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后的第二天,虞怜刚到科室,就被陆承砚叫进了办公室。他坐在桌前,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点刻意掩饰的熟稔:“你父亲那本急诊笔记,能不能借我看两天?我想对照着补点临床经验。”
虞怜心里立刻算出这是“进一步拉近距离”的信号,面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伸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笔记——特意提前翻到急诊那一页,还夹了张自己画的简易解剖图,显得“用心”:“当然可以!我还在上面补了点自己的疑问,您要是看到,顺便帮我标标?”
“好。”陆承砚接过笔记,指尖碰到她的,停顿了半秒才收回,目光扫过那页解剖图,嘴角弯了弯,“下班后来找我,咱们一起捋。”
虞怜应着走出办公室,刚带上门,就撞见站在走廊里的温若曦。对方手里拿着病历本,脸上还带着平时的温柔笑,眼神却在她和办公室门之间扫了一圈,语气随意:“陆主任找你有事?”
“嗯,借我父亲的行医笔记给他看看。”虞怜语气平淡,故意将笔记的事说得直白——她要的就是让温若曦知道,自己已经切入了陆承砚在意的“私人领域”。
温若曦的笑容僵了一瞬,握着病历本的手指紧了紧。以前陆承砚从不主动借同事的私人物品,连她整理的手术总结,都是她主动递过去才看。她压下心里的微妙,笑着点头:“你父亲的笔记肯定很有价值,陆主任向来重视这些老经验。”说完便转身走了,脚步却比平时快了些。
虞怜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毫无波澜——原女主的“失衡”,正是她攻略的“助推器”。
下午巡房时,温若曦故意走在陆承砚身边,轻声汇报患者情况:“4床术后恢复很好,瞳孔对光反射已经完全对称,就是有点咳嗽,我开了点止咳药。”她说话时,特意抬眸看陆承砚,想得到像往常一样的点头认可。
可陆承砚的目光却落在身后的虞怜身上,开口问的是:“你父亲笔记里,有没有提到术后咳嗽的应急处理?比如非药物的物理缓解方法。”
虞怜立刻上前一步,语速平稳地回答:“有,他写过用空心掌拍背,从下往上,力度以患者不疼为宜,还能配合雾化吸入的时间调整——我昨天试了一下,4床大爷说拍完舒服多了。”
“做得不错。”陆承砚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认可,目光落在她脸上,比看温若曦时多了几分专注。
温若曦站在一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她明明也做了拍背护理,可陆承砚没问她;她明明和陆承砚合作过那么多台手术,可现在他更愿意听虞怜讲“父亲的笔记”。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低头翻着病历本,指尖无意识地划着纸页。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3,爱欲值21%。”
傍晚下班后,虞怜准时到办公室找陆承砚。他已经将笔记摊开,上面标了不少红色批注,旁边还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上次一样,没加糖。“你来了,坐。”他将牛奶推到她面前,指尖点在笔记上,“你看这里,你父亲写的‘脑干出血体位调整’,我补充了最新的循证依据,结合起来更实用。”
虞怜坐下,拿起牛奶抿了一口,心里清楚这杯牛奶是“特殊待遇”,面上却只说:“您标注得真详细,比我听 lecture 还清楚。”
两人头挨着头看笔记,办公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陆承砚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小时候总嫌我父亲严格,有次他让我背神经解剖,我背错了一个神经分支,他就罚我在办公室站了一下午。”他侧头看虞怜,眼里带着点自嘲的笑,“那时候我恨死他了,直到后来第一次上手术台,才发现那些背过的东西,早就刻在脑子里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私密的“童年糗事”。虞怜立刻露出“共情”的表情,轻声回应:“我爸也一样,我第一次缝皮缝歪了,他当着科室所有人的面拆了让我重缝,我哭着跑出去,后来才知道他在背后跟同事说‘我女儿手稳,就是需要练’。”她故意红了点眼眶,声音带着点哽咽——这是她算好的“情感共鸣”,要让他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陆承砚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比对温若曦的“搭档信任”更不一样,带着点想伸手拍拍她肩膀的冲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拿起笔,在笔记上画了个小小的星星:“这个故事,值得标个重点。”
“系统提示:目标陆承砚,好感度+5,爱欲值25%。”
而此刻,办公室门外,温若曦抱着刚整理好的手术记录,脚步顿住了。她透过门缝,看到虞怜泛红的眼尾,看到陆承砚眼里的温柔,看到两人头挨着头的距离——那是她和陆承砚合作这么久,从未有过的亲近。她握着手术记录的手越来越紧,心里的“坦然”彻底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的酸涩和慌乱。她转身悄悄离开,走廊里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点落寞的晃动。
办公室里的虞怜对门外的动静毫无察觉,或者说,即便察觉了也不在意。她看着笔记上的小星星,面上露出“开心”的笑,心里却在盘算:爱欲值到25了,接下来可以利用“笔记归还”设计一场“深夜独处”,争取让数值再跳一跳。至于陆承砚眼里的温柔,温若曦心里的失衡,不过是她攻略路上的“配套反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