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篇

元始天尊一句话定了调，众仙虽不再争执，却仍围着绫汐不肯散，一个个眼神里满是期待，都盼着小家伙日后能选自己当师父。太乙真人眼珠一转，笑着提议：“既然要等她长大自己选，不如咱们现在做个‘抓阄’的小玩意儿，让丫头先试试手，也算是图个乐子！”

众仙一听，都纷纷赞同。玉鼎真人立刻取来几片洁净的玉叶，每位仙长都在玉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或道场，再把玉叶折成小小的纸鸢模样，放在一个精致的玉盘里。绫汐好奇地凑过去，看着玉盘里五颜六色的“小纸鸢”，小手指轻轻戳了戳，眼里满是疑惑。

“绫汐，你随便拿一个，拿到哪个，以后就先跟着哪位仙长学些简单的小法术好不好？”哪吒蹲下身，耐心解释。众仙也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玉盘，连元始天尊都笑着站在一旁，想看这小家伙会选谁。

绫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在玉盘里轻轻拨弄着。她先碰了碰写着“广成子”的玉叶，又摸了摸“赤精子”的，最后目光落在一片泛着金光的玉叶上——那是太乙真人写的“乾元山太乙”，玉叶边缘还缀着一点神火的微光，和她颈间的乾坤圈挂件隐隐呼应。

小家伙小手一伸，稳稳地捏住了那片玉叶，举起来对着哪吒晃了晃：“爹爹，这个好看！”

太乙真人顿时笑开了花，连忙走过去，一把抱起绫汐：“好丫头！果然跟太师父有缘！以后太师父先教你认仙草、辨灵气，等你再大些，就教你神火罩的用法！”

广成子和赤精子虽有些失落，却也笑着走上前，广成子拍了拍绫汐的小脑袋：“没关系，这次没抓到伯伯，下次咱们再玩，伯伯教你更厉害的！”赤精子也递过一颗灵光珠：“这个给你，以后想学灵光术，随时来太华山找师叔！”

其他仙长也纷纷笑着送上祝福，玉鼎真人还打趣道：“太乙师兄，你可别偏心，只教绫汐你的本事，等她想学变化术，我可随时在玉泉山等着！”

绫汐坐在太乙真人怀里，手里攥着那片玉叶，看着眼前笑哈哈的仙长们，也跟着咯咯直笑。元始天尊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眼底满是暖意：“这般甚好，孩子们的缘分，本就该这般轻松自在。”

等众人闹够了，哪吒抱着绫汐准备离开玉虚宫时，太乙真人还不忘拉着小家伙的手叮嘱：“过几日太师父就去云楼宫找你，教你第一个小法术，可不许偷懒哦！”绫汐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原来抓阄这么好玩，还能有太师父教自己法术，真是太开心了。

抓阄的热闹过后，玉虚宫大殿前的仙莲池边，众仙围着绫汐仍不愿散去。太乙真人抱着小家伙，手指轻轻点了点她手里的玉叶，笑着对元始天尊和众仙说：“既然丫头抓了我的玉叶，又与我乾元山有这般缘分——她爹爹是我徒弟，她身上的莲香又与乾元山的灵韵相合，不如就定我为她启蒙师父，先教她基础仙法，等她长大些有了自己的喜好，再看是否要学其他仙长的本事，各位觉得如何？”

广成子最先点头，笑着拍了拍太乙真人的肩膀：“罢了罢了，既然是丫头自己选的，又是你一脉相承，启蒙师父非你莫属！不过太乙，你可别藏私，要是教得不好，我们可不同意！”

赤精子也跟着附和：“说得是！等绫汐学了基础，我还得教她阴阳镜的用法，这可是护身的好本事！”玉鼎真人、清虚道德真君等仙长也纷纷点头，虽各有不舍，却都认可了这个安排——毕竟绫汐与太乙真人的缘分最是直接，由他启蒙再合适不过。

元始天尊看着眼前和睦的场景，抬手轻拂衣袖，一道柔和的金光落在绫汐头顶，化作一枚小小的莲花印记，转瞬又隐入她眉间。“此女心性纯良，与乾元山缘分深厚，便定太乙为启蒙师父。”元始天尊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定数，“你需尽心教导，先教她明心见性、辨善恶是非，再传法术，不可本末倒置。”

太乙真人立刻拱手行礼：“弟子遵师命！定不负所托，好好教导绫汐！”

绫汐虽不完全懂“启蒙师父”的意思，却知道以后会有太师父常来教自己法术，她从太乙真人怀里滑下来，跑到哪吒身边，拉着他的手兴奋地说：“爹爹！太师父要教我法术啦！就像教爹爹一样！”

哪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太乙真人拱手：“多谢师父肯收绫汐为徒，以后这孩子就劳烦师父费心了。”

“自家孩子，说什么费心！”太乙真人摆摆手，又蹲下身对绫汐说，“过三日，太师父就去云楼宫找你，教你第一个法术——辨灵术，能让你看见花草里的灵气，好不好？”

绫汐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还对着众仙长挥了挥手：“谢谢各位仙长！绫汐会好好学法术的！”

