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体育考的苹果

体育中考那天，蓝天画站在800米跑道起点，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东方末从后面撞了撞她的胳膊：“别抖，掉链子丢不丢人。”

“要你管！”她梗着脖子瞪他，却偷偷攥紧了他塞过来的苹果——是早上他硬塞进她书包的，说“补充体力”。发令枪响时，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旁边的女生绊了下，差点摔倒。

“小心！”东方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还没回头，就感觉胳膊被拽了把，稳稳站住了。他跑在她旁边，速度刻意放慢：“跟紧了。”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在跑道上，刚好罩着她的脚边。

冲过终点线时，蓝天画扶着膝盖喘气，东方末把水瓶递过来，瓶盖已经拧松了。“还行。”他别过脸，耳尖却红了，“比上次练的时候快两秒。”

她仰头喝水，看见他校服领口沾着片草叶——是刚才拽她时蹭的。伸手帮他摘掉时，指尖碰了碰他的脖子，他猛地缩了下。“谢……谢你。”蓝天画突然有点慌，转身就往休息区跑，没听见他在身后小声说“笨蛋”，嘴角却弯得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