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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卷一梦 上官鹤三年前天牢那七日

十六鹤兹南珩就是个不哄也不停的主

三年前,淮南道与京畿交界,荒原寂寂,月色凄清。

三年前,淮南道与京畿交界,荒原寂寂,月色凄清。

数十万两赈灾银不翼而飞,龙颜震怒。所有的蛛丝马迹,在经过七皇子南桁冰冷缜密的推理后,最终指向了一个名字——上官白鹤。一个并非穷凶极恶,却以独来独往、轻功卓绝、专盗贪官污吏而悄然声名鹊起的江洋大盗。

南桁亲自布控,撒下天罗地网。

追击在荒凉的官道上展开。

上官鹤的轻功,远超南桁想象。那已非简单的“高超”二字可以形容,近乎于妖魅。月夜下,他一身月白长衫,仿佛并非在奔跑,而是足不点地地御风滑行,身姿飘逸灵动,每一次起落都如白鹤展翅,优美得近乎炫技,却又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寻常骏马竟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南桁眸光一沉,亲自策马疾追。寒风刮过他冷峻的脸颊,他目光如鹰隼,死死锁住前方那道几乎要融入月色中的身影。两人一前一后,在旷野、林间、溪流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角逐。

上官鹤似乎有意戏耍,时而加速,时而隐入树林,时而甚至会在前方某处树梢稍作停留,回头望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般的笑意。那笑意在清冷月光下,在他那张过分出色的脸上绽开,竟带着几分惊心动魄的邪气。

南桁心中莫名一躁。他自认冷静自制,却在此刻被一个飞贼搅得心绪不宁。他不再犹豫,自马背上猛然跃起,体内雄厚内力爆发,身化流星,疾扑而去!

上官鹤似未料到他速度骤然暴增,轻盈侧身避开凌厉一抓,袖中滑出一柄软剑,剑光如秋水,刁钻地刺向南桁手腕。两人瞬间在月下交手十余招,剑风凌厉,掌风刚猛。上官鹤的武功路数奇诡灵巧,配合他那鬼魅般的轻功,竟一时与南桁斗得难分难解。

最终,南桁卖了个破绽,诱敌深入,随即一记重手拍向上官鹤胸口。上官鹤气息一滞,轻功运转出现刹那凝滞。就这瞬息之间,南桁的铁掌已如影随形,狠狠扣住了他持剑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扼向他咽喉!

上官鹤吃痛,软剑脱手,整个人被南桁巨大的力道带得向后踉跄,最终被狠狠掼倒在枯黄的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南桁欺身而上,膝盖压制住他的腿,一只手仍死死反剪着他的双臂,另一只手扼着他咽喉的手并未用力,只是牢牢禁锢。

挣扎停止了。

上官鹤仰面躺在冰冷的土地上,急促地喘息着。月华如水,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脸上。

南桁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刹那间,万籁俱寂。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呼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眉如墨画,眼若桃花,即便此刻因落败和被制而染上怒意与薄红,依旧流转着难以言喻的风情。最慑人心魄的是他额间那一抹红色纹路,妖异如焰,跳跃在如玉的肌肤上,平添了几分近乎妖孽的魅惑。他的鼻梁高挺,唇形姣好,因喘息而微张,泛着水色。几缕鸦羽般的黑发沾了汗湿,黏在颊边和白皙的脖颈上。

他美得超越了性别,如同月夜荒原上幻化出的精怪,纯净又妖艳,脆弱又倔强。

南桁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骤然缩紧,随即以一种失控的速度疯狂跳动起来。他擒拿过无数犯人,却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感受。指尖传来的细腻皮肤触感,身下这具身体的温热与微微颤抖,还有那双映着月光和自己身影、带着不甘与惊惶的桃花眼……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悸动。

他几乎是仓促地移开视线,手下力道却不自觉放松了些许。

“上官白鹤?”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冷硬,仿佛是为了掩饰那瞬间的失态。

上官白鹤喘匀了气,眼中的惊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嘲弄,他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因方才的喘息而有些沙哑,却异样地好听:“呵…竟是七皇子殿下亲自来抓我…真是…荣幸之至。”

南桁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取出特制的玄铁镣铐,将他的手脚锁住。动作间,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对方冰凉的皮肤,总会引起一阵细微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战栗。

押解回京的路上,南桁一路无言。那张月下惊艳的脸,那双含嘲带讽的眼,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第二章:天牢七日·缄默的刑架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上官白鹤被投入了死牢。七日后,明正典刑。

