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虞怜抱着一摞整理好的病历,敲开陆承砚办公室的门。她刻意将那本泛黄的“行医笔记”露在白大褂口袋外,边角卷得更厉害,还沾了点模拟的“旧污渍”——这是她昨晚找系统调出来的原主父亲遗物,特意做旧处理,就是为了接上次“父辈回忆”的戏。
“陆主任,这是您要的术后随访病历。”她将病历放在桌角,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口袋里的笔记,故意“哎呀”一声,笔记掉在地上,纸张散了几页。
陆承砚刚拿起钢笔要签字,闻声抬头,看着她慌忙捡纸的样子,起身帮忙。他指尖捏起最上面一页,目光落在“1998年3月 胸外科食管癌手术记录”的字迹上,眉头微挑:“这是你父亲的行医笔记?”
“是……”虞怜蹲在地上,刻意放慢捡纸的动作,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轻,“昨天跟您聊起我爸,我回去翻了翻,想着今天顺便带来,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还想请教您。”她捡起最后一页,递过去时,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就是笔记有点旧,字也潦草,怕您看不清楚。”
陆承砚接过笔记,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在“术中止血要点:遇小血管渗血,先以湿纱布轻压30秒,再上止血钳”的字迹上,眼神柔和了些:“你父亲的记录很细致,这手法跟我父亲当年教我的很像。”他抬头看向虞怜,“你哪部分看不懂?我帮你看看。”
虞怜立刻凑过去,刻意保持着“刚好能并肩看笔记”的距离,指着其中一段关于“术后并发症预判”的文字:“这里,他写‘肺不张需提前观察呼吸频率,每小时测一次血氧’,但现在指南说两小时测一次,我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标准不一样?”
她的头发垂在肩侧,发梢偶尔扫过陆承砚的手臂。陆承砚低头看着笔记,声音比平时更沉,带着点回忆的质感:“当年的监测设备没现在精准,你父亲这么记,是怕漏了细微变化——我父亲也总说,‘指南是底线,经验是防线’,你父亲这话,是经验之谈。”
他伸手,指尖点在笔记上的某个字,讲解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耐心。虞怜侧头看他,目光落在他长而密的睫毛上,心里却在飞快计算:距离这么近,他的语气这么柔,爱欲值该涨了吧?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3,爱欲值7%。”
果然。虞怜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眼睛亮了亮:“原来是这样!还是您懂我爸的意思!我之前问了好几个同事,都没人能说清楚……”她刻意加重“您懂”两个字,抬眸时,眼里带着点“依赖”的光——这是她算好的“示弱”,让他觉得自己是“唯一能懂她的人”。
陆承砚被她看得耳尖微红,收回指尖,清了清嗓子:“你父亲的笔记很有价值,要是不介意,我下班后帮你理一理,把过时的地方标出来。”
虞怜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嘴上拒绝,身体却没动,反而将笔记往他面前推了推——她算准了他会坚持。
“不麻烦,也是想起我父亲当年的笔记了。”陆承砚拿起笔记,指尖夹着钢笔,在扉页空白处写了个“陆”字,“下班后你过来找我,咱们一起看。”
“好!谢谢陆主任!”虞怜应着,转身走出办公室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系统提示“好感度25,爱欲值7%”——这场“笔记请教”的戏,又推进了一步。
她走到走廊拐角,靠在墙上,拿出那支刻着“慎”字的钢笔,指尖摩挲着笔帽。对她来说,陆承砚的耐心讲解、耳尖的微红,不过是“攻略脚本”里的“预期反应”;那本旧笔记,也只是撬动私人关系的“道具”。至于他眼里偶尔流露的柔软,她从来没放在心上——毕竟,她只是来演戏拿爱欲值的,真心这东西,太碍事,她早就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