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

下午的日头斜斜落在院墙上时，林浩背着书包回来了——明天才算正式上课，今天不过是去领了新书。他把书包往石桌上一丢，扒着申猴的胳膊坐进他怀里，忽然说：“申猴哥哥，有些歌你可能不能听。”

申猴正帮卯兔摘野枣，闻言挑眉：“哦？什么歌？”

“就……《妈妈宝贝》《鲁冰花》，还有《世上只有妈妈好》。”林浩掰着手指头数，说完又含糊地补了句，“你懂的。”

申猴摘枣的手顿了顿，怀里的林浩小身子软软的，带着刚从学校回来的烟火气。他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道：“为什么不能听？我有母亲的。”

林浩愣了下，仰头看他。申猴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轻得像被风刮着：“只是当年种族之战乱得很，她……没能陪着我长大。”

院里忽然静了静。卯兔手里的枣篮子晃了晃，没说话，悄悄往辰龙身边靠了靠。子鼠蹲在门槛上嗑瓜子，瓜子壳捏在手里没丢，往申猴这边瞥了眼，又很快转开了头。

还是林浩先动了动，往申猴怀里蹭了蹭，小手环住他的脖子：“那……那我以后不唱这些歌了。”

申猴笑了笑，指尖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他抬头看向院外的晚霞，晚霞红得像当年战场上空的云，“想听就唱，我能听的。”

只是话音落时，尾巴尖悄悄勾住了林浩的衣角，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