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窗纱,偏院的门就被轻轻推开。我故意装作刚醒的模样,揉着眼睛坐起身,看清来人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讶异——竟是宫远徵,手里还拎着个乌木药箱,青色药袍上沾着些药草碎屑。
“三公子怎么来了?”我拢了拢衣襟,露出肩头小片白皙的肌肤,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宫远徵没应声,径直走到床边放下药箱,打开时露出里面整齐的瓷瓶,语气带着几分生硬:“二哥说你身子弱,让我来给你诊脉,免得日后添麻烦。”他虽嘴硬,指尖却没碰我的手腕,只悬在半空,目光刻意避开我的脸。
我心头暗笑,故意往他那边挪了挪,肩头的衣襟又往下滑了些,恰好能看见锁骨处淡粉的肌肤:“三公子医术高明,妾身自然信得过。只是……昨日惹您生气,您不会还记恨吧?”
他指尖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却依旧板着脸:“谁有空记恨你。”话虽这么说,诊脉的动作却放轻了些,“最近有没有觉得心慌、发热?”
我垂眸,故意让发丝落在脸颊旁,遮住眼底的算计:“偶尔会有,尤其是……有人碰我的时候。”声音压得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指尖却若有似无地蹭过他悬在半空的手背。
不过是一瞬的接触,熟悉的热意就从手背漫开,我身子微颤,脸色迅速染上绯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宫远徵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眼底闪过慌乱,却还是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个白瓷瓶,倒出一粒淡青色的药丸:“这个你拿着,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粒。”
我接过药丸,指尖故意碰到他的指腹,看着他迅速收回手,嘴角勾起浅淡的笑:“多谢三公子,妾身会好好收着的。”
他没再多说,收拾好药箱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道:“别总跟着大哥二哥往外跑,宫门后山不安全。”说完便大步离开,连门都忘了关。
我捏着手里的药丸,放在鼻尖轻嗅,是安神的药草味。看来这位看似冷淡的三公子,也不是油盐不进。刚将药丸收好,侍女就端着早膳进来,低声道:“苏姑娘,二公子让人来说,中午要过来用膳,还特意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蟹粉豆腐。”
我挑了挑眉,拿起汤匙舀了口粥,眼底满是笑意。宫尚角昨日还对上官浅温柔,今日就主动来示好,看来昨日梅林那一幕,他是真的在意了。正想着,院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宫子羽,手里拎着个锦盒,笑容温和:“娇娇,给你带了样东西。”
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昨日见你鬓边只簪了珍珠钗,想着这支步摇更配你。”说着就走到我身后,亲自将步摇簪在我的发髻上,指尖不经意间蹭过我的耳垂。
热意瞬间从耳垂漫开,我身子微晃,差点打翻手里的粥碗。宫子羽立刻扶住我的肩,语气带着关切:“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靠在他怀里,故意让脸颊贴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喘息:“没、没事,许是方才起得急了。”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头却算得清楚——宫子羽的温柔,宫尚角的示好,宫远徵的别扭,都在往我想要的方向走。
正缠绵间,院外突然传来上官浅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二公子,您让我来送的点心……”话没说完,声音就顿住了。我抬头,透过窗纱看见上官浅站在院门口,手里端着个食盒,脸色铁青,眼底满是怨毒。
宫子羽却像是没看见般,依旧扶着我的肩,语气温柔:“娇娇,慢点吃,别呛着。”我对着他笑了笑,余光却瞥见上官浅狠狠攥紧了食盒,转身快步离开,连点心都忘了送。
待宫子羽走后,我走到镜前,看着发髻上的赤金步摇,又摸了摸怀里宫远徵给的药丸,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三位公子,一个温柔腹黑,一个冷硬心软,一个嘴硬心热,只要再加点“火候”,他们的心,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