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
一节数学课下来,陆斯祺困得眼皮都在打架。数学老师讲的方程式绕来绕去,他强撑着听了半节课,后半节课干脆靠在椅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神都开始发飘。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他连懒腰都没伸,“咚”的一声就把脑袋栽在桌子上,胳膊垫在脸下面,没两秒就传出了轻轻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熟了。
念君转头看着他,忍不住笑了——陆斯祺睡觉的时候,眉头还微微皱着,像还在琢磨课上的数学题,嘴角却轻轻翘着,露出一点软软的弧度,跟平时爱捉弄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看着看着,念君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又有点慌。
她悄悄凑过去,看着陆斯祺安静的睡颜,小声地、像自言自语似的问:“陆斯祺,什么是喜欢呢?”声音轻得像羽毛,生怕吵醒他。
可她不知道,陆斯祺根本没睡沉——刚才只是太困了想眯一会儿,意识还清醒着。听到“喜欢”两个字时,他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耳朵尖“唰”地红了,呼吸都顿了半秒。他赶紧闭紧眼睛,假装还在睡觉,可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连脸颊都开始发烫。
念君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睡得很熟,又看了一会儿,才轻轻把他歪到一边的课本往中间推了推,避免挡住他的脸。她坐直身子,却再也没心思看自己的书,眼神总忍不住往陆斯祺那边瞟,心里反复想着刚才问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是喜欢呢?为什么看到陆斯祺睡觉的样子,会觉得心跳得这么快?
陆斯祺趴在桌子上,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旁边念君轻轻翻书的声音,还有她偶尔小声的叹气,心里又甜又慌。他想睁开眼睛跟她说话,又怕被发现自己听到了那句话,只能继续装睡,任由脸颊的热度慢慢蔓延到脖子。
上课铃响了,念君轻轻碰了碰陆斯祺的胳膊:“醒醒,上课了。”陆斯祺这才慢慢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声音还有点沙哑:“啊?上课了?我睡了多久啊?”
他不敢看念君的眼睛,赶紧拿起课本,可刚才听到的那句“什么是喜欢呢”,却像小种子一样,在心里悄悄发了芽,让他整节课都心不在焉,嘴角却一直忍不住往上扬。
体育课上的“刻意躲闪”
下午的体育课,阳光晒得操场暖洋洋的。文老师吹了声哨子,让所有人先绕着操场跑两圈热身,跑完后,男生们就一窝蜂地往篮球场冲,陆斯祺也拉着沈思年跑在最前面,还回头冲念君喊了句“一会儿看我大显身手”。
念君刚跟安宁走到树荫下歇脚,就被文老师叫住:“念君、安宁,你们俩也上来,正好跟男生组队打场练习赛,我顺便带你们练练传球。”
两人愣了一下,赶紧跑过去。文老师把人分成两队,一边五个男生两个女生,念君被分到了沈思年那队,而陆斯祺则在另一队。陆斯祺看到分队结果,还故意冲念君做了个鬼脸:“等会儿我肯定防得你没机会传球!”念君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悄悄期待起来。
比赛一开始,双方就打得很热闹。念君虽然是女生,却一点不示弱,盯着对方的球来回跑。没过多久,沈思年把球传给了她,念君赶紧抱着球往前冲,眼睛盯着篮筐,脚步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她前面——是陆斯祺。他本来张开双臂,摆出要拦球的姿势,可抬头一看冲过来的是念君,眼神瞬间晃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还飞快地转过身,背对着念君,像是在刻意躲着她,连手臂都收了回去。
念君没料到他会突然躲开,愣了一下,趁机抱着球冲了过去,还顺便把球传给了队友。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篮球场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哄笑。沈思年拍着大腿喊:“陆斯祺!你干嘛呢?拦球啊!怎么还躲开了?”旁边的男生也跟着起哄:“就是啊陆哥,怕撞到念君啊?这么护着?”
连文老师都忍不住笑了,吹了声哨子,调侃道:“陆斯祺,你这防守可不行啊,怎么见了念君就‘放水’?是不是怕伤到人家?”
陆斯祺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转过身,假装理了理衣服,嘴硬道:“谁放水了!我就是刚才没反应过来!”可他的声音有点小,根本没人信,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念君站在不远处,看着陆斯祺红着脸辩解的样子,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她悄悄低下头,拍了拍手里的球,却没再像刚才那样反驳,只是在心里偷偷想:陆斯祺,你刚才明明就是在躲着我嘛。
接下来的比赛,陆斯祺虽然还是很认真,却再也没主动去拦过念君,每次念君带球过来,他要么往旁边挪两步,要么就去防别人,惹得大家又调侃了他好几次,直到比赛结束,他的脸都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