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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篇

黑神话:哪吒情牵

哪吒后传:灵竹林的小插曲

晨阳刚爬上灵竹林的竹梢,云中子便带着弟子们在石桌前授课,今日讲的是“灵气与自然的呼应”,需闭眼静心感受周围草木的灵力波动。

绫汐坐在青禾身边,头却一点一点的,眼皮重得像挂了铅。昨夜她和灵月、青禾在后山看灵鹤归巢,回来后又偷偷在房间里摆弄灵脉护符,直到萤火虫都睡了才躺下,此刻听着云中子温和的讲解,困意更是止不住地往上涌。

她悄悄把胳膊放在石桌上,下巴抵着胳膊,眼睛慢慢闭上,耳边的讲课声渐渐变成了嗡嗡的轻响,梦里仿佛又看到了陈塘关的桂花林,娘亲正笑着递来蜜饯……

“绫汐?”坐在对面的芸熙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憋笑着小声打趣,“再睡下去,小心口水把布老虎的耳朵打湿啦。”

绫汐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脑袋往胳膊里埋得更深,手还下意识地抓紧了怀里的布老虎。芸熙见她不醒,又想伸手去挠她的手心,却被旁边的青禾轻轻按住了手。

青禾皱着眉,小声对芸熙摇了摇头,又凑近绫汐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唤:“绫汐,醒醒,仙长在看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认真。绫汐睫毛颤了颤,刚要睁开眼,就听见云中子的声音在身前响起:“绫汐,你来说说,如何感应竹枝里的灵气?”

绫汐猛地惊醒,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怀里的布老虎差点掉在地上。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师兄师姐们忍着笑的眼神,脸颊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刚才困得厉害,根本没听清仙长讲了什么。

青禾在旁边悄悄提醒:“用指尖碰竹皮,感受里面的暖意……”

绫汐连忙照着说:“要、要用指尖轻轻碰竹枝的皮,能感觉到里面有暖暖的灵气在动……”

云中子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惺忪的睡眼,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昨夜没睡好?下次要记得早睡,法术学习需静心,可不能偷懒犯困。”他没再多罚,只是温和地摆摆手,“坐下吧,仔细听,别再走神了。”

绫汐赶紧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再也不敢有半点困意。芸熙凑过来,偷偷对她做了个鬼脸,小声说:“下次再睡,我就把灵鹤叫过来,让它们在你耳边叫哦。”

绫汐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以后再也不敢熬夜啦。青禾看着她恢复精神的样子,也悄悄松了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竹枝,继续认真听云中子讲课。

灵竹林里,阳光透过竹叶洒下细碎的光斑,偶尔有灵蝶飞过,伴着云中子的讲课声,成了玉虚宫寻常却温暖的日常。

下课的钟声刚落,绫汐就抱着布老虎,想跟着青禾一起去膳堂——她还惦记着今早膳堂会做的蜜枣糕。可刚走出灵竹林,就被几个相熟的师姐围了起来。

“绫汐,你上次灵力比试好厉害呀!”穿粉衣的师姐先开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我听说你有先天灵脉,是不是爹娘也是很厉害的仙人呀?”

这话一出口,其他师姐也跟着凑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对呀对呀,你爹娘在哪个仙府呀?”“是不是像云中子仙长一样厉害?”“你以前在陈塘关,是不是经常跟爹娘一起学法术呀?”

绫汐被围在中间,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攥紧布老虎的耳朵,眼神有些躲闪——她知道爹娘很厉害,哪吒是陈塘关的将军,娘亲是龙族公主,可当着这么多师姐的面,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里慌慌的,连声音都变小了:“我、我爹爹是……是陈塘关的将军,娘亲是……”

话没说完,又被一个师姐打断:“陈塘关?是不是那个能斩妖除魔的哪吒将军呀!”绫汐轻轻点头,脸颊更红了,头也低得更下。周围的赞叹声越来越多,有的说“难怪绫汐这么厉害,原来是哪吒将军的女儿”,有的说“龙族公主肯定也很漂亮”,还有的追问“那你爹娘会不会来玉虚宫看你呀”。

绫汐被问得手足无措,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布老虎上的莲花绣纹,眼泪都差点涌上来——她想念爹娘,可被这么多人围着问,又觉得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就在这时,灵月和青禾挤了进来。灵月一把拉过绫汐,对着师姐们笑着说:“绫汐爹娘确实很厉害,但她刚来的时候也很怕生呢,现在才慢慢适应。大家要是想知道陈塘关的事,以后慢慢问,别吓着她啦。”

青禾也站在绫汐身边,小声说:“我们还要去膳堂,去晚了蜜枣糕就没了。”

师姐们见状,也意识到自己太热情了,纷纷笑着让开:“对不起呀绫汐,我们不是故意的。”“下次再听你讲陈塘关的事好不好?”

