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苏芷预料的那般——苏砚之每晚都会来，以“审问”为名，行亲密之实。

他问她每一次疯狂的举动背后的动机，而她总是用模棱两可的回答撩拨他的耐心。

第七夜，苏砚之带来了她曾经偷走的那些小物件——他用过的毛笔、喝过茶的杯子、随手写下的诗稿。一件件摆在床边，如同罪证。

“解释。”他命令道。

苏芷被绑在雕花椅上，只能微微前倾身体。她嗅了嗅那支毛笔，上面还有淡淡的墨香。

“我喜欢你写字时的样子。”她轻声说，“眉头微皱，全神贯注…让我想打扰你。”

苏砚之的眼神变了。他绕到她身后，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你知道这是错的。”

“错在哪？”苏芷反问，“我们并无血缘。”

“我是你兄长。”

“只是名义上的。”苏芷转头，唇擦过他的手指，“你心里清楚，早在父亲把我从雪地带回苏家那刻起，就注定了今日。”

苏砚之的手顿住了。那年苏芷四岁，蜷缩在苏家的角落里，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你利用了我对你的纵容。”他声音冰冷。

苏芷笑了：“那你为何纵容我？”

苏砚之没有回答。他解开她的束缚，却在她起身的瞬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了床榻上。锦被下藏着早就准备好的金链，精巧细致，锁住她的脚踝却不会留下伤痕。

“既然你这么喜欢偷我的东西，”他俯身压下来，“那就用你自己来赔。”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在青瓦上，如同某种隐秘的节拍。苏砚之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陈家小姐的事，设计的不错。”他突然道。

苏芷喘息着，“能得兄长赞赏，是我的荣幸。”

“不过……”他转了个话题，余音缭绕在她心中，似猫儿抓挠一样，“拒绝知府求娶你的事情，我才不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对于那些求娶她的人，他都是直接拒绝的。

他本打算将她在身边养个几年，等解决了那些事情，再寻个由头把她带走，可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出击。

“呵呵……”苏芷笑了，眉眼染上一抹殷红，她咬住他的肩膀，“看来，哥哥之前心里早就有我了。”

雨声渐大，掩盖了室内的喘息与呜咽。当一切平息，苏砚之将她锁在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这院子半步。”他宣告道，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权威，“每晚我都会来检查你的……悔过情况。”

苏芷在他怀里转身，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若我不悔呢？”

苏砚之捏住她的下巴：“那就继续‘审问’，直到你学乖为止。”

“兄长好生严厉。”苏芷假装叹息，手指却在他胸口画圈，“不过……芷儿最喜欢被兄长‘管教’了。”

苏砚之眸色一暗，再次封住了她的唇。窗外电闪雷鸣，照出床上交叠的身影。在这场病态的博弈中，谁才是真正的猎手，已然模糊不清。

唯一确定的是，他再无法用“兄妹”的名义欺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