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一梦》同人:误饮鸩血
残江月里近来气氛微妙。
关于大当家离十六和二当家上官鹤关系的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起因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事。
比如,上官鹤有严重洁癖,旁人碰过的茶杯他决计不再用,但偏偏南桁喝过半盏的茶,他能极其自然地端起来一饮而尽,还嫌弃一句:“老大,你这茶凉了口感真差。” 南桁往往只是瞥他一眼,并不言语,偶尔甚至会把自己手边新沏的、一口未动的茶推过去。
比如,某次任务归来,上官鹤累得眼皮打架,几乎是闭着眼走回据点,迷迷糊糊竟一头撞进南桁房里,鞋都没脱就滚上了南桁的床榻,抱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南桁回来发现床上多了个人,竟也没把人踹下去,只是沉默地在桌边坐了一夜。次日上官鹤醒来,发现自己在老大床上,吓得连滚带爬溜走,却被早起练功的弟兄们瞧个正着。
再比如,上官鹤武功虽高,但有时过于跳脱,难免疏于防范。有次背后空门大露,险些被冷箭所伤,是南桁电光火石间将他拉至身后,用剑格开了箭矢。这本是寻常,但南桁之后竟冷着脸训斥了他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语气之严厉,前所未有。训完后,却又扔给他一瓶极珍贵的金疮药——方才拉他时力道过大,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众人看在眼里,心思各异。富贵挠着头,觉得殿下对上官鹤是格外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啊龙、啊虎等年轻子弟则偷偷交换眼神,觉得大当家对二当家怕是……嗯,有点那个意思。
南桁对此心知肚明,却从未出言解释。于他而言,这些琐事无关紧要,解释了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上官鹤则是神经大条,觉得兄弟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只当是自己又闯了什么祸,或者……他们终于发现了他举世无双的魅力?
这日,南桁与上官鹤一同前往邻镇调查一伙私盐贩子的巢穴。任务本不复杂,却没料到对方竟请来了用毒的高手。
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南桁剑法凌厉,顷刻间放倒数人。上官鹤软剑如蛇,专攻下盘,扰乱阵型。眼看就要得手,那用毒的高手阴笑一声,扬手撒出一片淡红色的粉末,直扑南桁面门!
南桁反应极快,立刻屏息挥袖格挡,大部分毒粉被扫开,但仍有一丝异样的甜香钻入鼻腔。
“老大!”上官鹤惊呼,软剑一抖,直取那用毒者咽喉,结果了对方性命。
“无碍。”南桁声音依旧平稳,但眉心微蹙,感觉体内气血似乎滞涩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他并未多想,只当是寻常迷药。
清理完现场,两人返回残江月据点。
路上,南桁渐渐觉出不对。那股滞涩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明显,血液流动似乎变得越来越缓慢,心脏跳动沉重而费力,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四肢百骸开始向心口蔓延。更诡异的是,他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渴。不是对水的渴,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对某种温热液体的疯狂渴望。
他的脸色开始发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步伐也逐渐踉跄。
“老大?你怎么了?”上官鹤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搀住他。触手之处,南桁的手臂冰冷僵硬。
“中毒了……”南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可怕。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被上官鹤半扶半抱地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门,南桁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沉,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上官鹤身上。上官鹤吃力地将他扶到榻边,让他坐下。
“你撑住!我这就去找大夫!”上官鹤心急如焚,转身就要往外跑。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只冰冷而力道惊人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上官鹤猝不及防,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扯,天旋地转间,竟被狠狠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南桁随即欺身而上,将他牢牢困在身下。
“老大?!你干什么?!”上官鹤又惊又怒,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仿佛蚍蜉撼树。南桁的力气大得惊人,那双总是冷静深邃的黑眸,此刻竟泛着一种不正常的腥红之色,死死地盯着他,里面翻滚着一种上官鹤从未见过的、近乎野兽般的渴望和混乱。
这眼神……这架势……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猛地窜入上官鹤的脑海——传说中那种下三滥的……春药?!不会吧?!
“南桁!离十六!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谁!”上官鹤声音发颤,手脚并用地挣扎,“你他妈中的到底是什么鬼毒?!”
南珩是清醒的,他能认出身下的人是上官鹤,能听到他的话,但他的身体完全被那股诡异的“渴”所支配。上官鹤的挣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尤其是那脖颈皮肤下血液的诱惑……这一切都像是最强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他血液中的毒性
在上官鹤看来,南桁这猩红的眼睛、粗重的喘息、以及这强硬的压制,分明就是那方面失控的前兆!
完了完了!上官鹤心里哀嚎,这毒看来是真的了!他武功本就不如南桁,此刻南桁中毒后力量更是暴涨,他根本挣脱不开。
几个回合毫无作用的扭打和挣扎后,上官鹤彻底败下阵来,双手被南桁一只手轻易钳制按在头顶,整个人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他喘着气,看着上方南桁那双充满兽性的红眸,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不正常热度和紧绷,一种绝望的悲壮感油然而生。
老子这条命反正也是他救的……三年前没死成,今天难道要交代在这床上?还是以这种方式?!
罢了罢了……看在他救过我的份上,看在他平时虽然狗但也没真把我怎么样的份上……要是实在想要……就当被狗咬了!
他心一横,眼一闭,破罐子破摔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情愿:“行行行!你来吧!随便你!但是……但是能不能别在我身上留痕迹啊?!我还要见人的!”
说完,他紧紧闭上眼睛,绷紧身体,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预想中的侵犯并未到来。
他只是感觉到南桁压在他身上,呼吸沉重地……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
然后,那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裸露的脖颈上,准确地说是脖颈侧边那微微跳动的大动脉上。
上官鹤能清晰地感受到南桁的目光,那是一种看待……食物的眼神?
他正疑惑间,忽然——
南桁猛地低下头,唇贴上了他颈侧的皮肤!
上官鹤浑身一僵,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片。来了!
但下一刻,预想中的亲吻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啊——!”上官鹤痛得惨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南桁竟然……在用牙齿咬他的脖子?!!
不是调情般的轻咬,而是真正破开皮肤、刺入血管的撕咬!
“南桁你个王八蛋!!”上官鹤又痛又气,破口大骂,“你属狗的吗?!说好了不留痕迹的!你居然直接上嘴咬?!放开我!”
他奋力挣扎,但南桁的手臂如铁箍般纹丝不动,反而吮吸得更用力了。温热的血液迅速流失的感觉清晰传来,伴随着一种诡异的酥麻和无力感。
上官鹤骂着骂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南桁只是在吸血。
非常专注,非常急切,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贪婪在吸吮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