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燕曦皱紧眉头,细细琢磨他的话,眉宇间不知不觉拧成一团。她抬起眼眸,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景色,轻叹出一口气,“唉——”。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猛地看见永琪站在桥的另一端。燕曦瞬间停住脚步,“啪嗒”一声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又恭敬:“五爷!”
永琪慢慢迈步,走到燕曦面前才停下,伸手将她扶起。“福晋……你与四哥很熟?”燕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下意识仰起头,“啊?”了一声。永琪的面容看似温和,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寒意,“我只是随便问问,福晋为何这般惊讶?”
燕曦盯着他,眼神里透着几分疑惑,又像是隐隐猜到了什么。思索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我与四阿哥不过是偶然碰面罢了。而且,这也是我嫁入府中后第一次见到其他男子。五爷为何这般质疑妾身呢?”
永琪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第一次?福晋当真不知?”他说着,顿了顿,目光幽深地瞟了她一眼,“那日我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你可知道……”话到此处,他忽然闭口,不再继续。燕曦心头一震,聪慧如她,已隐约明白了永琪未尽之言——那日拜堂之人,莫非竟是四阿哥?然而她并未点破这层隐秘,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拔下簪子,冷冷抵在自己脖颈处:“妾身掀开盖头看到的是您,玉碟上的夫君也是您。妾身是您的妻,死了也是您的亡妻。所以不管缘由为何,妾身心中的夫君唯有您。”
永琪神色复杂地伸手拉住她,却突然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燕曦见状,忙伸手想要替他把脉,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推开。“不劳福晋费心!”永琪低声道,语气冰冷而疏远,“我身子不适,不如让福晋去皇阿玛那里替我告假吧。”说完,他唤来站在不远处的小桂子,身影逐渐隐没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之中。
燕曦回到宴席,低声替永琪向皇帝告假后,皇帝体恤他也放燕曦提前离席。燕曦心中忐忑,急匆匆赶往永和宫。刚推门进去,便听见永琪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小桂子在一旁心疼地劝慰着:“爷!福晋嫁过来也有日子了,奴才瞧她是个极好的人,您怎么能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呀?”
永琪止住咳嗽,身体靠着椅子,一只手按着疼痛的心口筋疲力尽开口:你才认识她多久?就替她说话?
小桂子一时语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门外的燕曦却已是满心委屈,眼中泪光闪烁。她咬了咬牙,猛地转身离去,花盆底的鞋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那急促的脚步惊动了屋内的主仆二人。小桂子回头看向永琪,却发现他依旧面色冷峻,未发一言。而此时,燕曦已匆忙收拾好随身的行李细软,径直朝宫门方向奔去。直到神武门前,侍卫们认出了她,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一个侍卫上前阻拦,另一个则飞快跑去向永琪禀报。消息传到永琪耳中时,他几乎不敢相信——仅仅因为一句话,她竟真的要离开。燕曦此刻早已顾不得身份与体面,见侍卫不肯放行,竟挥手打向其中一人,趁乱挣脱束缚逃出了宫门。待永琪乘软轿赶到神武门时,燕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宫墙之外。骤然间,一股怒火夹杂着痛楚涌上心头,他胸口一闷,喉间腥甜,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永琪吐血并非罕见之事,但自燕曦嫁入皇宫以来,凭借她精湛的医术,他的病情已有明显好转,近几个月更是未曾复发。然而此刻旧疾重燃,令人心头一震。众人见状慌作一团,再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急忙请来太医为永琪诊治。宫殿内外,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