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靠在化妆间门口，手指摩挲琴箱边缘。虎口渗出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洇出点点红斑。场务抱着摄像机从门外经过，新人演员们憋着笑，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像针扎在后颈。
镜子里的女人嘴角血痕像条蜈蚣爬进唇角，护手霜包装被捏得咯吱作响。我想起拜师那天，郭德纲递话筒时的力度；想起道具间铁盒锈迹的形状；想起李思雨说"真相值得付出什么代价"。手机震动着滑进化妆包夹层，屏幕蓝光映出"信号异常"图标。
门突然开了。
杨九郎折扇挑起我下巴，力道比往常重。他袖口檀香混着松香的味道令人窒息。"别碰那个。"他声音低沉，"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表带，想起道具间铁盒锁孔的划痕。张鹤伦碾灭烟头时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像把钝刀子来回刮骨头。"查到底会怎样？"指尖划过琴箱刻痕，血珠渗进凹槽。
他忽然松了手。折扇垂下时扫翻护手霜，白色膏体在掌心化作一团雪。窗外传来开场锣鼓，震得化妆间吊灯晃出细碎光斑。
场务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摄像机镜头蒙着灰，却还是对准我手里的琴箱。新人演员们憋笑的模样又浮眼前，连带着他们窃窃私语时翕动的嘴唇。
"拍够没有？"我抓起口红补妆，膏体在嘴角又划出一道血痕。杨九郎倚着门框没动。扇面遮住半张脸，眼尾余光却掠到场务方向。我装作没看见，对着镜子抹平唇角裂痕。血混着口红晕开，倒像是涂了层新色。
"师父也在看？"喉结滚动时脖颈发烫，那些窥视的目光仿佛穿透墙壁。场务调转镜头对准天花板。灯光太亮，照得他腕表反光刺眼。
我猛然起身，琴箱磕桌角的闷响惊飞窗外麻雀。场务按快门的咔嗒声就在这时响起，惊得我猛地回头。摄像机镜头正对门口。新人演员们缩着脖子往这边张望，见我瞪过去，立马作鸟兽散。
"拍什么拍？"我冲过去时踢翻垃圾桶，一张纸片飘出来。字迹歪斜写着"救场"，落款日期是今晚。背面隐约有指纹轮廓，印着个模糊的钢印。
杨九郎的扇骨突然抵住我手腕："有些事...不该翻。"
我把纸片攥进掌心："因为你们藏得太深？"
他袖口檀香混着松香的味道令人窒息。远处传来观众入场的脚步声，混着开场铃震得耳膜生疼。
不对。这不是陈默和苏雨的故事。这是我林小满的人生。
我推开他往外冲，琴箱撞上门板发出巨响。走廊尽头的影子倏地消失，地上却落下块金属片。捡起来对着灯光，赫然是个微型信号屏蔽器。
手机就在这时震动。化妆包夹层泛起幽蓝微光，屏幕显示"信号异常"，图标却诡异地闪了两下。场务的摄像机又开始转动。我装作没看见，把金属片塞进口袋。
张鹤伦擦涂鸦时手套下的疤痕模样忽然清晰起来，和运输单墨迹晕染的形状完全吻合。
"挺住就有光。"我对着琴箱刻痕轻声念，指尖摩挲那四个字。木纹里嵌着的血渍已经发黑，像条蜈蚣蜷在箱角。
卸妆棉浸透酒精时，我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通话声。场务说的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唯有最后一句清晰传来："她快发现了。"
我攥紧口袋里的金属片，指甲掐进掌心。运输单墨迹与划痕形状吻合，张鹤伦手套下的疤痕，道具间铁盒的撬痕......所有线索像拼图般逐渐完整。
"你听我说——"杨九郎突然开口。
"听见了。"我提着琴箱往外走，"有人盯着我，对不对？"
排练室空荡荡的。张鹤伦站过的地方只剩半截烟蒂，焦黑处还沾着点火星。我蹲下身，指甲盖蹭过地板缝，果然带出些碎屑。是U盘塑料壳的残渣。
指腹抚过墙根，粉尘里有道浅痕。运输单墨迹晕染的样子忽地闪过眼前，和这划痕走向一模一样。
琴箱磕到桌角的闷响惊飞窗外麻雀。场务的摄像机又开始转动，新人演员们缩着脖子往这边张望。我攥紧口袋里的金属片，指甲掐进掌心。
卸妆棉浸透酒精，擦去嘴角血痕时洇开大片红晕。小指指甲掰断也不改动作，蘸口红在掌心书写誓言。呼吸与心跳同步加速，镜中影像逐渐与前世记忆中的自己重叠。