绫汐跟着灵月和青禾往外走,心里的慌乱慢慢散了。她抬头看了看灵月,小声说:“谢谢师姐。”灵月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谢,以后有人再问,你不想说就告诉我,我帮你挡着。”

青禾也补充道:“我也帮你。”

三人手牵手往膳堂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绫汐抱着布老虎,心里暖暖的——原来在玉虚宫,不仅有好玩的事,还有会保护她的朋友。

哪吒后传:玉虚宫的青涩语

午后的桃花林里,灵蝶在粉色花瓣间飞舞,绫汐正蹲在地上,帮青禾整理被风吹乱的衣带——青禾刚练习完御物术,袖口沾了些草屑。灵月则在不远处的泉水边,试着用灵气催动花瓣飘向水面,三人的笑声在林间轻轻荡开。

“绫汐。”一道略显局促的声音突然传来。

绫汐抬头,看到青云站在桃花树旁,手里攥着一支开得正艳的桃花枝,耳尖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不像平时那般自在。灵月和青禾也停下动作,好奇地望过去。

青云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绫汐面前,将桃花枝递了过去,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我……我觉得你很可爱,也很善良,上次灵力比试你那么厉害,我……我喜欢你,以后我可以保护你,跟你一起学法术吗?”

这话一出,绫汐瞬间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青云递来的桃花枝,又看了看他泛红的脸颊,小脸“唰”地一下红透,比身边的桃花还要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怀里的布老虎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抱住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她才五岁,根本不懂“喜欢”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又慌又害羞,连抬头看青云的勇气都没有。灵月在旁边憋着想笑,却又怕吓着绫汐,只能悄悄拉了拉青禾的衣袖,示意他别出声。

青云见绫汐不说话,手攥得更紧了,桃花枝的花瓣都被捏掉了两片:“我、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就是……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要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我、我还小……”绫汐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细若蚊蚋,“我只想跟爹娘、跟灵月师姐、青禾一起玩,还想学好法术回家……”她说着,头埋得更低,手指紧紧抠着布老虎的绒毛。

青云愣了愣,看着绫汐通红的耳朵和慌乱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太着急了。他连忙收起桃花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呀,是我没考虑好,你别害怕,我们以后还是好同门,我还是会帮你,像之前说的那样。”

绫汐听到这话,才悄悄抬起头,看到青云脸上没了之前的局促,只剩歉意,心里的慌乱才少了些。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我们是朋友。”

这时,灵月走过来,笑着拍了拍青云的肩膀:“青云师兄,以后可不许吓绫汐啦,她还小呢。”青云连忙点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青禾也凑过来,递给绫汐一朵刚摘的小野花:“别慌,我们去看灵鹤吧,它们刚才还在那边的草地上呢。”

绫汐接过小野花,看着身边的灵月和青禾,又看了看青云温和的眼神,心里的紧张慢慢散了。她抱着布老虎,跟着他们往灵鹤的方向走,桃花林里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花瓣和青草的香气,刚才那点小小的慌乱,渐渐变成了童年里一段青涩又好笑的小插曲。

哪吒后传:桃花林的小玩偶

自上次表白后,青云见了绫汐总有些不好意思,常常远远看着她和灵月、青禾玩,却很少主动上前。直到几日后的午后,绫汐正和青禾在灵竹林旁练习凝聚灵气,青云才抱着一个布包,犹豫着走了过来。

“绫汐。”他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将布包递到绫汐面前,耳尖又悄悄泛红,“这个……给你。”

绫汐停下动作,好奇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绣得胖乎乎的灵鹤玩偶——羽毛用淡黄色的丝线绣成,翅膀上还缀着几颗亮晶晶的小珠子,眼睛是用黑色的玛瑙石做的,看起来既可爱又精致。

“这是我……我照着后山的灵鹤绣的。”青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之前吓到你了,这个就当是我赔罪的,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

绫汐捧着灵鹤玩偶,指尖轻轻碰了碰柔软的绒毛,心里暖暖的。她想起自己的布老虎是娘亲缝的,灵月送的灵鹤布偶也很可爱,如今又多了一个青云绣的玩偶,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我喜欢,谢谢你,青云师兄。”

青禾凑过来看了看,眼睛亮了亮:“这个灵鹤的翅膀好漂亮,比后山的灵鹤还可爱!”

