高高兴兴的挽上对方的手臂。
上官浅看着这个明媚阳光的姑娘眼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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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宁静。
然而,今夜注定非同寻常。
宫远徵从自己的药房里出来。第四朵出云重莲终于种好了。他看着已经黑的天,内心是止不住的兴奋好戏要开场了吗。如果哥哥路上没出意外也能一起看戏了!
一抹红光在静夜里亮起,宫远徵抬头,看着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的。好戏开场了。
深夜的街巷已无行人,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内,被黄玉侍从万花楼半请半抓回去的宫子羽正和宫紫商四目相对。
回到宫门,前方已有侍卫等候,宫子羽和金繁随着侍卫快步走上台阶。宫子羽也注意到了变成红色的灯笼,面露疑惑。
金繁惊讶:“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子羽不敢有丝毫耽搁,步履沉稳地朝着台阶走去。两人登上高处,接连看到一些仆人小厮手持白色丧事用品匆匆忙忙地奔走,亦有身着白色丧服之人在忙碌着,他们神色凝重,面色如土。
宫子羽心中猛地一沉:“这是谁的丧仪?究竟发生了何事?”侍卫也在催促着继续往前走。
云为衫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注意到了,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
云为衫意欲探查究竟发生何事,然宫门有禁,不得随意行走,新娘更是不得擅离女客院。她垂首沉思须臾,自衣柜中取出那套红色嫁衣,扯起下摆。继而拆开缝线,红布之中,竟露出一片漆黑,原是内藏玄机。将夹层翻出,其内赫然有一套轻薄的黑色夜行衣。
云为衫换好衣服就潜行而出。
宫尚角收到远徵的信并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刚到宫门也看见了红灯。
“公、公子!高塔的灯笼好像……变红色了!”
跟在宫尚角身边纵马驰骋的金复看着眼前一幕差点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跌落马下。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门果然出大事了!”
宫子羽每次来到议事厅都格外紧张,他心跳如鼓,深吸一口气才走进议事厅。
三位长老正端坐在高台上。老者们雪鬓霜髯,身姿苍劲,目带威严的光芒,俯视着来人,
宫子羽心虚地停下脚步,屈身行礼:“见过三位长老……”
雪长老倏忽起身,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朗声宣布——“仇者入侵,执刃和少主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宫子羽双眼无神,呆立当场。他的父兄,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像听到了一个谎言,他不愿相信是真的。
“等一下长老,宫子羽不配即位,这个位置应该是宫尚角的”宫远徵走出来反驳雪长老的话。
雪长老:“宫尚角现在并不在宫门所以按‘缺席继位’是宫子羽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