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篇

父授召唤引云术 稚童初学乐无穷

吃过午饭，绫汐缠着哪吒继续去云端玩，还惦记着要“指挥”白云。哪吒拗不过她，便想着趁机教她基础的云系召唤术，笑着说：“今天爹爹教你个本事，不用跑着追云，能让云自己飘到你身边，要不要学？”

绫汐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要学！要学！”

两人来到常去的云端，哪吒先让绫汐站在一片厚云上，自己则退到旁边，耐心讲解：“召唤云很简单，不用使大力气，只要集中注意力，心里想着‘云过来’，再轻轻抬抬手，像这样——”说着，哪吒抬起右手，掌心朝下轻轻一引，不远处一团零散的小云絮，竟真的慢悠悠飘到了他手边，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圈。

绫汐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忙学着哪吒的样子抬起手，小嘴巴还小声念叨：“云过来…云过来…”可等了半天，身边的云纹丝不动，她急得皱起小眉头，又用力挥了挥手，云朵还是没反应。

“别急，不是靠力气。”哪吒走过去，握住她的小手，帮她调整姿势，“要用心，不是用手。你想想白云软乎乎的，像你喜欢的棉花糖，你想让它过来陪你玩，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里，再轻轻抬手引它。”

绫汐听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小脑袋里满是软乎乎的“棉花糖”。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眼，按照哪吒说的，心里默念“云过来”，同时轻轻抬起小手。这一次，身边的云竟真的动了——一小片白云缓缓飘起来，朝着她的手边移了移，虽然只动了一点点，却让绫汐瞬间欢呼起来：“爹爹！它动了！云动了！”

哪吒笑着点头：“真棒！再来一次，这次想着让它飘到你怀里。”

绫汐更有信心了，再次集中注意力。她盯着不远处一团蓬松的白云，心里不停喊着“来我怀里”，小手轻轻一引。那团白云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慢悠悠飘过来，轻轻落在了她的怀里，软乎乎的触感让她笑得合不拢嘴：“抱住啦！绫汐抱住云啦！”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绫汐一遍遍练习，从只能引动小云朵，到能召唤远处的云飘到身边，甚至能让两团小云絮围着自己转圈。她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让云飘到头顶当“小帽子”，一会儿又让云落在脚边当“小垫子”，身上的莲花香混着云的清润，在半空里轻轻散开。

夕阳西下时，绫汐还在兴奋地召唤云朵，连小龙女来喊她回家都没听见。哪吒走上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学得够多啦，明天再练，不然晚上该梦到云朵追着你跑啦。”

绫汐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小手里还攥着一小片没散开的云絮，笑着说：“爹爹，明天还要教绫汐召唤更大的云！”哪吒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看着女儿认真学仙法的模样，比自己学会新法术还要开心。

入夜的云楼宫格外静谧，绫汐吃过晚饭，吵着要去殿外看星星。哪吒便抱着她坐在殿前的白玉石阶上，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莲香，格外舒服。

刚坐定，绫汐就指着夜空惊呼：“爹爹！你看月亮！好大呀！”哪吒抬头望去，只见一轮圆月悬在夜空，比在凡间看到的大了足足三倍，银辉洒在云端，连月亮上的环形山都清晰可见，不像凡间那般朦胧。

“这是天庭的月亮，离咱们更近，所以看着更大。”哪吒轻声解释。话音刚落，绫汐突然抓着他的手，声音里满是惊喜：“爹爹！月亮上有人！还有小兔子！”

哪吒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月亮上广寒宫的轮廓隐约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桂树下，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轻轻抚摸着——正是嫦娥。绫汐看得眼睛都不眨，小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说：“是嫦娥阿姨吗？她在摸小白兔！”

“对呀，那就是嫦娥仙子，她怀里的是玉兔。”哪吒笑着点头，“在凡间看不清楚，可在天庭，月亮离得近，就能看见她们啦。”绫汐盯着月亮，小嘴巴叽叽喳喳：“嫦娥阿姨好漂亮！小白兔好白，比绫汐的布兔子还白！”

正说着，夜空中的星星也亮了起来，颗颗硕大明亮，像缀在黑丝绒上的宝石，有的星星还闪烁着彩色的光，比凡间的星星亮了不知多少倍。绫汐伸出小手，像是要去抓星星：“爹爹，星星也好大！能摘下来玩吗？”

哪吒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星星在很远的地方，咱们够不到，但看着它们亮闪闪的，也很开心呀。”绫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回月亮上，还对着月亮挥了挥手：“嫦娥阿姨，小白兔，你们好呀！”