夕阳西下，哪吒牵着绫汐离开玉虚宫时，身后还传来众仙的叮嘱——“记得常来玉虚宫玩”“学不会就来找师叔”。绫汐回头望着玉虚宫的白玉殿宇，小手紧紧攥着那片写有“乾元山太乙”的玉叶，心里满是欢喜：以后不仅有爹爹娘陪着，还有太师父教自己法术，真是最开心的事啦！

至此，绫汐的启蒙师父正式敲定，乾元山一脉的仙缘，也在这温馨的氛围里，稳稳落了地。

三日后，哪吒带着绫汐前往乾元山金光洞——今日是绫汐正式拜太乙真人为师的日子。刚到山门前，就见太乙真人已带着几位道童等候，金光洞外云雾缭绕，洞口的神火莲开得正盛，与绫汐身上的莲香隐隐相合。

“太师父！”绫汐一见到太乙真人，就挣脱哪吒的手跑过去，小脸上满是欢喜。太乙真人笑着牵过她的手，引着众人往洞内走：“今日拜师仪式简单些，咱们乾元山不讲究虚礼，只要你真心想学，太师父就倾囊相授。”

洞内陈设雅致，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香炉与典籍，太乙真人让绫汐跪在蒲团上，教她对着阐教信物行拜师礼。绫汐学得有模有样，双手合十躬身，清脆地喊了声：“弟子绫汐，拜见太师父！”

“好，好！”太乙真人笑得眉眼弯弯，取出一本泛黄的《基础灵韵诀》递给她，“这是入门心法，你先跟着道童师兄们学认字，日后再慢慢修炼。”一旁的道童们也纷纷上前，笑着喊“小师妹”，绫汐听着这称呼，好奇地歪着脑袋问：“小师妹是什么呀？”

“就是说，你是咱们乾元山现在最小的弟子，师兄们都会照顾你。”哪吒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可话刚说完，就见太乙真人对着绫汐打趣：“以后你爹爹得喊你小师妹啦，毕竟你现在也是我乾元山的弟子，论辈分，你们可是同辈呢！”

绫汐眼睛立刻亮了，跑到哪吒面前，仰着小脸喊：“爹爹，小师妹！”哪吒看着女儿得意的小模样，又想到自己以后要跟亲闺女论“同辈”，忍不住扶着额头无奈吐槽：“好好好，小师妹，真是服了你们俩了——前阵子还是我家丫头，这拜师了，倒成我小师妹了。”

太乙真人在一旁笑得直捋胡须：“这有什么，辈分本就是如此。以后你要是教绫汐法术，还得喊我一声师父，她喊你一声师兄，多有意思！”绫汐也跟着咯咯笑，拉着哪吒的手晃了晃：“师兄爹爹，以后要跟小师妹一起学法术哦！”

“知道了，小师妹。”哪吒无奈又好笑地应着，心里却满是欣慰——看着女儿正式拜入自己师父门下，成为乾元山的弟子，往后有太师父和师兄们照拂，他也能放心不少。

拜师仪式结束后，绫汐跟着道童师兄们去熟悉金光洞的环境，一会儿跑到炼丹房看炉鼎，一会儿又去后院看神火莲，满洞都是她的笑声。哪吒站在洞口，看着女儿欢快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笑意盈盈的太乙真人，轻声说：“多谢师父。”

“自家孩子，不必言谢。”太乙真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时候比她还调皮，如今看着她，倒像看见当年的你。好好看着吧，这丫头以后定有出息。”

夕阳透过洞口洒进来，映着洞内的欢声笑语，乾元山的仙雾里，似乎都飘着绫汐身上清甜的莲香——这拜师入洞的日子，不仅是绫汐仙途的开始，也成了哪吒往后常被“小师妹”调侃的趣味日常。

拜师仪式过后，哪吒陪着绫汐在乾元山的后院看神火莲。夕阳把花瓣染成暖金色，绫汐蹲在花前，小手轻轻碰着花瓣上的微光，时不时回头喊一声“师兄爹爹”，逗得哪吒又无奈又好笑。

等道童们去准备晚膳，后院只剩父女俩时，哪吒终于忍不住，在绫汐身边坐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带着点“怨念”吐槽：“我说小师妹，你跟爹爹说实话，玉虚宫那么多仙长——广成子师叔的翻天印多厉害，玉鼎真人师叔的八九玄功多有趣，赤精子师叔还能给你变灵光玩，你怎么偏偏就抓了太师父的玉叶？”

绫汐抬起头，眨着圆眼睛看他，小手指了指自己颈间的乾坤圈挂件：“因为太师父的玉叶，和爹爹的乾坤圈一样，有暖暖的光呀。”她说着，又从袖袋里掏出之前太乙真人送的乾坤圈小挂件，放在手心比对，“而且太师父说，要教我认仙草，还说以后能做和爹爹一样的乾坤圈，绫汐想和爹爹有一样的东西。”

哪吒愣了一下，看着女儿手心两枚相似的乾坤圈，心里忽然软了下来。他原以为孩子是随机选的，却没想到她心里藏着这样简单的心思——不是因为仙法厉害，也不是因为玩具有趣，只是因为“和爹爹一样”。

