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护士来换输液瓶时，看见床头柜上那盘苹果已经氧化成了褐色，忍不住多嘴。

万能人物护士：贺先生，马先生每天凌晨就去市场挑最新鲜的苹果，削好切好送来，您多少吃点呀。

贺峻霖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屏幕上是他刚联系好的新住处信息。他没抬头，只淡淡道。

贺峻霖不用了，谢谢

护士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他盯着那盘苹果看了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把它倒进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像在斩断什么牵念，可转身时，肩膀的伤口却莫名抽痛了一下。

下午马嘉祺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空盘子。他没问，只是从保温桶里倒出一碗新的鸽子汤，汤色清亮，飘着几粒枸杞。

马嘉祺今天的汤加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材，医生说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贺峻霖靠在床头，翻着一本杂志，假装没听见。

马嘉祺也不勉强，把汤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病例夹翻看。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看得很认真，指尖划过“肩部骨裂，需静养四周”的字样时，停顿了很久。

贺峻霖我已经找好地方了，明天就出院

贺峻霖突然开口，视线没离开杂志。

马嘉祺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

马嘉祺医生说至少还要住一周

贺峻霖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不劳马总费心了

马嘉祺没再反驳，只是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马嘉祺先喝汤

这次贺峻霖没再拒绝，却也没动手，只是看着那碗汤出神。过了会儿，他低声问。

贺峻霖你到底想怎么样

马嘉祺沉默片刻，声音很轻。

马嘉祺看着你好起来

贺峻霖然后呢

贺峻霖追问，眼睛亮得像在逼他给出答案。

贺峻霖等我好了，就各走各的路？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照顾我几天，就能当码头仓库的事没发生过？

马嘉祺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贺峻霖你看，你永远答不上来

贺峻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自嘲。

贺峻霖马嘉祺，你从来都这样，永远把话藏在心里，永远等着别人先低头。可这次我不想了，太累了

他别过脸，望着窗外。

贺峻霖我累得不想再猜你到底信不信我，累得不想再对着你那副温柔又疏离的样子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马嘉祺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眼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想说“我信”，想说“对不起”，可那些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果然收拾好了东西。一个小小的背包，和他离开公寓时一样。马嘉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拄着拐杖，艰难地往门口挪。

马嘉祺我来

马嘉祺快步上前，想接过他的背包。

贺峻霖躲开了。

贺峻霖不用

两人僵持在原地，护士路过时看了他们两眼，识趣地走开了。最终还是马嘉祺先松了手，退后一步。

马嘉祺地址发我

贺峻霖没理他，径直走出了病房。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带来多少暖意，他走得很慢，背影倔强得像株逆风生长的野草。

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他昨晚就查好的、贺峻霖新住处的地址——离这里很远，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据说治安不太好。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帮我在老城区XX巷附近租套公寓。”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路，总得有人先迈步。哪怕走得慢一点，哪怕会被刺扎到，也得走下去。

贺峻霖回到新住处时，愣住了。那是一间老旧的一居室，墙皮有些脱落，窗户对着狭窄的巷子。可推开门，里面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放着新的花瓶，插着几支新鲜的向日葵，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竟显得有些温馨。

房东阿姨在门口笑着说。

万能人物房东阿姨：昨天有个先生来，说你是他朋友，怕你住着不方便，特意请人打扫了，还添置了些东西。

贺峻霖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闷闷的。他走到窗边，看着巷子里来往的行人，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屏幕亮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信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好好休息”

贺峻霖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回。他走到桌前，看着那束向日葵，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

或许，有些冰层，真的在一点点融化。只是那过程，比他想象中要慢得多，也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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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大方的作者大概就是

美丽大方的作者我不行了

美丽大方的作者作者昨天为了玩王者狠狠清内存

美丽大方的作者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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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