那个被渣男骗了感情的林小满，那个普通到连存在感都稀薄的林小满，那个躲在角落听相声的林小满，全都消失了。
我猛然关灯，窗台震动。远处传来开场锣鼓，舞台射灯在天花板投下光斑。最后镜头定格：沾血掌心贴上玻璃，五个指印绽开如梅花。
门框撞得肩膀生疼。杨九郎的檀香缠着脖颈，我扯开领口往后退，后背撞上化妆台。玻璃瓶叮当倒了一排，口红滚到镜前停住。
"别碰那个。"他折扇挑起我下巴，力道比往常重。场务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表带，想起道具间铁盒锁孔的划痕。
张鹤伦碾灭烟头时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像把钝刀子来回刮骨头。
"查到底会怎样？"指尖划过琴箱刻痕，血珠渗进凹槽。
他忽然松了手。折扇垂下时扫翻护手霜，白色膏体在掌心化作一团雪。窗外传来开场锣鼓，震得化妆间吊灯晃出细碎光斑。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这话不对劲。杨九郎从不劝人退让，尤其不劝我。他总说台上见真章，怎么如今反倒拦着？
场务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摄像机镜头蒙着灰，却还是对准我手里的琴箱。新人演员们憋笑的模样又浮眼前，连带着他们窃窃私语时翕动的嘴唇。
"拍够没有？"我抓起口红补妆，膏体在嘴角又划出一道血痕。杨九郎倚着门框没动。扇面遮住半张脸，眼尾余光却掠到场务方向。我装作没看见，对着镜子抹平唇角裂痕。血混着口红晕开，倒像是涂了层新色。
"师父也在看？"喉结滚动时脖颈发烫，那些窥视的目光仿佛穿透墙壁。场务调转镜头对准天花板。灯光太亮，照得他腕表反光刺眼。
我猛然起身，琴箱磕桌角的闷响惊飞窗外麻雀。"小满。"杨九郎突然开口，"你听我说——"
"听见了。"我提着琴箱往外走，虎口血痕又渗出来，"有人盯着我，对不对？"
排练室空荡荡的。张鹤伦站过的地方只剩半截烟蒂，焦黑处还沾着点火星。我蹲下身，指甲盖蹭过地板缝，果然带出些碎屑。是U盘塑料壳的残渣。
指腹抚过墙根，粉尘里有道浅痕。运输单墨迹晕染的样子忽地闪过眼前，和这划痕走向一模一样。
场务按快门的咔嗒声就在这时响起，惊得我猛地回头。摄像机镜头正对门口。新人演员们缩着脖子往这边张望，见我瞪过去，立马作鸟兽散。
"拍什么拍？"我冲过去时踢翻垃圾桶，一张纸片飘出来。字迹歪斜写着"救场"，落款日期是今晚。背面隐约有指纹轮廓，印着个模糊的钢印。
杨九郎的扇骨突然抵住我手腕："有些事...不该翻。"
我把纸片攥进掌心，指甲掐进纸面："因为你们藏得太深？"
他袖口檀香混着松香的味道令人窒息。远处传来观众入场的脚步声，混着开场铃震得耳膜生疼。
不对。这不是陈默和苏雨的故事。这是我林小满的人生。
我推开他往外冲，琴箱撞上门板发出巨响。走廊尽头的影子倏地消失，地上却落下块金属片。捡起来对着灯光，赫然是个微型信号屏蔽器。
手机就在这时震动。化妆包夹层泛起幽蓝微光，屏幕显示"信号异常"，图标却诡异地闪了两下。场务的摄像机又开始转动。我装作没看见，把金属片塞进口袋。
张鹤伦擦涂鸦时手套下的疤痕模样忽然清晰起来，和运输单墨迹晕染的形状完全吻合。
"挺住就有光。"我对着琴箱刻痕轻声念，指尖摩挲那四个字。木纹里嵌着的血渍已经发黑，像条蜈蚣蜷在箱角。
卸妆棉浸透酒精时，我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通话声。场务说的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唯有最后一句清晰传来："她快发现了。"
我攥紧口袋里的金属片，指甲掐进掌心。运输单墨迹与划痕形状吻合，张鹤伦手套下的疤痕，道具间铁盒的撬痕......所有线索像拼图般逐渐完整。
"你听我说——"杨九郎突然开口。
"听见了。"我提着琴箱往外走，"有人盯着我，对不对？"
排练室空荡荡的。张鹤伦站过的地方只剩半截烟蒂，焦黑处还沾着点火星。我蹲下身，指甲盖蹭过地板缝，果然带出些碎屑。是U盘塑料壳的残渣。
指腹抚过墙根，粉尘里有道浅痕。运输单墨迹晕染的样子忽地闪过眼前，和这划痕走向一模一样。
