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祺跟念君挤在临时座位上待了两节课,心里总不踏实——虽然能靠近念君,可总担心卢老师突然发现,到时候不仅自己要挨说,念君也会受牵连。课间休息时,他看着念君认真做题的侧脸,突然下定决心:得去跟卢老师说清楚,把座位换回去。
“我去趟办公室,一会儿就回来。”陆斯祺碰了碰念君的胳膊,小声说。念君愣了一下,抬头问:“你去办公室干嘛?找卢老师吗?”“嗯,我跟她说说座位的事儿。”陆斯祺冲她笑了笑,“放心,我肯定能把座位换回来。”
没等念君再劝,他就攥着衣角,深吸一口气,往教师办公室走去。推开门时,卢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语文作业,见他进来,抬头笑着问:“陆斯祺?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上课又调皮了?”
陆斯祺赶紧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双手背在身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卢老师,我想跟您说件事——关于我跟念君的座位。”
卢老师放下红笔,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故意逗他:“哦?说座位啊?怎么,跟陈阳同桌不开心,还是觉得新座位看不清黑板啊?”
“都不是。”陆斯祺挠了挠头,眼神认真了些,“卢老师,我知道您把我跟念君分开,是怕我们上课不专心。但其实我跟她坐一起的时候,她会帮我记笔记,我也会提醒她认真听讲,我们没耽误学习。而且……而且我跟她分开坐,上课总忍不住想往她那边看,反而更不专心了。”
他越说越小声,耳尖悄悄红了,却还是坚持着说完:“我保证,要是您把我们换回去,我上课肯定不跟她偷偷聊天,认真听您讲课,作业也按时完成,您要是不信,可以盯着我们。”
卢老师看着他紧张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还挺会说。我问你,你跟念君坐一起,是真的想互相帮助,还是就想跟她待在一起啊?”
陆斯祺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都……都有。但我真的不会耽误学习,您相信我。”
卢老师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在座位表上划了两下:“行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把你们换回去。但我可跟你说好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上课不专心,下次可就不是换座位这么简单了。”
陆斯祺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赶紧点头:“谢谢卢老师!我保证不捣乱,一定认真学习!”说完,还对着卢老师鞠了一躬,转身就往教室跑,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他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念君。
换回座位的小欢喜
陆斯祺从办公室跑出来时,心里的激动都快藏不住了,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刚冲进教室,他就直奔念君的座位,也不管周围同学的目光,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念君!卢老师同意了!咱们能换回去坐了!”
念君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吗?卢老师没说你什么?”
“没说没说,就叮嘱我上课要专心。”陆斯祺笑着,伸手帮她把桌角的橡皮往中间推了推,“一会儿上课前咱们就把东西搬回去,还坐原来的位置。”
旁边的安宁听见了,忍不住打趣:“哟,这才分开多久啊,看你俩高兴的,跟过年似的。”念君的脸颊微微发烫,没反驳,只是嘴角悄悄往上扬——其实她心里也偷偷盼着能换回去,坐在陌生的位置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上课铃响前,陆斯祺和王吉、念君一起收拾东西。王吉一边把自己的课本往原来的座位搬,一边无奈地说:“陆斯祺,你可真是,为了跟念君坐一起,连老师都敢去找。”陆斯祺只是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很快就把自己的文具摆回了原来的桌肚里,还特意给念君留了一半桌面。
等两人坐回熟悉的位置,念君看着旁边陆斯祺的侧脸,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陆斯祺也偷偷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声说:“你看,我就说能换回来吧。”念君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翻开课本的手指却带着点笑意。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时,还特意看了他们俩一眼,笑着说:“哟,座位又换回来了?上课可得好好听,别总走神。”全班同学都笑了,念君和陆斯祺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坐直身子,假装认真看课本。
可等老师开始讲课,陆斯祺还是忍不住偷偷往念君那边瞟。见她皱着眉看黑板上的应用题,他悄悄把自己的草稿纸推过去,上面写着解题的步骤提示。念君看了一眼,转头对他笑了笑,小声说:“谢谢。”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中间的课桌上,把课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虽然还是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可坐回熟悉的位置,身边有熟悉的人,连枯燥的数学题,好像都变得没那么难了。陆斯祺心里偷偷想着:以后可不能再让老师把他们分开了,这样坐在一起,才像真正的同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