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后的晨光

第二天清晨，温诗祁是被窗外的鸟鸣唤醒的。拉开窗帘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薄云洒在积雪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连带着宿舍楼下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都裹上了一层温柔的银边。

她摸出手机，刚解开锁屏，就看到宋亚轩发来的消息，时间显示是半小时前

syx.楼下等你，带你去吃巷口的豆腐脑，刚问过老板，今天熬了花生馅的甜粥。

温诗祁动作麻利地换好衣服，抓起昨天宋亚轩塞给她的暖手宝，几乎是跑着下楼的。黑色轿车就停在老槐树下，宋亚轩靠在车门边，手里拿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见她来，把包子递过去

宋亚轩先垫垫，豆腐脑还得等十分钟，我让老板多放了点你爱吃的榨菜。

温诗祁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榨菜配豆腐脑？

温诗祁咬了口包子，肉汁的香气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暖得她鼻尖都有点发颤。

宋亚轩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时笑着说

宋亚轩上次陪你吃早餐，看你把半罐榨菜都拌进碗里了。

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盘，手套内侧的“宋”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宋亚轩这手套很暖和，昨天戴着手牵你，一点都不冻手。

温诗祁的脸颊又热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

温诗祁今天书店会不会很忙啊？雪停了，说不定有人来买新书。

宋亚轩忙也不怕。

宋亚轩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盛着晨光

宋亚轩我今天没有行程，陪你去书店，账本我接着帮你理，要是有人来买绘本，我还能帮你哄小朋友。

到了巷口的早餐铺，老板果然把豆腐脑和甜粥盛好了，还额外送了两个茶叶蛋

早餐铺老板小伙子昨天帮我扫了门口的雪，今天这蛋算我送你们的。

宋亚轩笑着道谢，把剥好壳的茶叶蛋放进温诗祁碗里，又给她舀了一勺甜粥

宋亚轩花生熬得很糯，你尝尝。

吃过早餐去书店的路上，温诗祁发现宋亚轩特意绕了条远路——那条路两旁种满了雪松，积雪压在松枝上，像缀满了白色的棉花糖。宋亚轩停下车，从后备箱拿出相机

宋亚轩上次你说想拍雪景，今天光线正好，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他帮温诗祁拢了拢围巾，又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给她戴上，才举起相机。温诗祁站在雪松旁，雪粒子从枝头落下来，落在她的发梢，宋亚轩按下快门的瞬间，她正好抬头笑，阳光落在她眼底，像落了一捧星星。

温诗祁拍得真好看。

温诗祁凑过去看相机屏幕，忍不住感叹。宋亚轩却把相机递给她，自己走到雪松旁，笑着说

宋亚轩现在换你拍我，这样我们的相册里，就都有彼此的雪景了。

等他们到书店时，老板已经把门窗擦干净了，看到他们手里的相机，笑着说

书店老板年轻人就是浪漫，我这书店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那天的书店果然比昨天忙，有来买教辅书的学生，有来选散文的老人，还有一对情侣，在书架旁小声讨论着要买哪本小说。宋亚轩帮温诗祁招呼顾客，帮老人找书，给学生推荐适合的习题册，偶尔空闲时，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温诗祁昨天没看完的那本诗集。

傍晚关店时，温诗祁整理书架，发现最上层放着一本新到的《冬日故事集》，封面上画着一对牵手走在雪地里的人，像极了她和宋亚轩。她刚想拿下来，宋亚轩就伸手帮她够到了，还在书里夹了一张照片——正是早上在雪松旁拍的，她抬头笑着，发梢落着雪粒子。

温诗祁这本书送给你。

宋亚轩把书递给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宋亚轩以后每个冬天，我们都来书店找一本新的冬日故事，好不好？

温诗祁抱着书，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雪地上，像铺了一条温柔的路。她点点头，牵住宋亚轩的手，手套里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比任何暖手宝都要暖和。

她知道，这个冬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往后的每一个冬天，都会有他的陪伴，有书店的暖光，有说不完的温柔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