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

门帘被轻轻掀开，末羊提着个旧布药箱走进来。他穿件浅灰针织衫，袖口沾着点药草味，见鸦灵盯着申猴，温声开口："我以前是大夫。"

说着转向陈叔，笑了笑问："陈叔，你们这的大夫......如今怎么样？"

陈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们这的大夫现在叫医生。"他搓了搓手，想起上次带林浩打针的事，补充道，"医生不好惹，尤其给小孩打针时，手快得很。"

末羊听着笑了，目光转向鸦灵时，笑意淡了些："子鼠是我救的。"他从药箱里拿出根银亮的针，指尖捏着针尾转了转，"你想杀我可以，不准骂他。别人骂他没关系，但若像你这样带着邪气骂，他先吃我一针。"

鸦灵嗤笑一声，目光落在那根银针上："医术用来救人，你却用来战斗。"他上下打量着末羊，语气带刺，"你可是羊啊，天性温顺的羊。救一只老鼠——当年猫鼠争位的旧怨还没消呢，你就没考虑过后果？流言蜚语能淹死人的。"

末羊没接话，只把银针往申猴身边递了递，低声道："九哥，等会儿若是动手，我护着你。"申猴捏着石棍的手松了松，喉间"嗯"了声。

子鼠蹲在亥猪肩上，忽然扯着嗓子喊："当年要不是他救我，我早被猫妖啃了！流言蜚语算什么？总比忘恩负义强！"

鸦灵眼里的冷意更重，黑风衣下摆忽然无风自动，房梁上的黑羽又开始簌簌往下落——看来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