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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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未眠》

（一）

“今天回来的路上，看到木槿花开了。你说过，那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花。”

她放下手中的菜，声音轻快得像跳跃的阳光，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陌生的烟草味，但她什么也没问。

（木槿花，朝开暮落，像不像我们偷来的时光？他记得母亲最爱它的坚韧，而此刻，这花的存在像一个温柔的讽刺。他看着她故作轻松的背影，胃里沉甸甸的，是刚刚在安全屋接受的最终指令：收网行动，定在半月后。）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越过她纤细的肩颈，投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压抑的天空。“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于是努力弯起嘴角，“以后……我们也在院子里种一棵吧。”

（“以后”，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轻得像一声叹息，又重得如同枷锁。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以后”，不会有一个能种花的院子。他口袋里的U盘，储存着足以摧毁她整个世界的证据，烫得他心口发疼。）

（二）

深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轻声问：“你最近……好像很累。是工作上的事吗？”

（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能听见他心跳失序的节奏。那些深夜的密电，他衬衫领口偶尔蹭上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都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她心上。她是被派来监视他的眼睛，却先一步交出了自己的心。）

他闭着眼，将她搂得更紧，紧得几乎要揉进骨血里。“没事。”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又异常温柔，“只是想着，要怎么才能让你一直这么开心。”

（让她开心？他唯一能做的，或许是在结局来临前，不动声色地抹去那些能指向她的直接证据，为她铺好一条能活下去的生路。这份温柔的谎言，是他能给出的、最后的保护。她的上级给她的最后任务，是在他行动当晚，伺机灭口。）

（三）

早餐时，她看着他熟练地煎蛋，忽然笑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说：“等你这次出差回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衣橱里，那件洁白的婚纱静静挂着。她想，等这一切结束，无论他是谁，无论要去哪里，她都跟定他了。这个秘密，是她决意背叛原有阵营的投名状。）

他系领带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他转过身，笑得一如往常般温柔，甚至更甚：“巧了，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他走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他所谓的“秘密”，是审判庭上冰冷的证词和一副注定要为她戴上的手铐。他们的“到时候”，永远不会到来。他指尖拂过她眉眼，像在铭记，又像在告别。）

（四）

他“出差”那天，天气晴好，木槿花开得正盛。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长久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往前走，别回头。”她当时不懂，只当是寻常的牵挂。）

几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信息来自那个熟悉的、却注定再也无法接通的号码：

“院子里的木槿花，别种了。对不起，还有……好好活着。”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由远及近，响起了尖锐的、撕破宁静的警笛声。他站在混乱的现场中央，平静地伸出双手。最终，他交给上司的证据，足够摧毁整个组织，却独独“遗漏”了她所有的活动痕迹。）

她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看着窗外逐渐被警车包围。手机从掌心滑落，没有哭泣，没有尖叫。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她才用尽全身力气，回复了最后一个字：

“……好。”

（这个“好”字，是她对他所有未言之爱的理解，是绝望后的顺从，是她能给他的、最后的承诺。她终于明白，他许下的所有关于未来的誓言，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盛大而残酷的、为了最终告别的聚会。木槿花在夜色中无声合拢，如同一个从未开始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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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担心发的同人文不好，会被人骂虽然也没几个人看…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