小龙女端着一壶温热的仙茶走过来，坐在他们身边，笑着说：“绫汐第一次在天庭看月亮星星，是不是觉得很神奇？”绫汐用力点头，靠在小龙女怀里：“娘，以后每天晚上都来看看月亮好不好？我想再看嫦娥阿姨和小白兔。”

“好啊。”小龙女温柔地答应着。一家三口坐在石阶上，望着硕大明亮的月亮和星星，听着绫汐时不时发出的惊叹，晚风拂过，莲香萦绕，这样的天庭夜色，比任何美景都让人觉得温暖。

月下絮语忆往昔

绫汐趴在哪吒膝头，眼睛仍牢牢盯着月亮上的嫦娥与玉兔，小手还跟着模仿抚摸的动作，小声嘟囔：“不知道小白兔爱吃什么，绫汐有甜甜的仙果，下次能不能送给他呀？”

哪吒被她的天真逗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玉兔在广寒宫，有嫦娥仙子照顾，还能吃桂花做的仙饼，比你的仙果还好吃呢。”他抬头望向月亮，忽然想起幼时随太乙真人在天庭求学的日子，“爹爹小时候，也常和师父一起看月亮，那时总好奇广寒宫是什么样子，还偷偷想过能不能飞上去看看。”

小龙女靠在一旁，指尖轻轻拂过绫汐柔软的头发，也笑着补充：“娘在东海时，夜里也会看月亮，只是东海的月亮映在水里，像碎了的银盘子，和天庭的不一样。后来嫁给你爹爹，第一次在云楼宫看月亮，才知道原来月亮能这么大、这么清楚。”

绫汐听得入了迷，小脑袋歪着问：“娘，东海的月亮会动吗？会有小白兔吗？”“东海的月亮会跟着水波晃，没有小白兔，但有会发光的水母，漂在水里像小灯笼，也很好看。”小龙女温柔地回答，眼里满是回忆。

正说着，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光尾，瞬间点亮了夜空。绫汐连忙拍手欢呼：“流星！是流星！娘说过，看到流星要许愿！”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小声念叨：“绫汐希望每天都能和爹爹娘看月亮，希望嫦娥阿姨和小白兔都开心！”

哪吒和小龙女看着女儿虔诚的模样，相视一笑。等绫汐许完愿，哪吒抱起她，往殿内走去：“时间不早啦，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就不能去云上玩了。”绫汐趴在他怀里，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月亮，小声说：“月亮晚安，小白兔晚安。”

回到寝殿，小龙女给绫汐盖好被子，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嘴角还带着笑，许是梦到了月亮上的小白兔。哪吒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与小龙女相视一眼——这满是星月的天庭夜，有家人相伴，便是世间最安稳的幸福。

这一天太乙真人邀哪吒带绫汐去玉虚宫做客——既是让小家伙见识阐教圣地，也让元始天尊见见这位“师侄孙”。当哪吒牵着绫汐踏上玉虚宫所在的昆仑山时，小家伙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睁圆了眼睛：山间云雾如纱，奇花异草遍地生辉，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仙泽气息，比云楼宫更显庄重清雅。

走到玉虚宫大殿前，只见殿宇通体由白玉砌成，檐角挂着的琉璃风铃随风轻响，殿门上方“玉虚宫”三个金光大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与神圣。绫汐下意识握紧哪吒的手，小声问：“爹爹，这里就是太爷爷住的地方吗？”她虽没见过元始天尊，却从太乙真人那里听过“太爷爷”的称呼，知道是位很厉害的仙长。

哪吒笑着点头，刚要迈步，就见殿内走出几位道童，笑着迎上来：“哪吒师叔，小公主，师父已在殿内等候。”绫汐跟着哪吒走进大殿，抬头便看见殿中高坐的元始天尊——他身着素色道袍，须发皆白，眼神却温和如暖阳，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没有半分压迫感，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太爷爷好！”绫汐学着哪吒的样子，乖巧地行礼，软糯的声音在大殿中轻轻回荡。元始天尊看着她，眼底泛起笑意，抬手轻挥，一颗晶莹的玉珠便飘到绫汐面前：“好孩子，这颗‘灵慧珠’送你，能助你开智明心。”绫汐伸手接住，玉珠入手温润，还带着淡淡的暖意，她连忙道谢：“谢谢太爷爷！”