南桁坐在刑部值房,面前摊开着关于此案的卷宗。证据“确凿”,部分官银在上官鹤的落脚点被起获,足以定他死罪。但南桁心知肚明,那只是极小一部分。大部分赃款,早已通过更隐秘的渠道,流进了他舅舅,户部侍郎高崇明的口袋。

保舅舅,还是护公正?童年时被父皇冷落、被兄弟算计的冰冷记忆再次袭来。对那一点微弱亲情可悲的眷恋,以及维护皇室颜面(亦是维护自身)的复杂心思,最终让他提起了那支千斤重的笔,在判决文书上,批下了“准”字。

然而,当他第一次以审判者的身份,踏入关押上官鹤的死牢时,那种心悸感再次袭来。

上官鹤换上了粗糙的囚服,却依旧是刺眼的月白色。他靠坐在冰冷的墙角,镣铐加身,脸色苍白,但那双桃花眼却平静得可怕,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看到南桁进来,他甚至没有抬眼,仿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

南桁感到一阵无名的烦躁。他冷声下令:“用刑。”

他告诉自己,这是流程,是为了撬开他的嘴,问出剩余赃款的下落(即使他知道问不出)。更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那丝不该有的动摇。

刑房。

各种狰狞的刑具泛着冷铁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腐败的气息。

鞭子落下,皮开肉绽。

南桁以为会听到惨叫或咒骂。然而没有。

上官鹤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咬得鲜血淋漓,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将那抹红纹衬得愈发鲜艳。他浑身因剧痛而颤抖,却硬生生将所有的呻吟都堵在了喉咙里,只有极其偶尔的、压抑不住的闷哼溢出齿缝。

那是一种倔强到极致的沉默,一种心灰意冷后的认命。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滔天大案,背后牵扯甚广,他不过是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他存了死志,不求生路,只求速死,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这种沉默的忍受,比任何凄厉的惨叫都更令人窒息。

南桁原本冷硬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越来越紧,泛起一阵阵尖锐的、莫名其妙的心疼。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看到那具身体被如此破坏,无法忍受那张绝色的脸上出现极度痛苦的表情,更无法忍受那死寂般的、认命般的沉默。

那沉默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不公,他的懦弱,他的……卑劣。

“够了。”在南桁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时候,冰冷的声音已脱口而出。

行刑的狱卒愕然停手。

南桁避开上官鹤的方向,声音听不出情绪:“别打死了。朝廷要的是明正典刑,不是一具说不出话的烂尸。”

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了自己那一刻的心软。狱卒唯唯诺诺地放下鞭子。

第三章:天牢七日·夜半窥心

从那天起,南桁去天牢去得越来越频繁。

他总是在深夜,当上官白鹤因伤痛和疲惫陷入昏睡后,提着一匣御用的、疗效极佳的金疮药,屏退所有狱卒,独自进入牢房。

牢房里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昏黄,跳跃不定。

他蹲下身,看着蜷缩在薄薄干草堆上的上官鹤。即使在睡梦中,他依旧眉头紧锁,唇色苍白,时不时因伤处的疼痛而发出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气声。

南桁的动作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他轻轻解开那件被血和汗浸透、几乎黏在伤口上的囚服。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极其轻柔地涂抹在那片狼藉的伤处。他的动作生疏却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下的皮肤滚烫,细腻的纹理与狰狞的伤口形成残酷的对比。南桁的心跳在寂静的牢房里异常清晰。一种浓烈的愧疚感和一种更为陌生的、炽热的情愫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有一次,上官白鹤似乎陷入了极深的梦魇,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无意识地呢喃:“冷…好冷…娘…”

那声音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与白日里那个沉默倔强的死囚判若两人。

南桁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那具在冰冷和恐惧中瑟瑟发抖的身体,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极其缓慢地,将那个滚烫而颤抖的身体揽入了自己怀中。

他用自己还带着夜露寒意的披风紧紧裹住他,生硬地、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脊,用一种自己都未曾听过的、低哑笨拙的声音安抚道:“…别怕…不冷了…”

怀中的身体先是极度僵硬,随后仿佛真的汲取到了温暖和一丝虚幻的安全感,竟渐渐地放松下来,甚至无意识地向热源深处偎蹭过去,颤抖也慢慢平息。

就在这一刻,一名负责夜间巡视的老狱卒,提着灯笼路过牢门。昏黄的光线透过栅栏,恰好照见牢内这惊人一幕——尊贵冷漠的七皇子殿下,竟屈尊降贵地坐在这污秽之地,将那个美貌的死囚紧紧抱在怀中,低声抚慰!

