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文学社的春芽

文学社的窗台摆了盆小雏菊，是沙曼上周带来的。凯风路过时总忍不住多看两眼——花瓣上沾着点露水，像她笑时眼角的光。

这天他刚放下文学社的稿纸，就看见沙曼蹲在窗台前，指尖轻轻碰花瓣。“快开了。”她回头时吓了跳，手里还捏着张揉皱的诗稿。凯风弯腰捡起来，瞥见上面写“春芽顶破土，风过香满枝”，字迹被揉得发毛。

“写得很好。”他把诗稿递回去，故意说，“比上次那首‘溪水绕石’还自然。”沙曼的脸瞬间红了，把诗稿往口袋塞时，掉出张画——是他上次画的海纳斯，被她描了层银边，贴在硬卡纸上。

“我……随便画的。”她慌忙去捡，指尖撞在他手背上。凯风没躲，看着她把画藏好，才轻声说：“中考后，去龙武族的溪边看看吧？海纳斯说不定还在等你喂鱼食。”

沙曼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却轻轻“嗯”了声。那天放学，凯风发现自己的书包里多了本诗集，扉页写着“赠凯风”，字迹旁边画了朵小小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