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总来得格外温柔,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刚触到林晚月的睫毛,她就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身边的人。蒲熠星早就醒了,正侧躺着看她,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发尾滑,怕吵醒她,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醒了?”见她眼睫颤了颤,他低声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浸了温水的蜂蜜。
林晚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瓮声瓮气地应:“没醒,再抱会儿。”说着还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锁骨处的薄汗,带着点清爽的皂角香。
蒲熠星失笑,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耳垂:“再睡要错过早市的糖糕了,你上周不是说想吃巷口那家的吗?”
这话比闹钟还管用,林晚月立刻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却亮得像藏了星星:“真的?那我们快起!”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睡衣扣子都扣错了颗,还是蒲熠星伸手帮她重新理好,指尖碰到她手腕时,她还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耳朵尖更红了。
收拾好出门时,早市已经热闹起来。卖豆浆的摊子冒着白气,摊主熟稔地跟蒲熠星打招呼:“小蒲今天来啦?还是老样子,两杯甜豆浆,加个茶叶蛋?”
“对,”蒲熠星应着,还侧头问林晚月,“还要别的吗?”
林晚月盯着旁边卖糖糕的摊子,眼睛都直了:“要那个!芝麻馅的,我要两个!”
蒲熠星笑着付了钱,接过糖糕递到她手里,还不忘帮她擦了擦沾在嘴角的芝麻:“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两人捧着热豆浆,边吃边逛早市。林晚月看见卖小雏菊的摊子,拉着蒲熠星的手就走过去,蹲在花丛前挑挑拣拣:“这个黄色的好可爱,我们买一束回去吧?插在书房的花瓶里,你工作的时候看了也开心。”
蒲熠星蹲在她身边,帮她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好,你喜欢哪个就买哪个。”最后挑了一束黄白相间的雏菊,老板还送了两支满天星,林晚月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似的。
回家的路上,林晚月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剥了糖纸递到蒲熠星嘴边:“给你,昨天买的,牛奶味的,你肯定喜欢。”
蒲熠星张嘴接住,甜味在嘴里慢慢散开,和手里豆浆的温热混在一起,暖到了心里。他牵着她的手,手指扣得很紧,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影子都透着甜。
回到家,林晚月就忙着给雏菊插花,蒲熠星去厨房洗水果。等他端着切好的猕猴桃出来时,看见她正踮着脚往书架顶层放花瓶,睡衣的衣摆往上缩了点,露出一小截腰。
“小心点,我来。”蒲熠星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花瓶,轻松就放在了书架上,还顺便把她刚才没放好的书理了理,“说了多少次,够不着就叫我,别总踮脚。”
林晚月吐了吐舌头,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知道啦,可是我想自己弄嘛,给你个惊喜。”她抬头看了看书架上的花瓶,雏菊开得正好,和旁边的推理小说放在一起,居然意外地和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蒲熠星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晚月弄的,都好看。”
中午的时候,林晚月突发奇想,要跟蒲熠星一起做披萨。她从冰箱里翻出芝士、火腿和彩椒,还特意把早上买的小番茄切了片,摆成了小爱心的形状。
蒲熠星揉面团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捣乱,偷偷往面团里加了点糖,还把面粉抹在他的鼻尖上。“蒲熠星,你看你现在像个小花猫!”她笑得直不起腰,却没注意蒲熠星已经沾了面粉的手,轻轻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
“现在我们是两只小花猫了。”蒲熠星看着她脸上的面粉印,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把她脸上的面粉擦掉,指尖还带着点面团的温度。
披萨放进烤箱后,林晚月就拉着蒲熠星坐在客厅里等,还打开了电视,放着他们上次没看完的老电影。她靠在他肩膀上,手里拿着颗草莓,时不时喂他一颗,自己也吃一颗,草莓的酸甜混着两人之间的笑声,漫满了整个客厅。
“叮”的一声,披萨烤好了。林晚月立刻跳起来,跑去厨房拿披萨,还不忘提醒蒲熠星:“小心烫!”
刚烤好的披萨冒着热气,芝士拉着长长的丝,上面的小番茄爱心还保持着形状。林晚月切了一块递给蒲熠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吃吗?我第一次做,可能有点咸。”
蒲熠星咬了一口,芝士的香混着火腿的咸,还有小番茄的酸甜,味道刚好。他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披萨递到她嘴边:“好吃,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林晚月尝了一口,果然不错,忍不住又吃了一块。两人坐在餐桌前,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整个披萨吃完了,连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
下午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在窗户上,像在弹钢琴。林晚月窝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看推理小说,蒲熠星坐在她旁边,处理着工作,偶尔会侧过头看她,见她皱着眉头思考案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了?遇到难题了?”他问。
林晚月抬起头,把书递到他面前:“你看这里,这个密室杀人案,凶手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呀?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蒲熠星接过书,看了几页,然后指着其中一段说:“你看这里,通风口的尺寸,刚好能容下一个人,而且凶手之前在装修的时候,特意改动过通风口的位置,所以他可以从通风口离开。”
林晚月恍然大悟,拍了下手:“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她凑过去,在蒲熠星脸上亲了一下,“蒲熠星你好厉害!不愧是我的专属逻辑大师!”
蒲熠星放下书,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那我的逻辑大师,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
林晚月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递到他嘴边:“这个算吗?”
蒲熠星张嘴接住,薄荷的清凉在嘴里散开,他笑着说:“不够,还要一个吻。”
林晚月的脸一下子红了,却还是仰起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软乎乎的,像棉花糖。
雨下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停。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连窗外的树叶都镀上了层金边。林晚月拉着蒲熠星的手,站在阳台上看夕阳,风一吹,带着点雨后的清凉,还有雏菊的香味。
“你看,夕阳好漂亮啊。”林晚月靠在蒲熠星的肩膀上,轻声说。
“嗯,”蒲熠星应着,低头看她,“比夕阳更漂亮的是你。”
林晚月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说:“蒲熠星,你越来越会说了。”
“只对你说。”蒲熠星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晚月,有你在,每天都很开心。”
林晚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温柔,像盛着整个星空。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声说:“我也是,蒲熠星,有你在,我每天都很幸福。”
夕阳慢慢落下,夜幕降临,客厅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蒲熠星去厨房做饭,林晚月坐在餐桌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手里还拿着早上买的雏菊,轻轻嗅着花香。
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个日出日落,不管有多少个风雨交加的日子,蒲熠星都会在她身边,陪她吃每一顿饭,看每一次夕阳,解每一道逻辑题。他们的故事,会像这暖黄的灯光一样,一直温暖下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