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

林浩扒着子鼠的胳膊晃了晃，小眼睛里满是好奇：“子鼠哥哥，你当年排十二生肖第一，真的不是投机取巧呀？”

子鼠刚把申猴送的暖玉贴身戴好，闻言拍了拍他的脑袋，叹了口气：“你这小家伙，就听那些瞎传的。”他往院里瞥了眼——丑牛正帮陈叔劈柴，宽厚的脊背在阳光下泛着光，便扬声喊，“二弟，过来给这小家伙说说当年的事！”

丑牛放下斧头走过来，瓮声瓮气地应：“大哥说就是。”

子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当年是这么回事——打败黑山老妖之后，要去天庭排生肖，上面有规矩，不许化人形，得用原形去。我那会儿刚修出点灵智，还没练会稳定化形呢，本体就那么丁点儿大。”

他比划着自己现在的小身板：“土地公公指引了方向，结果所有种族都往那边涌——天上飞的鸟雀，地上跑的虎狼，水里游的鱼虾，挤得水泄不通。我那小身子，在里头被挤得东倒西歪，差点没被踩扁。”

林浩听得瞪圆了眼：“那后来呢？”

“后来我瞅见二弟在前面走，”子鼠指了指丑牛，“他那牛身壮实，挤在里头跟座小山似的，没人敢撞。我急中生智，噌地跳上去，扒着他的犄角就不撒手——在他身上才算安稳下来，最后跟着他先到了天庭，就这么排了第一。”

丑牛在旁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会儿我还纳闷背上咋沉了点，回头一看是大哥，就慢悠悠往前走，没让他掉下去。”

林浩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牛哥哥帮了你！不是投机取巧！”

子鼠捏了捏他的脸：“这下信了吧？要不是二弟，我指不定排到哪去呢。”阳光落在丑牛宽厚的肩膀上，又映在子鼠眼里，倒比当年挤在兽群里时，暖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