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透过办公室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而斜的光影。虞怜抱着水杯走进来的时候,陆承砚正坐在桌前,将她父亲的笔记摊开,手边放着一支红色标记笔,纸上已经标了几处淡淡的红圈。
“陆主任,您还没走?”她放轻脚步,将水杯放在他桌角——杯里是温的菊花茶,是她算准他整理笔记会口干,特意泡的,就像上一个世界攻略顾时衍时那样,细节永远是“刷好感”的利器。
陆承砚抬头,镜片反射着夕阳的光:“刚标完两页,你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将笔记往中间推了推,“你看这里,你父亲写‘术后镇痛要提前量,宁多勿少’,现在虽然讲究精准给药,但在当年没有精准镇痛泵的情况下,这是保护患者的办法,很实在。”
虞怜坐下,凑过去看笔记,故意让肩膀离他的胳膊近了半寸——不远不近,刚好能让他感觉到“亲近”,又不显得刻意。“我爸总说,治病先治痛,患者舒服了,恢复才快。”她轻声说着,指尖点在笔记上的一个小涂鸦上,那是原主父亲画的一个简笔笑脸,旁边写着“患者笑了,手术就成功一半”,“您看这个,我小时候总笑他画得丑,他还说这是‘行医的小乐趣’。”
这话是她编的,原主从未提过涂鸦的事,但她算准了这种“生活化细节”能打破医生间的专业壁垒。果然,陆承砚看到那个笑脸,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指尖轻轻碰了碰涂鸦:“我父亲也总在病历本角落画小符号,比如成功的手术画个对勾,复杂的画个星星,说是‘给自己记功’。”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回忆的暖意,虞怜立刻接话,语气里掺了点“好奇”:“真的吗?那您父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小习惯’?我爸当年总在手术前吃一块巧克力,说能让手更稳。”
“他习惯手术前摸一下白大褂口袋里的旧怀表。”陆承砚的目光落在窗外,夕阳将他的侧脸染成暖黄色,“那是我爷爷传给他的,表盘上刻着‘医者仁心’,他说摸一下,就觉得心里有底。”
虞怜看着他柔和的侧脸,心里清楚,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这么私人的事——攻略的“私人领域”已经打开了。她立刻露出“共情”的表情,声音放得更软:“我懂这种感觉,就像我握着这支钢笔一样,摸一下笔帽上的‘慎’字,上手术台就不慌了。”她举起钢笔,在夕阳下转了转,笔身上的刻字闪着微光。
陆承砚的目光落在钢笔上,又移到她的脸上,眼神里的暖意更浓了些。他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碰一下那支笔,最终却只是拿起红色标记笔,在笔记的笑脸旁画了个小小的对勾:“这个涂鸦,值得留着。”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4,爱欲值10%。”
机械音响起的瞬间,虞怜的心跳平稳得像在数手术器械。她看着那个红色对勾,面上露出“开心”的笑:“还是您懂!我之前都没在意这个涂鸦,现在觉得,这才是我爸最厉害的地方——不仅会做手术,还懂怎么让患者心安。”
这话既夸了原主父亲,又暗夸了陆承砚的“懂”。陆承砚放下笔,拿起桌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夕阳下格外清晰:“你父亲是个好医生,你也会是的。”他看向她的眼睛,目光认真,“至少现在,你比刚来的时候,稳多了。”
虞怜迎着他的目光,故意眨了眨眼,带着点“小得意”:“还不是您教得好!上次您说让我写疑问纸条,我写了三张,您都逐行给我改了,现在再看手术视频,就明白多了。”
她刻意提起“改纸条”的细节,就是为了强化“他对我很特别”的认知。陆承砚的耳尖又红了,别开视线,拿起笔记翻了一页:“别贫,继续看这个术后感染预防的记录,你父亲的方法有个细节可以优化……”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头挨着头看笔记,夕阳慢慢沉下去,办公室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摊开的纸页上。虞怜偶尔会故意提出“不懂”的问题,听他耐心讲解;偶尔会“不小心”碰掉他的笔,看着他弯腰去捡时,露出“抱歉”的笑——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她精心设计的“戏码”。
直到晚上八点,笔记才整理完。虞怜收起笔记,对着陆承砚鞠了一躬:“谢谢您陆主任,耽误您这么久!我请您吃晚饭吧?就当感谢您帮我整理笔记。”
陆承砚收拾着桌上的笔,抬头看她,目光里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不用,科室有值班餐,我去吃就行。”他顿了顿,补充道,“笔记你拿回去,要是还有不懂的,明天直接来找我。”
“好!”虞怜应着,转身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她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陆承砚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那杯没喝完的菊花茶。
虞怜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拿出系统面板:好感度29,爱欲值10%。很好,爱欲值终于突破两位数了。至于陆承砚刚才那抹复杂的目光,她根本没兴趣深究——对她来说,那不过是“攻略进度条”上的一个小标记,离60的目标还远,这场戏,还得接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