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

林浩攥着申猴用尾巴递来的山楂干，又凑回子鼠跟前，仰着小脸追问：“子鼠哥哥，那后来呢？排完生肖之后，你们就在一块儿聊天啦？”

子鼠刚嗑完一颗瓜子，闻言点头：“是啊，那会儿刚聚齐，正围着土地公公问天庭的事儿呢。”

“那当时寅虎哥哥呢？”林浩忽然想起什么，小眉头皱了皱，“他没跟你们一起聊天吗？就……就这样跟我大眼瞪小眼，瞪了我两个时辰！”他强调着，还特意张开小手比划，“就是现在的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

正蹲在院角磨虎头刀的寅虎听见了，头也不抬地哼了声：“谁让你小子趁我打盹，偷偷拔我尾巴上的毛？”

林浩脸一红，赶紧辩解：“我就是好奇！你的毛比我家猫的硬！”

子鼠在旁笑得直拍爪子：“合着是你先惹的他。”他瞥了眼寅虎，“老寅就是这脾气，记仇又认死理——你拔他毛，他不瞪你瞪谁？换作当年他跟老牛抢草料，瞪得眼睛都快冒火了，最后还是我把瓜子分了他一把才消气。”

寅虎磨刀的动作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却梗着脖子道：“那是老牛先占了我找的草料堆！”

林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小声说：“可是瞪两个小时好累呀……”

申猴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别拔他毛就不累了。”阳光落在寅虎紧抿的嘴角上，倒没刚才磨刀时那么凶了——说到底，也只是个记仇又好哄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