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周时，书店的玻璃门上贴起了红色的圣诞贴纸，老板在柜台旁摆了棵小小的圣诞树，缠满了金色的灯串，一到傍晚就亮起来，暖融融地映着书架上的书脊。
温诗祁整理绘本区时，总看到小朋友趴在圣诞树旁，指着树上的小铃铛叽叽喳喳。她忍不住跟宋亚轩提了句
温诗祁要是树上能挂点小礼物就好了，说不定能让小朋友更开心。
宋亚轩当时正帮她核对账本，闻言抬头笑了笑，指尖在账本上轻轻敲了敲
宋亚轩这事交给我。
之后几天，宋亚轩下午来书店时，总会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却从不让温诗祁看里面是什么，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诗祁好奇，却也没追问，只是偶尔看到他趁空闲时，在靠窗的位置叠纸星星，指尖沾了点金粉，蹭在账本边缘都没察觉。
平安夜那天，雪又落了下来，比上一场更轻柔，像漫天飘着的糖霜。宋亚轩比平时早到了一小时，一进门就把温诗祁往柜台后推
宋亚轩你先在这等会儿，给你个惊喜。
温诗祁靠在柜台边，听着他在店里忙碌的声音——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有小铃铛碰撞的清脆声，还有胶带撕开的“刺啦”声。没过多久，宋亚轩探出头朝她招手
宋亚轩可以过来啦。
温诗祁走过去时，一下子愣住了：原本小小的圣诞树，枝桠上挂满了彩色的纸星星，每个星星里都塞了张小纸条，有的画着笑脸，有的写着“祝你今天有甜甜的心情”；树下摆着一篮包装好的苹果，每个苹果上都系着银色的丝带，丝带上绣着小小的雪花；就连绘本区的书架旁，都挂了串松果做的装饰，风一吹就轻轻晃。
温诗祁这些星星都是你叠的？
温诗祁拿起一个纸星星，指尖碰到里面的纸条，软软的。
宋亚轩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
宋亚轩本来想写点特别的，又怕太肉麻，就写了些小祝福。
宋亚轩苹果是早上在市场挑的，老板说这些最甜，丝带是特意选的雪花款，跟冬天配。
正说着，下午常来的那个老奶奶带着孙子走了进来，小朋友一看到圣诞树就跑过去，眼睛亮得像星星
小朋友奶奶！有星星！还有苹果！
宋亚轩走过去，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小朋友
宋亚轩这是圣诞礼物，要记得跟爸爸妈妈分享哦。
小朋友接过苹果，脆生生地说
小朋友谢谢哥哥
还把口袋里的一颗奶糖塞给了他。
那天傍晚，来书店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有人拿起纸星星拆开看，笑着跟身边人分享纸条上的话；有人买下苹果，说要带回去给家人；还有个女孩拿着相机，对着圣诞树拍了好久，说
女孩这是今年见过最温馨的圣诞装饰。
关店时，雪已经停了，路灯的光落在雪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亚轩帮温诗祁把围巾裹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她
宋亚轩这个是给你的圣诞礼物，跟树上的不一样。
温诗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书签，书签上刻着一片小小的雪花，雪花旁边，是两个紧挨着的小字——“诗祁”和“亚轩”。
宋亚轩我找银匠师傅定做的，
宋亚轩轻声说
宋亚轩以后你看书，就能把它夹在里面，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温诗祁把书签握在手里，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心里却暖得发烫。她抬头看向宋亚轩，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细碎的星光。她踮起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温诗祁宋亚轩，圣诞快乐。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回
宋亚轩圣诞快乐，我的温诗祁。
书店的灯还亮着，圣诞树上的灯串闪着暖黄的光，映着窗外的雪景，也映着相拥的两人。这个平安夜，没有盛大的派对，没有华丽的礼物，却有书店的暖光，有彼此的陪伴，有藏在纸星星里的心意，成了两人心底最珍贵的圣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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