琴箱磕到桌角的闷响惊飞窗外麻雀。场务的摄像机又开始转动，新人演员们缩着脖子往这边张望。我攥紧口袋里的金属片，指甲掐进掌心。
卸妆棉浸透酒精，擦去嘴角血痕时洇开大片红晕。小指指甲掰断也不改动作，蘸口红在掌心书写誓言。呼吸与心跳同步加速，镜中影像逐渐与前世记忆中的自己重叠。
那个被渣男骗了感情的林小满，那个普通到连存在感都稀薄的林小满，那个躲在角落听相声的林小满，全都消失了。
我猛然关灯，窗台震动。远处传来开场锣鼓，舞台射灯在天花板投下光斑。最后镜头定格：沾血掌心贴上玻璃，五个指印绽开如梅花。
我靠在窗边，掌心"真相"二字已干涸。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演出单上，"林婉清"三个字在光线下格外清晰。
远处灯火通明，仿佛舞台灯光。我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听相声的林小满了。
[未完待续]我攥着那张泛黄的演出单，指节发白。杨九郎袖口的檀香混着松香，像团化不开的雾堵在喉头。窗外风声忽大，吊灯晃得更厉害了，光斑在演出单上跳来跳去，"林婉清"三个字却越来越清晰。
“她是你母亲。”杨九郎嗓音沙哑，折扇垂在身侧，“也是女相声演员。”
我喉咙发紧，鼻腔泛酸。那些童年记忆忽然涌上来——母亲总在厨房哼小曲，调子像评书又像快板。我趴在床上看她收拾旧相册，她总把最上面那张压在盒底。原来不是巧合。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声音抖得厉害，指甲掐进掌心。虎口的血痕又渗出水珠，滴在演出单边缘，洇出暗红痕迹。
杨九郎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我。扇骨在指尖转了个圈，轻轻搭上我手腕。他眼尾的纹路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像是刻进去的年轮。
场务的脚步声突然从走廊那头传来，由远及近。镜头蒙着灰，却还是对准这边。我装作没看见，低头摩挲演出单背面。纸面粗糙，摸得出凹凸不平的压痕。
“救救我们。”我念出那行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琴箱刻痕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和这行字重叠在一起。
杨九郎袖口露出的腕表反光刺眼。我想起道具间铁盒锁孔的划痕，运输单墨迹晕染的形状，还有张鹤伦手套下的疤痕。所有线索像拼图般咔嚓一声咬合，却缺了最后一块。
“张鹤伦是不是主谋？”我盯着杨九郎，呼吸急促。
他摇头，扇面遮住半张脸：“棋子太多，你别……”
话音未落，排练室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我猛地回头，琴箱磕到桌角发出闷响。窗外麻雀惊飞，远处锣鼓声震耳欲聋。场务的摄像机又开始转动，新人演员们缩着脖子往这边张望。
我抓起口红补妆，膏体在嘴角划出一道血痕。镜中倒影映出场务方向，他正对着手机快速打字。电流杂音从门缝里渗进来，听得清最后一句：“她拿到了演出单。”
杨九郎忽然拉住我手腕，力道大得生疼。他袖口檀香混着松香的味道更浓了，像是要把我裹进去。我甩开他往外冲，琴箱撞上门板发出巨响。
走廊尽头的影子倏地消失，地上却落下个U盘。捡起来时手抖得厉害，塑料壳残渣还沾着点焦痕。张鹤伦烟蒂上的火星，道具间铁盒的撬痕，运输单墨迹走向……所有画面在脑中翻滚，最后定格成一个念头：监控数据还没看完。
手机震动着滑出口袋，屏幕蓝光映出"信号已恢复"。匿名信息跳出的瞬间，排练室门开了条缝。我贴着墙根挪过去，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她快发现李思雨的事了。”
李思雨？我后背一凉，想起她说“真相值得付出什么代价”。那天她站在道具间门口，手里攥着的正是这张演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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