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沈清辞会陪她在府中散步。沈府的花园虽不大，却打理得精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处处透着雅致。
“这里的菊花开得真好。”虞怜站在一丛墨菊前，伸手轻轻拂过花瓣。
“喜欢？”沈清辞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等花期过了，我让人给你移几盆到侍郎府去。”
“不必了。”虞怜摇摇头，“花开花落自有其时，强求不得。”
沈清辞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的话里似乎藏着别的意思，却又说不上来。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格外安心。
这日晚膳后，沈清辞处理完公务，回到书房，见虞怜还在灯下练字。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烛光映照下，侧脸柔和得像一幅画。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沈清辞走过去，拿起她写的字。
纸上是一首李清照的《醉花阴》，字迹清瘦，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愁绪。“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写得真好。”沈清辞由衷赞叹，“只是这字里的愁绪，太重了些。”
虞怜放下笔，抬头看他，眼中带着一丝茫然：“有吗？我只是觉得这首词意境很美。”
沈清辞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像盛着一汪秋水，清澈却又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忽然伸出手，想要拂去她脸颊旁的碎发，指尖快要触碰到时，又猛地顿住，转而拿起桌上的砚台：“墨快用完了，我再研一些。”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虞怜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却装作没察觉，低下头继续整理宣纸。
书房里只剩下研墨的沙沙声，烛光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她身上的熏香，混合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大人，”虞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苏小姐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沈清辞研墨的手顿了顿：“她散布流言，诬陷于你，按律当罚。只是镇国公府那边……我会让她公开道歉，还你清白。”
“不必了。”虞怜摇摇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她真的道歉，怕是又会引来更多流言，说大人偏袒我。”
她看着沈清辞，眼中带着一丝体谅：“大人身处高位，行事当以大局为重，不必为了我，与镇国公府彻底撕破脸。”
沈清辞心中一暖，看着她懂事的样子，越发觉得之前的决定没有错。苏婉柔与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不必为我考虑这么多。”沈清辞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虞怜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系统面板上，沈清辞的爱欲值已经涨到了30%。
这个数字，意味着他对她的情意，已经不仅仅是欣赏和维护，更多了几分怜惜和在意。
夜深了，虞怜回到客房，春桃已经睡下。她坐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沈清辞对她的情意日渐深厚，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
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沈清辞彻底放下顾虑，向她表明心意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或许很快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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