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刚走出医院大门,口袋里的科室呼叫器突然“滴滴”响起来,屏幕上跳着“3号手术室紧急备台——脑干出血急诊”的红色字样。她几乎是立刻转身往回跑,白大褂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是她算好的“机会”,急诊手术最能体现“可靠感”,也最容易打破医患之外的距离。
冲进更衣室换好手术衣,3号手术室已经一片忙乱。陆承砚正站在刷手池前,快速搓洗着双手,额前的碎发被急出来的汗湿,贴在皮肤上。看到虞怜进来,他抬眸扫了一眼,声音带着手术前的紧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下班了?”
“看到呼叫器响,想着您可能需要帮忙。”虞怜一边戴无菌手套,一边快步走到器械台旁,目光飞快扫过台上的器械——镊子、吸引器、动脉瘤夹,全是她昨晚对着图谱复习过的型号,“我刚整理完我爸的笔记,里面正好有脑干出血的应急处理记录,说不定能帮上忙。”
她刻意提起“笔记”,既解释了留下的理由,又暗示了自己的“准备”。陆承砚没再追问,只是对着护士喊:“刷手时间到,准备铺巾!”
手术开始后,显微镜下的视野比平时更紧张——患者脑干出血量虽不大,却压迫了呼吸中枢,心率几次降到临界值。陆承砚握着吸引器的手稳如磐石,额角的汗却不断往下滴,护士擦了好几次都擦不及。
虞怜站在他身侧,负责传递器械,目光始终盯着显微镜的显示屏,手指按笔记里的记录,提前将可能用到的器械按顺序排好。突然,陆承砚的动作顿了一下:“吸引器压力不稳,术野有点模糊。”
器械护士立刻调压力,可数值却忽高忽低。麻醉师的声音带着紧张:“患者心率又降了,再耽误下去有危险!”
手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虞怜看着显示屏上模糊的术野,突然想起笔记里的一句话:“遇吸引器故障,以湿纱布轻蘸渗血,同步调低显微镜倍率,优先暴露出血点。”她立刻开口,声音平稳却坚定:“陆主任,试试用湿纱布蘸血,我爸笔记里写过,这种情况能临时清术野!”
陆承砚没有丝毫犹豫——或许是信任她的“笔记”,或许是没时间犹豫,他对着护士喊:“递湿纱布!”
虞怜早已提前备好纱布,立刻递到他手边。陆承砚用纱布轻轻蘸过术野,同时调低显微镜倍率,原本模糊的出血点瞬间清晰起来。他握着动脉瘤夹的手精准落下,几秒钟后,出血被止住,麻醉师松了口气:“心率回升了!”
手术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患者被推出手术室,家属哭着跪下来道谢,陆承砚只是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应该的。”
他脱下手术衣,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捏了捏眉心。虞怜递过一瓶温水,瓶盖已经拧开:“陆主任,喝点水缓一缓。”
陆承砚接过水,仰头喝了大半瓶,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白大褂沾了点血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却依旧挺直着背,眼神清亮。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你父亲的笔记,还有多少关于急诊的内容?”
“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是,他以前总接急诊,说这是最考验医生的地方。”虞怜顺势坐下,和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语气里带着点“回忆”的轻,“他还说,急诊手术就像打仗,不仅要技术好,还要敢做决定——刚才我其实挺怕的,怕我的建议错了。”
她刻意暴露“害怕”,既显得真实,又能让他产生“保护欲”。陆承砚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左耳后的小痣——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不自觉的试探。
虞怜的心跳漏了一拍,却立刻稳住表情,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的无辜。陆承砚却立刻收回手,耳尖红得厉害,清了清嗓子:“刚才……谢谢你。要是没你的建议,手术可能要多耽误半小时。”
“都是您信任我,还有我爸笔记的功劳。”虞怜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算计——他刚才的触碰,是“突破身体距离”的信号,爱欲值肯定涨了。
果然,系统提示音立刻响起:“目标陆承砚,好感度+8,爱欲值18%。”
虞怜心里微定,面上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其实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下次不敢这么冒失了。”
“不用不敢。”陆承砚看着她,目光认真,“以后急诊,你要是在,就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看似平静的攻略池里。虞怜抬头,迎着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标准的“感激”笑容——这场急诊的戏,不仅让好感度冲到37,更让她从“规培医生”变成了“可信赖的搭档”,离60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而她指尖悄悄攥紧的那支钢笔,笔帽上的“慎”字,此刻更像一个冰冷的提醒:这一切都是演的,动心是攻略的大忌,她可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