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机会来了。
大理寺查获了一批走私的玉器,其中牵扯到吏部的一位主事。沈清辞亲自带人来侍郎府调取卷宗。
柳夫人和管家陪着笑脸,将沈清辞迎到书房。虞怜算准了时间,抱着一摞刚誊抄好的《女诫》从院外走过,“恰好”与沈清辞撞了个正着。
“哎呀!”虞怜惊呼一声,手中的书卷散落一地,其中几张写着瘦金体的宣纸飘到了沈清辞脚边。
“不长眼的东西!”柳夫人厉声呵斥,“还不快给沈少卿道歉!”
虞怜连忙跪下,低着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臣女……知错,冲撞了大人。”
沈清辞的目光落在脚边的宣纸上。那字迹清瘦挺拔,锋芒毕露,竟与自己的字体有几分神似,只是笔力稍显稚嫩。他微微蹙眉,一个侍郎府的庶女,怎会写这种字体?
“无妨。”他弯腰,捡起其中一张宣纸,“这字是你写的?”
虞怜心头一跳,面上却更显惶恐:“是……臣女胡乱写的,让大人见笑了。”
“胡乱写,能写成这样?”沈清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师从何人?”
“没……没有师父,只是看府里的旧字帖临摹的。”虞怜的声音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害怕被责罚。
沈清辞看着她紧握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眼底却没有丝毫怯懦,反而藏着一丝倔强。他将宣纸递还给她:“起来吧。以后走路仔细些。”
“谢大人。”虞怜低着头,慢慢起身,收拾好散落的书卷,匆匆离开,自始至终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若有所思。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又闻到了曲江池畔那缕淡淡的冷香,与松烟墨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很特别。
“沈少卿,这边请。”管家连忙引路。
沈清辞收回目光,跟着管家走进书房,心思却有了一丝波动。
回到西厢房,春桃拍着胸口:“姑娘,刚才太险了!要是被夫人知道您故意的……”
“她不会知道。”虞怜将那张被沈清辞碰过的宣纸单独收好,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已经注意到我了。”
系统面板上,沈清辞的爱欲值依旧是0%,但“关注度”一栏,却从“无”变成了“低”。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