青云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你喜欢就好,我绣了好几天呢,一开始总绣错翅膀的形状,还是问了膳堂的阿姨才学会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是想让它更漂亮,也可以跟我说,我再给它加些花纹。”

绫汐抱着灵鹤玩偶,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就很好啦,我会好好收着的。”她想起之前青云捉弄过自己,又想起他后来道歉、帮自己解围,还有现在送的玩偶,心里觉得这位师兄其实很和善。

“那你们继续练习,我不打扰你们了。”青云见绫汐是真的喜欢,心里松了口气,说完便转身往膳堂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见绫汐正抱着玩偶笑,脚步也轻快了些。

青禾看着青云的背影,又看了看绫汐怀里的玩偶,小声说:“青云师兄其实人很好。”绫汐点点头,将灵鹤玩偶抱在怀里,和自己的布老虎放在一起——一个是娘亲的牵挂,一个是朋友的心意,都成了她在玉虚宫最珍贵的小物件。

傍晚回住处时,绫汐把灵鹤玩偶摆在了床头,和灵月送的灵鹤布偶并排放在一起。看着两个胖乎乎的灵鹤玩偶,她想起白天青云局促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原来在玉虚宫,除了温暖的伙伴,还有这样笨拙又真诚的善意,让她的日子变得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温暖。

哪吒后传:暮色里的小安慰

傍晚的后山格外安静,夕阳把云朵染成橘红色,灵鹤早已归巢,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青禾坐在一块青石上,手里紧紧攥着山鬼留下的青色玉佩,眼泪一滴滴落在玉佩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想起白天绫汐提起爹娘时,眼睛里闪着的光——绫汐有哪吒将军那样厉害的爹爹,有温柔的龙族娘亲,还有会送她布老虎的牵挂;而自己,从小没见过亲生爹娘,好不容易被山鬼母亲收养,却连一句“娘”都没来得及多喊,就只能抱着这块冰冷的玉佩想念。

“山鬼母亲……我好想你……”青禾小声啜泣着,肩膀微微发抖,“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好害怕……以后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呀……”

他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师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呀?”

青禾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仙袍的师兄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本术法典籍,看起来是刚从藏书阁回来。师兄约莫十岁,眉眼间满是和善,见青禾哭得厉害,连忙快步走过来,蹲在他面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法术学不会呀?”师兄轻声问,还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青禾面前,“先擦擦眼泪,有话慢慢说。”

青禾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抽噎:“我……我没有爹娘,山鬼母亲也不在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

师兄听了,眼神软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青禾的后背,动作温柔又小心:“我小时候也跟你一样,爹娘去得早,刚到玉虚宫时,也天天躲在这里哭,觉得自己像没人要的孩子。”

青禾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师兄笑着点头,“后来元始天尊仙长收留了我,云中子仙长教我法术,还有好多师兄师姐陪着我,慢慢就不害怕了。你看,你现在也有绫汐、灵月陪着你,云中子仙长也很疼你,你不是一个人呀。”

他指着远处的玉虚宫殿宇,继续说:“玉虚宫就是我们的家,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你的家人。以后想山鬼母亲了,就把想说的话告诉天上的星星,说不定山鬼母亲就在星星上看着你,看着你好好学法术,好好长大呢。”

青禾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夕阳渐渐落下,星星已经开始在天边闪烁。他攥着玉佩的手慢慢松开,眼泪也止住了些。师兄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甜甜的仙果,递给青禾:“吃点甜的,心里就不那么难过了。以后要是再害怕,就来找我,我住在西边的厢房,找我很方便。”

青禾接过仙果,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看着师兄温和的笑容,小声说:“谢谢师兄。”

“不用谢。”师兄揉了揉他的头发,“天黑啦,我们一起回住处吧,不然灵月和绫汐该担心你了。”

青禾点点头,跟着师兄慢慢往回走。暮色里,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青禾攥着玉佩,心里的害怕渐渐被温暖取代——原来,他真的不是一个人,在玉虚宫,他还有很多家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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