老狱卒吓得差点打翻灯笼,连忙低头屏息,蹑手蹑脚地飞快退走,心中骇浪滔天:早听说皇家贵人癖好特殊,没想到…没想到殿下竟好这一口?还是对着个快死的囚犯…这…这…

此后,狱卒中看上官白鹤的眼神,除了固有的轻蔑,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究、暧昧与忌惮。

第四章:天牢七日·雷霆之怒

在南桁的暗中干预下,上官白鹤的伤势好了不少,至少不再恶化化脓。但他依旧沉默,对南桁的每日出现视若无睹,大多数时间都闭着眼,仿佛沉睡,又仿佛只是不愿面对这个世界,以及这个决定他生死的人。

直到那天下午。

南桁因宫中急事被召离,晚到了半个时辰。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快步走向死牢。

还未走近,便听到牢房内传来一阵挣扎扭打声,夹杂着污言秽语和上官白鹤压抑着愤怒与惊恐的低斥:“滚开!畜生!别碰我!”

南桁的血瞬间涌上了头顶!

他猛地冲过去,透过栅栏,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三个平日里便有些油滑的狱卒,正将上官鹤死死按在冰冷的草堆上!上官白鹤的囚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肩膀,手腕被镣铐束缚难以发力,伤处因挣扎再次裂开,渗出血迹。他脸色惨白,桃花眼里充满了绝望的愤怒,却仍在拼力抵抗。

“妈的!一个快死的兔爷儿,装什么清高!让爷们爽爽…”

“这皮肤真他娘的嫩…”

“你们在做什么?!”南桁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蕴含着滔天的杀意,猛地炸响在牢房外!

那三个狱卒如同被雷劈中,瞬间僵住,脸色煞白地回头,看到南桁阴沉得几乎要杀人的脸,魂飞魄散地滚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们鬼迷心窍!饶命啊!”

南桁根本懒得听他们废话,他的目光死死锁在上官鹤身上。看到对方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惶,凌乱的衣衫,以及肩颈处被掐出的红痕,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怒和毁灭欲吞噬了他!

“来人!”他厉声喝道,“把这三个杂碎拖出去!重打八十脊杖!立刻执行!”

“八十杖?!”狱卒们面无人色,那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求饶声、哭嚎声戛然而止,很快被拖死狗般拖了出去。沉重的杖刑声和凄厉的惨叫很快从牢外传来,听得所有天牢人员胆战心惊,面色如土。

南桁快步走进牢房,脱下自己的外袍,猛地盖在上官白鹤身上,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想去检查对方是否受伤,手指刚要碰到上官鹤的肩膀,却被对方猛地挥开。

  

上官鹤惊魂未定,拉紧袍子蜷缩起来,呼吸急促,看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恐惧。

---天牢七日·无声的焦灼

自那日雷霆之怒后,天牢内再无人敢对上官白鹤有半分不敬。那八十脊杖的惨烈下场,足以让所有心怀鬼胎者噤若寒蝉。上官白鹤的牢房仿佛成了一片无形的禁区,连日常送饭的狱卒都变得小心翼翼,低眉顺眼,不敢多看他一眼。

然而,这片“清净”并未让上官白鹤感到丝毫安宁。

因为七皇子南桁,来得更勤了。

他几乎每日必到,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深夜。他并不总是说话,有时只是隔着栅栏站一会儿,那双深邃的眼眸透过面具,沉沉地落在上官白鹤身上,目光复杂难辨,像是审视,又像是…别的什么。有时,他会带来一些精致的、与死牢格格不入的点心或伤药,默默放在门口。

上官鹤对此烦不胜烦。

他已是将死之人,心灰意冷,只求在这最后的时日里能得片刻安宁,静静等待命运的终结。可这位皇子殿下却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时时提醒着他外界的存在,提醒着他所受的冤屈和不公,更搅动着他试图强行压下的所有情绪。

“殿下,”终于,在南桁又一次沉默地放下食物时,上官鹤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带着明显的厌烦与嘲讽,“罪民孑然一身,无可交代。您日日莅临这污秽死地,不嫌折辱身份,晦气缠身吗?还是说,殿下有观摩死囚日渐憔悴的雅兴?”