“傻丫头。”哪吒失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那你知道吗？拜了太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妹了，我还得喊你师妹，多别扭。”

“不别扭呀！”绫汐在他怀里扭了扭，小脑袋靠在他胸口，“师兄爹爹，以后我们一起跟太师父学法术，你教我腾云，我教你认仙草，好不好？”

正说着，太乙真人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你们父女俩在聊什么呢？饭做好啦！”绫汐立刻从哪吒怀里滑下来，朝着太乙真人跑去：“太师父！师兄爹爹刚才吐槽我选你当师父！”

哪吒：“……” 他看着跑向太乙真人的女儿，又看了看笑着朝他挑眉的师父，无奈地扶了扶额——这丫头，还学会“告状”了。

饭桌上，太乙真人故意逗绫汐：“那你再选一次，还选太师父吗？”绫汐用力点头，夹了一块仙果递给他：“选！太师父做的仙果最好吃，还能教我和爹爹一样的法术！”

哪吒看着眼前一老一小的互动，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满是暖意。其实他哪里是真的吐槽，只是觉得好笑又欣慰——女儿选了自己的师父，往后在乾元山，有太师父和师兄们照拂，她的仙途，也能走得更安稳、更开心。

饭后，绫汐拉着哪吒的手在乾元山散步，身上的莲香混着山间的仙气，飘在晚风里她忽然抬头问：“爹爹，你是不是其实也喜欢我选太师父呀？”哪吒低头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点头：“是，爹爹最喜欢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看着女儿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身边，安稳长大更重要的事了。

哪吒连环吐槽 稚童懵懂接招

自打绫汐拜入乾元山，哪吒每次来探望，总少不了对着女儿开启“吐槽模式”。这日他刚到金光洞，就见绫汐跟着道童师兄在练辨灵术，小家伙举着太乙真人给的灵镜，对着院中的仙草左照右照，嘴里还念念有词，模样认真得很。

等绫汐练完术法，哪吒走过去，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第一句吐槽就带着无奈：“小祖宗，玉虚宫那么多仙长，个个修为高深，你倒好，哭着闹着非要拜我师父为师，现在好了吧？辈分全乱了！我本是你爹爹，如今倒要跟着你喊‘太师父’，连师兄们都得叫你‘小师妹’，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辈分多乱呢！”

绫汐眨了眨眼，从袖袋里掏出一颗太乙真人刚奖励的仙糖，递到哪吒嘴边：“师兄爹爹，玉虚宫的仙长我不认识呀！太师父才厉害呢，他会炼好多好多仙丹，还会用莲花做仙衣，上次我摔疼了，太师父吹口气就不疼了！而且太师父还会做桂花仙饼，比宫里的点心还好吃！”

哪吒咬过仙糖，又忍不住吐槽：“是是是，太师父厉害。可你也不看看，现在全山谁不拿你当宝贝？大师兄帮你抄术法典籍，二师兄陪你追仙鸟，三师兄天天给你摘野仙果，你倒好，连腾云术都练得三心二意，上次还差点飘到山涧里，要不是太师父护着，看你怎么办！”

“没怎么办呀！”绫汐晃了晃脑袋，一脸理直气壮，“太师父说我还小，慢慢练就好啦！而且师兄们愿意帮我，是因为我乖呀！不像师兄爹爹，总爱吐槽我！”

正说着，太乙真人端着一盘刚出炉的桂花仙饼走过来，笑着说：“哪吒，你就别跟孩子置气了。绫汐心思纯良，愿意拜我为师，是缘分。辈分哪有孩子开心重要？”绫汐立刻跑到太乙真人身边，抱着他的腿撒娇：“太师父你看，师兄爹爹又说我啦！他还嫌我拜您为师辈分乱呢！”

哪吒看着这一幕，扶额叹气：“师父您看她，现在有您撑腰，更是有恃无恐了。以前在云楼宫，我说她两句还会乖乖听，现在倒好，我说一句，她能顶十句，还学会搬救兵了！”

“那是因为太师父最厉害呀！”绫汐拿起一块仙饼递给哪吒，“师兄爹爹，你吃仙饼，吃了就不吐槽我啦！太师父说，甜的能让人开心，开心了就不会说别人啦。”

哪吒接过仙饼，看着女儿一脸期待的模样，吐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咬了一口仙饼，甜香在嘴里散开，无奈地笑了：“真是服了你了，小师妹。也就太师父惯着你，换做别人，谁能这么纵容你？”

“才不是呢！”绫汐掰着小手数，“太师父最厉害，师兄爹爹也最疼我！上次我想要星星，师兄爹爹还上天帮我摘了仙星子呢！”

哪吒：“……” 他看着女儿得意的小模样，彻底没了脾气。其实他哪里是真的吐槽？不过是看着女儿把乾元山当成了第二个家，对着太乙真人亲近依赖，心里又酸又暖，忍不住逗逗她罢了。毕竟，这世上能让他心甘情愿“吃飞醋”又舍不得真生气的，也就只有这个认死了“太师父最厉害”的小师妹女儿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