随后，哪吒带绫汐逛遍玉虚宫。他们走到殿后的“藏经阁”，架子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有的书页间还夹着干枯的仙草；转到“炼丹房”外，能闻到淡淡的丹香，道童们正忙着照料炉鼎；最让绫汐欢喜的是殿前的“仙莲池”，池中绽放着硕大的莲花，花瓣洁白如玉，花蕊泛着金光，比她见过的任何莲花都要好看。

“爹爹你看！这莲花好漂亮！”绫汐蹲在池边，伸手想碰却又轻轻收回，生怕碰坏了。哪吒蹲下身，指着莲花说：“这是玉虚宫的‘九品仙莲’，能净化浊气，滋养仙力，比凡间的莲花珍贵多了。你身上的莲香，倒与这仙莲有几分相合。”

正说着，太乙真人与几位十二金仙也走了过来，广成子笑着递给绫汐一片仙莲花瓣：“丫头，这片花瓣能保存很久，你带回去当纪念吧。”绫汐小心翼翼地把花瓣夹进之前哪吒给她的小画册里，像珍藏宝贝一样。

逛到傍晚，绫汐的小手里已攒了不少“宝贝”——元始天尊送的灵慧珠、太乙真人给的仙果、广成子递的莲瓣，还有道童们送的小葫芦挂件。离开玉虚宫时，她回头望着那座白玉殿宇，小声对哪吒说：“爹爹，玉虚宫真好，下次还想来。”

哪吒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满是欢喜的模样，笑着点头：“好，等你再长大些，咱们常来。”夕阳洒在昆仑山的云雾上，绫汐身上的莲花香与山间的仙泽气息相融，玉虚宫的庄重与灵韵，也悄悄印在了她小小的心田里。

绫汐正蹲在仙莲池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九品仙莲的花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热闹的议论声。她回头一看，只见太乙真人、广成子、赤精子等几位十二金仙，正围着哪吒笑着争执，连殿外路过的玉鼎真人和清虚道德真君也凑了过来。

“哪吒，这丫头与莲花有缘，心性又纯良，我看不如拜我为师，我教她九仙山的‘翻天印’心法，保准她日后法力高强！”广成子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期待，还不忘对着绫汐眨了眨眼，“丫头，跟伯伯学仙法，以后谁都欺负不了你！”

赤精子立刻接过话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太华山的‘阴阳镜’能辨善恶、护自身，更适合女孩子学。绫汐，跟师叔学，师叔还教你怎么用灵光映出你喜欢的东西！”

太乙真人轻咳一声，看向哪吒时带着“长辈威严”：“哪吒，我是你师父，绫汐拜我为师才名正言顺！我乾元山的神火罩、乾坤术，她爹爹都学过，一脉相承才最好！”说着，他还摸了摸绫汐的头，“丫头，跟太师父学，以后你想要什么，太师父都给你做！”

玉鼎真人也笑着劝道：“我看绫汐眼神清亮，悟性定然不差，我教她‘八九玄功’，能变化万千，多有趣！”清虚道德真君则补充：“我青峰山的‘五火七禽扇’虽厉害，却也能护人周全，我还能教她辨识仙草，日后炼丹制药都用得上！”

几位仙长你一言我一语，争得热闹，绫汐站在原地，看看这个仙长，又看看那个仙长，小脸上满是懵懂——她听不懂什么“翻天印”“八九玄功”，只知道这些仙长都很温柔，都想教自己东西。

哪吒被几位师叔伯和师父围着，又好笑又无奈：“各位师叔伯、师父，绫汐还小，现在谈拜师还早呢。”

“不早不早！”广成子摆摆手，“早点学才能打好根基！”赤精子也附和：“就是，咱们玉虚宫的仙法，可不能耽误了好苗子！”

正争执间，元始天尊的声音从大殿方向传来：“尔等这般争闹，倒吓着孩子了。”众仙立刻停下话音，转头看向走来的元始天尊。绫汐见太爷爷过来，立刻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角，小声说：“太爷爷，他们都想教我东西。”

元始天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众仙说：“孩子心性纯良，日后有的是时间学仙法。如今她只需随心成长，待她长大些，再由她自己选师父便是。”众仙听了，都纷纷点头称是，虽不再争执，却仍不忘对着绫汐说“以后想学风法就找我”“想学变化就来玉泉山”。

绫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元始天尊送的灵慧珠，心里想着——玉虚宫的仙长们真好，都想教自己本事，以后要是都能学，是不是就能像爹爹一样厉害了？

离开玉虚宫时，几位仙长还在门口叮嘱哪吒“常带孩子来”，绫汐坐在哪吒怀里，回头望着玉虚宫的方向，小脸上满是期待——这里不仅有好看的仙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