他抬起眼,那双桃花眼里没了之前的死寂,却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若真是如此,殿下大可放心,七日期满,我必准时赴死,绝不会耽误殿下的大事。现在,能否请您高抬贵足,让我安安静静地等死?”

字字句句,如同冰锥,刺向南桁。

南桁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那双眼睛,瞬间翻涌起剧烈的波澜,有痛楚,有愧疚,有被误解的焦躁,还有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情感。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想说点什么,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知道真相,想说他并不想这样…

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更深的沉默。他能说什么?承认自己的卑劣与无奈?那只会显得更加可笑。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上官鹤一眼,那眼神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然后,他猛地转身,步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匆忙,甚至带着一丝仓皇的意味,消失在了阴暗的走廊尽头。

上官白鹤看着他那近乎逃离的背影,心中莫名地空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烦躁和不解淹没。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最后一日,终于到了。

刑场早已准备就绪。只待午时三刻。

天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死寂。

上官白鹤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服,依旧是那刺眼的月白。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等待着最终的时辰。心,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所有的愤怒、不甘、恐惧,似乎都在昨日对南桁那通发泄后,消散了许多。只剩下一片虚无的疲惫。

然而,午时未到,异变突生!

先是隐约的嘈杂声从远处传来,随即越来越响,伴随着惊慌的喊叫:“走水了!西边粮仓走水了!快救火!”

浓烟开始顺着通道涌入天牢深处,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牢里的犯人们惊恐地骚动起来,哭喊声、撞击牢门声此起彼伏。

上官鹤睁开眼,微微蹙眉。火灾?这么巧?

没等他细想,浓烟越来越重,几乎令人窒息。牢房外的狱卒们也乱作一团,有的跑去救火,有的惊慌失措地想要先打开重要囚犯的牢门转移。

混乱中,上官鹤看到自己牢门的锁被人从外面快速打开!一个穿着狱卒服饰、却明显身手矫健的身影闪了进来,动作快如鬼魅。

那人脸上蒙着布,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异常冷静的眼睛。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上官鹤拉起。

“你…”上官鹤刚吐出一个字,口鼻便被一块浸了药液的布巾捂住。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他最后的意识里,只感觉到自己被那人打横抱起,冲出牢门,投入更加浓烟滚滚、混乱不堪的通道…

他似乎能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非常有力,胸膛宽阔而温热,奔跑时步伐极稳,巧妙地避开混乱的人群和掉落的杂物。

浓烟、热浪、嘈杂的人声…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闻到了一种极淡的、冷冽的、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鹤在一片温暖和干爽中缓缓苏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警惕地想要坐起,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容,只露出一双异常冷静的眼睛。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上官鹤拉起。

“你…”上官鹤刚吐出一个字,口鼻便被一块浸了药液的布巾捂住。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他最后的意识里,只感觉到自己被那人打横抱起,冲出牢门,投入更加浓烟滚滚、混乱不堪的通道…

他似乎能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非常有力,胸膛宽阔而温热,奔跑时步伐极稳,巧妙地避开混乱的人群和掉落的杂物。

浓烟、热浪、嘈杂的人声…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闻到了一种极淡的、冷冽的、似乎在哪里闻到过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鹤在一片温暖和干爽中缓缓苏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警惕地想要坐起,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预期的冰冷镣铐和潮湿霉味并没有出现。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干净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房间不大,陈设简洁,却温暖整洁。窗棂透进微光,已是清晨。

这是哪里?

他不是在阴冷的天牢里等着被问斩吗?那场大火…那个蒙面的狱卒…

他挣扎着环顾四周,身上的囚服早已被换下,穿着一身柔软的白色里衣,背后的伤口也被重新仔细地处理包扎过。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南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常服,却并未戴那张标志性的面具。俊美却冷硬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上官白鹤瞳孔骤缩,震惊地看着他,又猛地看向四周,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划过脑海:“你…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

“你死了。”南桁打断他,声音低沉而平静,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天牢死囚上官白鹤,已于昨日火灾中,殁。”

上官鹤彻底愣住,呆呆地看着他,脑子一时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死了?

所以…那场大火…

“是你…”他声音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是你做的?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极大的力气,继续道:“这里很安全。从此以后,世上再无上官白鹤。你…好生养伤。”

说完,他不再看上官鹤脸上是何等震惊复杂的表情,转身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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